我和月亮小姐攀爬着。
好不容易才上去了一点,这个大树像是金字塔一般,藏着各种法老的陷阱。
我看见一个人抱着鱼缸,慢慢放在地上。
我感兴趣的凑过去瞧一瞧,那个人看见我来了,给我挪了一个位置。
她对着我和月亮小姐说,“鱼缸里的鱼花了很久时间,才发现自己底面的草都是装饰,很好笑吧。”
鱼缸里的鱼游着,像是在舞动着五彩的身姿,在假草之间飘荡嬉戏着。粉蓝的鱼与头发翱翔在天际,交织在人们的眼里。
“但即使是知道了,也有继续和假草玩下去的权利。”
月亮小姐俯下来身子,微笑看着欣赏鱼的我们两个人,说着。
“对吧?”
我和养鱼的少女告别,继续和月亮小姐踏上了征途。
一个卖花的人一只手抱着花束,一只手伸开,像是在走独木桥保持平衡那样,慢慢走在平坦的树上。
她看见了我们,急忙凑上前问到,“要来一束花吗?免费的。”
我看见了她抱着的花。
红色的花,白色的花,都是从未见过的花。
我看着。
“不用了,谢谢。”
卖花人了然,继续保持奇怪的动作,朝着远方走去。
我买过许多的花。
记忆最深的是勿忘我和百合。
但花簇依然只能是花簇,死去的花被一模一样的花替代着,每一朵都能依然赋予同样的意义。
花簇没有自己的感情,但能包含着热烈而痛苦的情感的爆裂之柱,美丽的花簇光艳动人,让人儿顾盼生辉。
但花簇依然只能是花簇,就像今天和明天依然只能会变成每一个昨天,哪怕包含了千言万语,千心万意,一天只能是一天。
我和月亮小姐路过一个擦镜子的人,用潮湿的抹布清理着污渍镜面,依然模糊不清,充满油腻污垢。
人们你来我往,各有各的事情。
人影像是车轮驮着的雕像平行移动着。
仿佛西西弗斯的背影一般。
虔诚的诞生之梦反过来包裹住黑色的夜,吸尽了淡淡的颜料想绘画死去之景。
我和月亮小姐仍然在踏上这不知道要多久的征途。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无奈鲸落,衍生出万千故事,像是安徒生童话《白雪皇后》中被打碎了的镜子散落在人间一般。
心碎的让人可怕。
在我眼前,无边入伏大浪刮起,只卷动了我的睫毛,转眼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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