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比赛胜负已分,你再纠缠于我便是不守天虚门的规矩。”
“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赢得了我的,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号。”女主拔剑而出,使出了她引以为傲的剑法。
夜重阑突然出现在女主身后,语气森森,“凭什么你就一定会赢?就凭你也是重生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女主慌张了一瞬,目光中闪过阴险,招式狠辣地朝夜重阑的腰腹攻击。
“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会死无全尸。”夜重阑不屑地说道。
女主本来不愿相信夜重阑的说辞,可谁知他掏出了一枚飞镖,飞镖上刻着清秀的小字。
她目眦尽裂地盯着那枚飞镖,软绵绵地跌坐在地,喃喃自语,“不不,不会的,我是女主,我不会死,你得罪我你死定了。”
那枚飞镖一直放在了她的包袱里,她的每一世就是因为这枚飞镖丧命。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提前得到了这枚飞镖,难道还是会功亏一篑么。
“是吗?那你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上一世怎么死的?嗯?”夜重阑的声音依旧不屑,眼底却掠过一道厌恶之色。“如果你想活命就远离天虚门,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主的瞳孔蓦地缩紧,脸色变得难看至极,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你少吓唬我,我记住你了,我们走着瞧!”
夜重阑露出一抹欣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好啊,我们走着瞧,这一世你的下场。”
紧随身后的沈予被人拦下了耽误了一会儿,在两人快结束谈话的时候才匆忙赶到。
沈予倚着树干用扇子在手上敲敲打打,大脑飞快地运转。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刚才好像听到了重生?难道他们也是任务者?
系统管理局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找机会得和他们两个聊聊。
算一算日子,该让路云清和女主见面了。
“仙剑大会可还热闹?”一进门就看见严陌秋黑着脸端坐在地上,而路云清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热闹啊,我还收了一个徒弟。”
“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很弱的修士?”
“你话别说得太满,小心被打脸。”
“师尊,那个人不简单。”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他未来会杀掉我耶。
“你们两个都和他见面了?”沈予迟疑的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来回扫视。
路云清回答得清脆果断,说话语气和沈听谨没两样,“不是,是他来拜访我们的,而且还准备了午饭。”
“还跟我们说了一些小秘密。”严陌秋抽出沈予的扇子“啪”地一声重重打在脆弱的桌面上,裂开的木桌扬起了大量灰尘。
小秘密?!
难道自己新收的小弟子是自己的对手!他是干扰自己完成任务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赢了女主。
一个空间狭小但干净整洁的灶台旁挤满了人,他们心照不宣地暗怀鬼胎。
灶台上摆满了佳肴,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诱人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
夜重阑笑吟吟装傻充愣地越过其他两人不停给坐在身边的沈予布菜。跟沈予说这些菜的来由,和自己悲惨的身世。
而坐在他身旁的严陌秋,抱着手臂观察夜重阑的一举一动,他的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微笑,就差在脸上写满了“你快滚开”。
夜重阑不顾忌严陌秋,一下挤走了严陌秋,气得严陌秋坐到了沈予对面。
沈予嫌他挡光,严陌秋又气鼓鼓地跑到了沈予身后坐下,他弄出了很大的声响,沈予也没数落他。
严陌秋眯着眼睛,看着夜重阑,越想这件事情越不简单,处处透露着诡异。
灶台边缘,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忧郁,却大快朵颐吃着碗里的饭菜,让整个人的气质十分割裂。
灶台的另一个边缘的路云清,目光阴冷而锐利,味同嚼蜡地望着一派和谐的师徒两人。
三个人也不吃饭,各自打量之后,齐刷刷看向沈予。
沈予假装看不到他们,低头吃着饭,直到路云清端着碗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严陌秋哪能忍小弟子妖言惑众,一阵茶言茶语然后晕倒了。
他是被气晕了。
在外面煎药的沈予完美错过了,严陌秋和夜重阑的针锋对决。
“你什么意思,针对我啊?”一睁眼就看到笑吟吟的夜重阑。
严陌秋也不惯着他上去就是一拳,结果夜重阑躲都没躲,硬是接下了。
夜重阑笑意不减,“我有吗?师尊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他是他自己的,也不是你的。”严陌秋掀开被子坐起来,怒视着面前的笑面佛。
“现在不是我的,以后可就说不准了,弄不好以后你也要称我一声嫂嫂。”夜重阑邪笑,故意刺激严陌秋。
他如愿以偿,严陌秋上当了。
“你做梦,沈听谨这辈子都不会与你结成道侣!”
夜重阑一歪头,却发现外面的一道黑影,“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待师尊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不许伤害他!”
“你忘了上辈子他杀了你的师傅,欺师灭祖被你斩于剑下?这辈子你不杀了他报仇,难不成是心悦于他,珠胎暗结?”夜重阑笑了起来,声音低哑中带着某种诱惑性。
“小子,你少护着他,你越护着他越忘了你自己的初衷。你最近刚出关,小心走火入魔。跟我动手?你还嫩了点。重生多少次了,你还是改不了你的脾气。”
严陌秋察觉到夜重阑身上的气息与普通修仙者不同,一边审视夜重阑,一边惊疑未定地说:“你身上有魔气,你在和魔族人打交道?天虚门内有叛徒!”
夜重阑嗤笑,“天虚门哪来的叛徒?本来就是一堆散沙,也就是你每一世都是死脑筋愣冲冲的莽,结果换来了什么?不如加入我们,我替你杀了沈听谨,你为我做事?”
“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严陌秋诧异地看向夜重阑。
夜重阑眼睛眯了起来,讥讽道,“与成就大业相比,死一个沈听谨,是他的福气。你又怎么不知道,他也是重生的呢?”
“他不是。”严陌秋斩钉截铁地说道。
沈予在门外,夜重阑知道他在外面,也料到了他不会贸然闯进来。
可是,沈予偏偏进来了。
原因还在严陌秋身上,他没把门搞结实,沈予本来想把门踢开进去,结果整扇门都倒了。
三人尴尬对视,沈予端着药站在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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