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洛宁回了将军府,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祁渊回来后抱着哄,洛宁依然神色不佳。

祁渊亲了亲洛宁,出声安抚:“不要想太多。”

洛宁轻轻叹了口气,将胳膊环在祁渊脖子上,抬着头问:“那你说,顾崇川要是像你说的那般作恶多端,应该也不容易洗白吧。”

祁渊俊脸贴近,鼻尖都快碰上洛宁,洛宁下意识想朝后躲,祁渊制住她的脑袋轻轻索取了一个吻。

带着凉意的柔软抚平了洛宁心里的焦灼,洛宁心跳加快,张开嘴巴加深了这个吻。

洛宁情不自禁松了攀在祁渊身上的手,滑嫩的小手下移,扯开祁渊的领口,光滑的肌肤上带着烫意灼烧着洛宁的掌心,洛宁意有所指的看向祁渊。

祁渊轻轻控住洛宁调皮的手,看向洛宁的眼神深邃而炽热,语气带着克制:“别闹。”

洛宁不光上下其手,坐在祁渊某处上的小屁股也是蠢蠢欲动。

祁渊松开洛宁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深深禁锢在怀里,洛宁小动作无法施展,有些生气模样:“你做什么!”

祁渊喉结滚动,轻轻亲了亲洛宁的额头:“乖,再等等,明天就选个黄道吉日把婚期定下来。”

洛宁心里暗自思忖,还是新时代好,这么英俊的对象,早该把他吃干抹净了的。

洛宁抬头看着祁渊:“你可想好了?真要娶我?可不带后悔的!”

祁渊貌似认真的顿住,洛宁看着又生气,轻轻拿拳头锤他胸口:“你还真想?”

祁渊笑:“嗯,想不出哪里该后悔。”

洛宁伸出指头摩挲着祁渊硬朗的下颌线,祁渊微微低着头,配合着洛宁,这样她摸起来比较方便。

洛宁好奇的问,又有些调笑的意味在里面:“以前怎么见你不爱笑,板着个脸跟大冰块似的。”

祁渊抬头思索着缘由,他在想之前为什么不笑,颇为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不喜欢。”

“哦?那你之前对我也板着脸?怎么就突然喜欢我了?”洛宁压低了声音质疑他。

祁渊想着之前,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颇为诚实的总结了一下:“总的来说,不知道,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你只要爱上一个人那种感受是不言而喻的。”

祁渊抱洛宁抱得紧,怀里又带着干爽的暖意,洛宁被祁渊身上带着些许厚重的味道包围,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很好闻、很安心。

祁渊说完了一会儿,怀里调皮的人沉默下来,祁渊以为说的不好又惹着洛宁生气,低下头一看,白净的小脸带着酣睡的潮红,洛宁已然昏昏睡去。

祁渊也有了困意,轻轻起身将洛宁放回房间,怀里还残留着洛宁淡淡清甜槐花香气,祁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回去睡了。

祁渊心里想,等着成了亲,就能同洛宁在一张床上睡觉,那幸福,想都不敢想。

往后的几天洛宁便是被祁渊拉着到处买买买,定定定,洛宁见他到了一家铺子就不停地掏钱,掏的洛宁都犯嘀咕,悄悄将他拉到一边:

“你别犯糊涂!没收那种钱吧?”

祁渊又笑,狭长锐利的眉眼散着爽朗的笑意,少了严肃的老成,祁渊在洛宁心里又英俊了几分:“怎么会?特意预支了俸禄,尽管花。”

洛宁只得挑着眉继续跟进,祁渊盘算的好,将洛宁的出嫁地放在老将军府,早时候祁渊红衣骏马在临安大街上绕上几圈,再将洛宁八抬大轿迎回新将军府。

祁渊给洛宁划拉了六个婢女,可能是新时代的劣根性使然,洛宁一般也不太愿意指使这几个小婢女,忙前忙后,忙里忙外,洛宁短短几天竟消瘦了一圈。

好容易得出些功夫,洛宁到临安府衙把小黄领了出来,过了月余,狗子正处在尴尬期,一张小狗脸竟有四分像只猕猴。

小黄乐得朝洛宁身上扑,洛宁边扒拉它边拿出从云州给老郑和李奎带的礼物。

老郑肥肥的身子拧了拧,低声同洛宁说悄悄话:“心来的这个知府不好伺候呢!和祁大人比可是差太远了。”

李奎竹竿似的身子弯下来,他和老郑将洛宁迎进了门旁常用来休息的那间小偏房里,他信手给洛宁倒了茶:“如何?被挂上通缉令的滋味不好受吧。”

洛宁扯着嘴苦笑:“别提了!”

洛宁又接上老郑的话,回道:“那你们日后小心一点,祁渊他被调回巡防营了,如果在这里做的实在艰难,我就同祁渊说说看有没有法子把你俩弄到巡防营。”

老郑摆摆手,婉拒了洛宁的这个未必能达成的好意,李奎听到更是紧张:“你可别瞎跟祁大人说啊,我们可不去巡防营,那儿天天都要训练,我们可遭不住。”

老郑十分认同的轻轻点头,他一把年纪了,跑上一圈怕是骨头都要跌散架。

李奎听到祁渊和洛宁的喜讯,心照不宣的和老郑对视了一眼,祁大人果然好手段,围追堵截、强娶豪夺不在话下。

老郑圆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夸赞祁渊。

李奎混了这么久也没磨出三五个心眼,直愣愣的说:“洛宁你放心,我们都算你娘家人,祁大人要是欺负你,我们会为你出头的。”

老郑无奈低头,这孩子,恐怕到时候连将军府的门都进不去。

洛宁哈哈一笑,有些感动,李奎和王家母女一样,都对她表达了最大的善意。

这倒有些戳到洛宁的痛处,娘家人,洛宁只见过原主的一身伤疤和满脑子痛苦,她有些无奈的想,或许,不追溯前尘反而是一件好事。

后面洛宁又捡着不重要的聊了一会,也不敢玩太久,找了根狗绳牵着大黄回了将军府。

祁渊在巡防营疲惫了一天,急需回家看到洛宁,他大步流星踏进院子里,心爱的人正在训练喜爱的狗,祁渊心里某处瞬间柔软了下来。

他急忙走过去,充当夫人手底下的第二条狗,加入训练。

洛宁见到他,冲过来抱了抱祁渊,祁渊瞬间感觉有一股磅礴之力从脚尖向上蔓延到头顶,他伸手抱起洛宁,将头埋到洛宁颈窝,深吸一口气。

啊!好香。

洛宁晓得自己力气大,所以拍打祁渊时大多都轻轻地,她拍了拍祁渊结实浑厚的后背,娇声呵斥:“干嘛!挤死啦!”

祁渊松了手,大黄还认得他,只是对祁渊的态度远不如对洛宁恭敬,那是骨子里生死存亡间大黄迸发出来的本能,它心里很清楚,这个家里最无敌的是洛宁。

祁渊蹲下,敲了敲狗脑袋,抬头问洛宁道:“这狗怎么越长越丑。”

祁渊没有养过狗,自然不知道狗后面还可以再恢复些颜值。

洛宁扒拉着狗头,捂着大黄耳朵:“它后面还会长回来。”

祁渊轻轻唤了声大黄,大黄歪着脑袋不搭理他,洛宁笑,祁渊见洛宁笑得开心他也笑,只剩大黄四个爪子尴尬的抓住地面歪着脑袋莫名其妙。

洛宁问祁渊:“大黄不好听,换个名字吧?”

祁渊点头:“好。”

“叫什么好呢?”洛宁歪着头想了半天,脑内空空。

祁渊摇头,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想法,洛宁左思右想:“它爱吃骨头,叫骨头如何?”

祁渊点头:“不错。”

洛宁索性不想了:“不着急,它还小呢!等我想到好名字再说。”

祁渊点头:“好的。”

第二天,还没等着祁渊告诉洛宁,洛宁就已经知道顾崇川回临安的消息,或者更过分的说,临安上至皇族官员,下至寻常百姓,都知道了。

俗话是说三个臭皮匠怎么着也能闷出来个好主意,凌霄加上顾嫣然已经十分难缠,再加上个老奸巨猾的顾崇川,此事三人策划的实在漂亮。

“给了多少?”凌霄问。

“其中四家子各给了一千两,都应下来了说不会出面挑事,另外那一家子给了三千两。”顾嫣然回道,这钱她花的不心疼,按住私盐案当年的人证那几家各给了一千两,再请出来个好说话的给她父亲洗清冤屈,额外多花了些钱。

那家人姓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先是抱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跪在衙门外头,你也不必疑心他为何不进去贵,老郑和李奎劝了半天,老郑敏锐的察觉到此人不对劲,索性不再管他。

直至来往的百姓渐渐围了上来,那王姓男子仿若吃了润喉丸,声音清晰且高昂道:“下官愧对顾大人,下官特来替顾大人伸冤。”

旁人就开始好奇,就问他:“是哪个顾大人?”

那人只是抱着儿子那般说,等着人多的不能再多的时候,他才向众人解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阖临安的人全都知道了那人从前是顾崇川的手下,私盐案的时候因为看不惯顾崇川平日为官作风严肃死板,是以做了伪证将那口黑锅背到了顾崇川身上。

旁人又问,那又与你怀里的儿子何干?

那王姓男子又说,许是作恶多端有了报应,自己王家的独苗误食了毒物,他打听到岭南有能解此毒的药草,苦苦寻觅却怎么也找不到,是顾崇川不计前嫌冒死在密林里找出草药救了他儿子的命。

众人唏嘘,为顾崇川鸣不平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在人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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