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展嚷了这一嗓子,别说跟他一起来的乾真宗弟子,就是虞隐他们,心中也是猛然一惊,
丁兴川直起身想要去看,还未等他露头,就被徐彥辰一把按了回去:“别动!现在不是出去的时候。”
“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再看看。”虞隐也小声说道。
丁兴川这才意识他行为不妥,连忙又俯下身藏好。
院中,李展逃出来后,腿软之下差点滚倒在地,多亏他身边一个师弟扶住了他。
那个师弟惊慌地问他:“李师兄,里面是什么情况。”
李展指着屋子,镇定了一会儿,才勉强说出话来:“里面那个人,那个人死了。”
“师兄,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吗。”别的师弟也都挤在他身边,有人又问他。
虞隐他们三人也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我害怕之下,没有看清。”面对众人的询问,李展吭哧了两声。
“可惜!”丁兴川听了,忍不住要想要捶墙。
徐彥辰忙拍了他一下:“小点儿声。”
因为李展没看清楚,他们来的人又多,有胆大的便提出来要再去看看清楚。
有个弟子道:“我们毕竟修炼了这么久,平时的魔兽也打死了那么多,怎么现在还怕死人呢。”
李展本来有些退缩,但被人一刚,也只得又进屋去看看。
他们进屋后,很快又出来了。
“李师兄,你可认清楚了,确实是当时把灵药卖给你的人?”一个弟子问李展。
李展道:“认清楚了,确实是他。”
他又抹抹额头的汗道:“我们快走吧,本来是找他来买药的,结果他竟然死了,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了,我们怎么能说清楚。”
李展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当下便有人应和。
虞隐他们三人想着,等李展他们走后,便去查探,也盼望着李展他们快走。
但变故就这么发生了。
忽然从巷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虞隐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听动静,是冲着这里来的。
等人离得近了,虞隐他们看到,来的人竟然是天元门弟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院外的虞隐他们心中惊疑,院内的李展他们更加惊慌。
“快走快走,”李展催促道。
他们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术法,准备翻墙到隔壁去躲避。
结果刚翻过去两个弟子,大门就“砰”地一下被撞开,天元门弟子举着火把冲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弟子看着李展他们喝道。
李展他们震惊之下,缺乏应变能力,见被人堵住,就想动手。
但天元门来的人多,他们远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抓住他们之后,几个天元门弟子进屋查看,然后跑出来对领头的说:“贺师兄,他们害死了徐明师弟!”
李展听了大惊失色道:“冤枉!冤枉!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徐明师弟死了不到半个时辰,师兄,定是他们干的。”天元门弟子气恼地指着李展他们说道。
天元门领头的贺师兄盯着李展他们看了一会儿:“是乾真宗的弟子。”
“对对,我们是乾真宗的,”李展忙道,“我们是名门正派,你们里面那个弟子真和我们没关系。”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就像捅了马蜂窝,天元门弟子纷纷说道:“近来乾真宗和我们天元门交恶,一定是他们干的!”
这帽子就这么扣在李展他们头上了,李展几人虽大呼冤枉,但还是被天元门弟子捆个结实,塞住嘴巴带走了。
天元门弟子又把这屋里检查了一翻,抬走了那徐明的尸首。
出屋门时,虞隐趁着灯光仔细看了一眼,认出那徐明正是当时那个矮个子的修士。
天元门弟子来得快,散得也快,除了留下几个弟子把守院子之外,其他人都撤走了。
很快这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因有天元门弟子把守院子,虞隐他们此时也不好探查。
等到彻底没声息之后,徐彥辰对虞隐和丁兴川打了手势,三人悄悄离开。
远离了这条巷子后,虞隐对徐彥辰他们说道:“那些天元门的弟子是有备而来。”
“我也看出来了,”徐彥辰道,“他们来得巧,目标又明确。”
丁兴川此时十分庆幸:“幸好我们开始没有进去,要不然天元门就不把这罪名扣我们头上了。”
“他们时机赶得这么巧,很难说是什么时候到的。”虞隐若有所思道。
进他这样一说,丁兴川道:“你怀疑,我们也被发现了?”
虞隐摇摇头:“这倒没有,他们并未发现我们。不然的话,刚才他们应该会把我们也找出来。”
“这倒是,他们一来就冲着那几人去了。”丁兴川这才放下心来。
徐彥辰也点头道:“对,我们为了赶路,走得和李展他们不是一条道,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我们。”
“按这样推测,李展他们一早就被天元门的盯上了,等他们进去后,天元门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冲了过去了,抓住了他们。”虞隐分析道。
徐彥辰一直皱着眉头听着,此时他按捺不住,说道:“我要回宗门,通知长老他们。”
他说着就要走,却被虞隐和丁兴川一把拉住。
“你可千万别去,”这回丁兴川也聪明了一回,“你要是去了,就说不清了。”
虞隐点点头:“对,我们比他们先到,到时候很有可能,把罪名倒打到我们头上。”
“难道就任由他们被抓住吗。”徐彥辰叹了口气。
李展他们虽然与徐彥辰不睦,但到底同是乾真宗弟子,徐彥辰又明知他们是冤枉的,这才如此说道。
“你是关心则乱,”虞隐摇摇头,“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又是冲着李展他们的,那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你们的乾真宗。”
听虞隐这样分析了,徐彥辰明白过来了:“这样说来,他们是想借着这件事到我们乾真宗闹事。”
“是与不是,我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虞隐说道。
三人当即又藏起身形,悄悄跟上那队天元门的弟子。
丁兴川路上还叹气:“”我们今天晚上尽干这躲躲藏藏的事了。
“要不是我们先前藏得好,那脏水就泼到我们身上了。”虞隐劝他道。
“谁能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事,”徐彥辰也叹气,“你们说,天元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争哪个门派是第一大派吗?”
虞隐想不通,便没有吭声。
丁兴川道:“谁知道天元门怎么想的,他们长老研制了那种古怪的药,而且和乾真宗处处不合,很难说是什么打算。”
说话间,他们三个加快脚步,跟上了那群天元门弟子。
本来他们还打算从那群弟子的对话间听到什么内容。
结果他们倒像是训练有术,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去了天元门在定川城的驻地。
虞隐三人没有太靠近驻地,找了个方便观察的位置盯着。
那群天元门弟子进去不大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几个弟子了。
虞隐他们连忙悄悄跟上,那几个弟子去的地方正是乾真宗驻地。
到了乾真宗驻地,他们便叫嚷乾真宗弟子打死了天元门弟子,之后事情便惊动了乾真宗的几位长老。
见乾真宗的长老前往天元门驻地,虞隐就拉着丁兴川和徐彥辰悄悄后退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是局外人,不便插手。
徐彥辰仍是搞不明白:“天元门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虞隐思索道:“眼下只有静观其变,看他们之后会有什么打算。”
目前也只得这样。
徐彥辰本以为,宗门弟子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二日他便会被乾真宗召回驻地,但第二日竟然风平浪静。
徐彥辰忍不住回去找他的师弟师妹探听消息。
结果师弟师妹们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长老说了,这事情由他们处理,让我们不要乱猜测。”
徐彥辰把这话告诉了虞隐他们,虞隐更加奇怪:“我本以为天元门和乾真宗因为这件事会闹僵,但眼下竟然这么平静,倒是出乎意料了。”
“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徐彥辰却摇摇头。
但此时他们收不到消息,也是无可奈何。而试炼大会的决赛也开始了。
金丹期进入决赛的共有128人,这128人就是金丹期的佼佼者。而他们之间,经过一番比试后,会分出前三甲。
因此比赛规则较之以前便复杂了起来,竟要经过七轮比赛。
虞隐三人的第一场,所分到的仍是实力接近的对手,虽然较复赛难了一些,但小心之下仍能险胜。
这几日虞隐经历的事情较多,刚准备进行决赛时,竟然有些不在状态。
他连忙按照虞正青规定的,先练习了基础招式,这才稳住了状态。
而经过这次比赛,虞隐也感受到了,当时虞正青说的,他基础不稳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对手会越来越强大,不论是修为还是对战上,都是经验丰富的对手,他若是不提高自己的实力,恐怕难以取胜。
而要提高实力,首要的就是打牢基础。
在更高等级的赛事上,虞隐越来越能体会到基础的重要性。
决赛第一轮险胜后,虞隐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勤勤恳恳练习。
而他的目标,是金丹期的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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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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