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夏池并不知道徐正清心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能看到对方的脸色有些阴沉。
他抬手在徐正清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徐正清回神,眼神复杂的看着夏池,青年唇角勾着,带着浅笑,眼尾微微上扬,让夏池原本攻略性极强的长相,柔和许多。
生活都这么艰难了,还能笑着面对,故作坚强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徐正清暂时压下心底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事。”
刚好拍卖会开始,夏池没再继续追问。
两人进入会场。
拍卖会位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徐正清和夏池的位置在左区前排,视线开朗,没有遮挡。
先上拍品是瓷器,夏池对瓷器并不是很有兴趣,如果真看到顺眼的还是会举一下牌子。
比如此刻在拍的一个白瓷瓶,外形端庄,胎体洁白,釉面莹亮润泽。
起拍价十五万。
他好像在家里看到过差不多样式的,在场的竞买人对白瓷瓶的热度不高,价格在升到三十五万时停滞。
夏池随手扬了下号码牌,加到了五十万。
徐正清:“你喜欢这瓶子?”
“挺好看的。”夏池。
“这瓶子最高也就五十万了。”徐正清道。
下一秒。
拍卖师:“中区出价一百万。”
徐正清眉头皱起,这瓶子算不上罕见,夏池出价五十万,已经很高了。
夏池倒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对方肯出高价,必然是真心喜欢这瓷瓶的人,君子不夺人所好。
只是接下来,在夏池再一次出价的时候,那人又一次以高出五十万的价格拍下。
夏池回头看去,就看到刘兰芳得意又挑衅的神情。
好似在说,你拿什么和我挣。
坐在刘兰芳身边的桑梓看到夏池回头,心底有一瞬间的慌乱,眼神连忙移开。
他很清楚现在在做什么。
顾母针对夏池,而自己现在又和顾母牵扯在一起,对方势必会因为这一出,同样记住他。
但桑梓又想到,对方都能把自己单删,两人就不可能在交好,与其怕得罪夏池,不如抱紧顾家的大腿。
下定决心的桑梓将视线移了回来,却发现,夏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回去,只留下了挺拔的背影。
“后面那两人什么情况?”徐正清皱着眉。
夏池眼敛半阖,视线落在掌心握着的号码牌上,淡淡道:“不过是条疯狗。”
徐正清见夏池被欺负有点不乐意,直言道:“你看上什么了,和哥说,哥给你拍。”
夏池挑眉,视线重新落到拍卖师身上,勾了勾唇角,语气别有深意,“不用,等着看好了。”
反正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只有那套茶壶罢了。
既然刘兰芳非要搞事情,那他肯定不能让对方空手而归。
拍卖师能力很强,拍品过的很快,几乎每件拍品都以高出预估价落槌。
在拍卖师又过了几件瓷器后,新的拍品是条蓝宝石项链,宝石成水滴状。
夏池眼尖,这蓝宝石算是好的,但不是极好更算不上顶尖。
不过,也够用了。
拍卖师:“人鱼的眼泪,产自斯里兰卡,未经加热处理。起拍价,一百五十万。”
现场对这条项链中意的人不少,价格很快飙升到了三百万。
眼看进度有些停滞。
夏池举牌将价格逼到了三百五十万。
下一秒,拍卖师道:“中区出价四百万,前排的先生您还考虑在加一下吗?”
夏池笑了,加,怎么不加,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没说不能添把火。
刘兰芳每加一次价格,夏池都以高出对方十万的价格出价,直到价格来到六百五十万。
他估摸着这已经到了对方承受的最高点了,便没有继续。
夏池估算的没错。
这确实到了顾母能接受的最高价格,她是想给夏池一个教训,但要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
得到东西的刘兰芳,表情无比得意,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拿什么和她斗。
自以为打了胜仗的刘兰芳,看着身边乖巧懂事的桑梓,心情更好了。
“你看这条项链如何。”
桑梓长相可爱,笑起来格外乖巧,他柔声道:“很漂亮,和适合伯母您的气质。”
对于桑梓的这番夸赞,刘兰芳很是受用,这才是她心目中儿媳的人选。
徐正清不知道夏池打的什么算盘,他只看到东西再一次被顾母拍走。
“再一再而不再三,这明显就是在故意抢。”徐正清眼神冷了下去,他势必在下一次为夏池找回场子。
见徐正清这样子,夏池拍了拍对方,语重心长道:“本来就是拍卖,价高者得,那有什么抢不抢的。”
徐正清震惊的看着夏池,这是夏池能说出来的话?
他知道夏池变了很多,但他可从来没见过夏池任人欺负的时候。
夏池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再说了,这才哪到哪啊,你别冲动,就安静看着。”
徐正清见夏池脸上得笑容,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开心。
心里梗了一下,是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夏池得笑容有点笑里藏刀。
而且比之前那种直接表现出来得阴暗,还要可怕得感觉。
接下来,夏池继续故技重施,来回三四次,每次都以对方能接受得价格边缘停手。
他心理估算了下价格,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转头对徐正清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那些东西,我根本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举牌子。”
夏池笑:“给别人举得。”
这时徐正清也反应过来了,夏池是故意的,故意让对方以高出拍品预估价的价格入手。
这几件拍品下来,少说有个两千多万。
夏池长得美,笑起来更是蛊惑人心,他刚刚肯定是被蛊惑了,才会产生夏池会被人欺负的错觉。
现在看来,夏池一点不吃亏的性子,是丝毫未变。
张张嘴,就能让顾琛为我付出两百万,动动手,就让顾母怒花两千万。
夏池轻嗤,这母子俩,都是一个德性。
估摸着对方差不多也反应过来后,夏池回头,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更是绝杀。
刘兰芳的脸都气绿了。
花了两千五,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看不出来夏池是故意的,她这半辈子就白活了。
夏池回头微笑更是让刘兰芳一肚子气无处可撒,转头用责怪的眼神看向桑梓。
“你刚刚为什么不劝我?”
桑梓:“??”
……
拍品一件件过,大概半个多小时,夏池才等到,他真正想拍下的茶壶。
在展示区的时候,他没来得及仔细看,此刻才看到茶壶的细节。
茶壶造型饱满浑厚,颇有气势,上面的梅花装饰栩栩如生,充满自然生机,可谓是巧夺天工。
夏池却彻底愣住。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轩景的作品。
仿佛是在应征夏池的猜想,下一刻,拍卖师便开始介绍。
“这套寒梅茶具,正是著名紫砂大师轩景的作品,起拍价一千万。”
拍卖师的话落下,让会场的气氛彻底被点燃。
夏池很快收回心神,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小说世界,竟完全的复刻了他原本的世界。
“一套茶壶,一千万,疯了吧。”徐正清不懂茶壶,理解不了。
“一千五百万。”夏池举牌。
徐正清一愣,“这茶壶真这么值钱?”
夏池点头,神情难得认真。
刘兰芳看夏池举牌,刚想举牌,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拍下的那些东西。
两千多万,已经是她的极限。
刘兰芳恶狠狠得瞪了一眼夏池的背影,只好忍下。
可她不知道,顾琛将公司大部分资都用在了新城发展的项目上,她现在可支配的钱,根本不足以支付所有的费用。
想得到这套茶壶的人并不少,价格直接飙到了两千三百万。
夏池稳扎稳打的继续加价。
最后以两千七百万的价格拿下茶壶。
徐正清觉得夏池疯了才会用两千多万拍个茶壶,但毕竟是个人喜好,徐正清表示尊重。
夏池将茶壶拍下后,对后面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准备提前离场。
徐正清:“你先走吧,我爷爷让我拍的手串还没出来,我还要等会。”
夏池点点头,他着急去看茶壶的实物,便和徐正清分开。
工作人员带着夏池想包间走去,路上,刚好碰到同样出来付款的刘兰芳。
对方怒视着夏池,放着狠话,“夏池,你给我等着!”
“是不是所有反派都只会这一句,你给我等着?”夏池语气戏谑。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反派?!”刘兰芳破防想去抓夏池。
刚好这时工作人员将包间门打开,夏池转身进去。
刘兰芳简直要气炸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夏池,现在更是厌恶。
要是知道刘兰芳的想法,夏池肯定是欢呼,被您喜欢可算不是什么好事。
这边夏池看到实物没问题后,将钱打了过去。
东西要等后天才能取走。
事情都处理好后,夏池离开,走出去就听到隔壁刘兰芳的大嗓门。
“没钱?!怎么可能,你刷这张?”
“还有这张!”
夏池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离开。
……
夏氏集团。
收到扣款信息时,陆靳正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里。
公司到老宅有些距离,他让陈非先回去了。
实际上自从那件事情后,这是陆靳第一次自己开车。
他坐在车里,久久未动。
就在他准备叫个代价时,短信弹窗出现。
看清扣款金额后,陆靳从车上下来,转身回了公司。
陆靳:挣钱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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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奴》喝水的绿萝
勾玉爱钱,小气,浅薄,无知,只有一张脸算得上好看。
可惜他前世死得潦草,躲过了抄家,躲过了战乱,最后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被山贼杀了。
重生之后,他在丞相被抄家时,从死人堆里把丞相独子挖出来,背在身上一起逃命。
勾玉看着病弱苍白,姿容清越的沈绛雪,心中暗暗发誓,不要再被人欺负。
沈绛雪是以后最尊贵的人,他就要当最尊贵之人的——仆人。
他在沈绛雪面前,无助弱小,我见犹怜。
被怀疑用心之时,他泪眼盈盈仰头,小心翼翼攥住沈绛雪的衣袖一角:“公子或许不记得我了,可我对公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在其他人面前,他阴郁顽横,有仇必报。
勾玉自以为把沈绛雪保护得很好,也在沈绛雪面前装得很好,没想到能在沈绛雪的嘴里听见自己坏话。
*
朝国变天之时,浮玉京里朱雀台上,阴雨潸潸,有人倏然问起勾玉。
沈绛雪眼眸清冷无波,语气平淡道:“挟恩图报,鄙薄无知。”
勾玉点了点头,觉得沈绛雪的评价还算中肯。
他扔了沈绛雪给他的破发带、旧玉镯和不值钱的杏花伞,偷了万两黄金跑了。
*
被抓回来的那天,勾玉的怨气比鬼都大。
他在沈绛雪建的金屋里拿金砖砸人:“滚,我不想看到你!钱我不要,你我也不要!什么清雅无双,一样的忘恩负义,一样的说话难听,技术还不如南风楼里的小倌一半……”
沈绛雪沉静地看着面前气得发抖的人,音色缓缓:“省些力气,我不会停。”
高岭之花攻x利己主义记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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