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上氛围紧张,将士们人人自危,却见美人指着那位大臣对皇帝说道:“陛下,他输了,就让他当花瓶,让嫔妾射,好不好嘛?”
将士们:“???”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皇帝听到美人的话,这才面色有些缓和。
他虽然是皇帝,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将这些人全部整治,若是那样的话,日后还有何人敢替他做事?可若是不震慑一下这些人,他身为帝王的威信何在?而且也太过憋屈!不若随爱妃之言,拿那人立立威,也好让其他人以此为戒!
“愿赌服输,来人,置物!”皇帝摆手道。
那位将士委屈得快哭了。本来他赢的可能性很大,可谁知道却被耶律那给害了!
将士委委屈屈地站在场地中央,他心里委屈,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边扶着头上的说过,便胆战心惊地对美人儿叮嘱道:“你可要射准一点一点啊!”
说罢将士看着美人儿纤细的胳膊,欲言又止,有些苦口婆心劝道:“要不换个人来?这弓太重了,你拉不开……”
=美人儿在众人带有轻蔑的眼光中,从宫人手中取过一把弓,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拉了拉弓弦,似乎在试手感,闻言扬起一抹笑容,“葳大人不必担忧,本宫只是许久未曾使过箭罢。”
将士:“???”
不说还好,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更没底了好吗!
只见美人拿起长弓,蓄力而发,‘咻’的一声,箭头射中肉/体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从伤口流出,骇人非常。
将士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箭确实射中人了,但不是他,而是他们的皇帝!
刚才美人儿原本是在瞄准他,但是谁知在射箭的一瞬间,猛然转身朝不远处的皇帝胸膛射去。如此近的距离下,又是命中心脏位置,皇帝连避开都没来得及,只瞪大双眼显露出震惊和愤怒,而后一命呜呼。
他们的皇帝,被他所宠爱的贵妃给射杀了!
不到几息,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呼救驾,可是根本无人应呼,再看走到美人儿身边的耶律那,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耶律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后宫妃嫔行刺陛下!”将士们率先发难。
耶律那没有理会这些无能狂怒的众人,来到美人儿身边鞠礼,“呈司使耶律那见过呈司长大人。”
呈司长和呈司使是官职,呈司府隶属萧国,是一支情报兼暗线性质的部门,正二品官职,为皇帝直辖。是萧璟登基后,组建的一个秘密组织,旁人根本没听说过。
将士们虽然不知道呈司府是什么东西,但他们此时也不难知道,耶律那反了!
耶律那可是太后母族的人啊!
呈司长一改之前妩媚的态度,变得极为强势。她从宫人手里接过诏书,星眸看向众人,“先帝已下罪己诏:朕自知登基以来,于政未任用贤臣,于民事为愚也,耽于享乐,嗜杀成性,暴虐庸行,于国荒之,使岜国子民置之水火,愧对岜国子民,无颜面见先皇太/祖,故自戕而亡!”
“先帝有令:于今数百年,岜国子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且复易子而食,朕于心不忍……萧无岜本是一国之母,如今两国合二唯一,天下大同,民心所向也!”
呈司长的意思是,皇帝是因为自己罪孽深重,所以选择自杀,自杀前为了岜国的百姓着想,决定同意萧国皇帝的提议,将两国合二为一,这样岜国的百姓也能过上好的生活。
将士们:“……”
编,你就仗着人家已经死了使劲的编!就他那个暴/君还会下罪己诏?还会于心不忍那些百姓?笑死,话本都不敢这样写!
“一派胡言!”将士们气愤道,却见呈司长身边的宫人来报:“回呈司长,陛下已率领众将到达城门!各处已均归换守。”
话音刚落,刚才说一派胡言的将士们话音一转,气愤填膺,振振有词道:“是谁说先帝辞世前尚存一丝仁念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其他将士们:“……”
墙头的草,都没你这么会倒!
“就是就是,往后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先帝明明是为了身后功名不太难看,这才如此做为!”
还有人更扯,“先帝是祸星降世,恐怕上苍是看不过,这才让先帝降临皇家,这是天谴!我看呐,往日的祸事肯定是因他而起!就是可怜了那些百姓惨遭受累!”
将士们:“???”
兄弟,你这么会说,怎么不去说书?有这个脑洞,还当什么武将!?
将士们倒也乖觉,若是萧国大军还未攻进皇城,他们恐怕还会挣扎一下谈谈条件,可现在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连内部都被渗透,他们还打什么打?白白送死的那种打吗?
也别说他们没有爱国之心,本就是为利做事,皇帝也不是个好皇帝,而且还动不动就杀人,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值得他们好效忠的?不过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罢了。
将士们老老实实跟着萧国士兵来到各处,等待上边调查有无恶行,若是没有做过坏事,能力还不错,也不偏激一心抱着所谓复国的,就可以到萧国各部门去任职。听说萧国士兵福利可好了,到了一定的年龄会带薪回家养老,还能有半俸做为补贴,他们的儿女也享有优待……
城门上,萧璟看着底下给原著百姓发放粮款,百姓根本没有抵触心里,反而跟过年似的一样高兴,脸上都洋溢笑容。
跟岜国以前的官吏不一样,萧国的官吏士兵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而且还会帮他们年纪大的,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家抬东西,修缮房子,这可是真真正正,一心为民的大善人啊!
某家小巷中,一位大汉坐在床边,正在给老母喂米汤,忽然隔壁邻居敲响他家破败,摇摇欲坠的大门,“阿姆禾,快开门,官爷来了!”
大汉心里一紧,难不成是清早那个官爷听说他痛哭,这才找上门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母耳朵不太好使,但也能隐约听到外边的动静,她费劲地靠在床边,“有人来啦?”
大汉不敢让她知道,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应该是隔壁阿伯,我去瞧瞧,您先歇着。”
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还能偷偷从墙院翻走,可他老母还在,他万不会做出抛弃老母的事。
大汉来到大门将门打开,阿伯笑呵呵地说道:“怎么这么久才来?你娘睡下了吗?害,先不说这个,你瞧瞧谁来了!”
阿伯偏过身,露出提着几只布袋的耶律那,大汉心里一突,这人真是早晨那个把他鸡蛋打翻的官家!
在大汉惊骇的目光中,耶律那将布袋放下,还给他递了一个钱袋,“今早的事对不住,没伤吧?”
大汉一脸莫名,却听阿伯说道:“还愣着干啥?这是官爷给你的赔礼,赶紧收着给你娘看病,官爷还赶着去下一家呢!”
大汉呆愣愣地接过,然后别人说什么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娘的病有救了。
等大汉回过神来,那位官老爷已经走了,他连忙拉住阿伯问道:“这是什么事啊?官爷怎么会……会给我赔礼?莫不是我还没睡醒?”
阿伯愣了一下笑道:“你是没出去吧?先帝驾崩了,今后萧国和岜国百姓都是一家人。那位官爷听说是太后侄儿,但是先帝好女色你又不是不知晓,听说他长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他也就反了,平日里只是为了获取先帝信任,这才装成恶霸样子。如今萧皇刚进皇城,正在给百姓发放粮食,还有免费看诊呢!你娘不是病重么?赶紧儿去看看吧!”
大汉听到这话,这才真正原谅了耶律那,再听说可以免费看诊,连忙向阿伯道谢,转身回到屋子里,竟是有些喜极而泣,他朝老母亮了亮银子,“娘,我们有银子了!儿子终于可以给您治病了!”
老母一脸狐疑地瞪着他,板着脸,“儿啊,娘知道你孝顺,可是咱们做人要堂堂正正,可不兴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听话,把银子去还给人家,娘即便是病死,也不会用这个银子的!”
大汉擦了擦眼泪,“这不是偷来的,这是官家老爷赔给咱们的……”
末了,得知这一切的老母也泪水浸湿双眼,却眼中带笑,“好,好啊!日后会越过越好的!”
……
将政务派发给下边人,萧璟难得一闲,在唐宓和萧文的鼓动下,来到街边游逛,如果忽略潜行在周围的侍卫外,看起来很像一位富家公子哥。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太液池钓鱼了啊!就非常怀念之前悠闲的时光。
萧璟也只是感慨一下,很快又抛之脑后。如果他想闲的话,就不会亲自前来这一趟,直接远在京中发号施令便可,不过若是这样的话,估计还要耗费一段时间才能拿下岜国,那样受到伤害的人只会更多。
别看他们此行看起来轻而易举,各处都有他们的人在打点,可也不乏誓死卫国的将士,还有一些妄图谋逆当王,有着自己小心思的将士。
对于前者他向来是欣赏劝降,若是实在没办法,只能继续攻打,毕竟国家的统一,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下脚步,于情感上他敬佩那些人,但于国家大业和所处在相反位置上,他也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
对于后者的话,顺者昌,逆者亡,恶者接受法律审判,善者给予妥善处理,于无辜百姓则是宽待。
前往途中,他们经历了几场战争,好在有盾牌的防御,与之前相比,在伤亡上减少了数成,可见其应对骑兵之效。
萧璟正沉思着,突然一张手绢从天而降落入他怀中。
萧璟:“???”
周围潜伏的侍卫也如临大敌,若不是看到那就真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手绢,他们恐怕会当场包围那家茶楼。
唐宓捂着嘴,跟萧文猫猫祟祟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还往他身上看,笑得见牙不见眼,甚至还非常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
萧璟莫名极了,他拿着手绢朝上方一看,只见一片碧绿色的衣裳躲在阁楼的窗台前,偷偷探出半张脸,面容羞涩却颇为大胆地看向下边,看到萧璟的目光,这才缩回后方。
萧璟:“……”
做为上辈子当过皇帝的萧璟,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经历过一世,他对谈婚论嫁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子嗣嘛,他并不是非常在意,毕竟上一世他那么多的儿子,不也是一群比他还废物的人吗?只会勾心斗角的内耗,但凡他们肯上进一些,也不至于不被他看重啊!
再者,他那上辈子的老妻就是因为生产而死,对他触动极深,所以他不想再让别的女子经历过这种痛苦了。反正皇室子嗣那么多,总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储君。
萧璟本就知道自己不是个重情之人,何必要耽误别人呢?这样对两人都不好,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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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末代皇帝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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