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828，我们下个世界还是穿到真实存在的人身上比较好，你看，现在我不就是被拆穿了吗？”

管家：“主人，这句话你已经说过182次了，另外，姜菀笙并没有拆穿你不属于这里，你是自己暴露的。”

啊！就是这点啊！陆离痛苦地捂住头。

他在海滩边晒太阳，周围除了他们没别人，只有鱼桶里一只不甘心死的鱼在跟他们作伴。

他当时太冲动了，想都没想就差点把自己的来历告诉姜菀笙了。

管家至今还记得，陆离拉着哭腔，鼻涕都快冒泡了，他擦了一下眼睛，很快又泪眼汪汪的给姜菀笙写离别信。

“你为什么走呢？主人。”

陆离摇晃着鱼竿，“姜菀笙都挑明了，她肯定知道我一直以来什么都知道，你说这谁能接受的了，一个旁人知道你所有的人生，还要干预你的未来，想想不很害怕吗？她肯定不想以后再见到我了。”

笙笙当时最后要说什么啊，肯定是质问他：费尽心思跟在她身边跟她做朋友有什么目的？她不会以为他是那种自大猥琐男吧，打着帮她的旗号，惦记她的人？

呜呜，陆离难受，他没有！他不是！

哎，要是让管家说，陆离这肯定是单恋者自卑心作祟，哦，他现在可能不是单恋了。

以管家对姜菀笙的了解，姜菀笙就算接受不了陆离的存在，肯定不会立马驱赶他，没有喜欢，感激肯定满满的，说不定是姜菀笙当时表达的意思，被陆离理解错了？

但陆离死活不改口，姜菀笙就是说：我们以后算了。

管家又不在现场，他没办法，劝也劝不动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更何况，陆离现在还有暴露身份的羞耻心吧。

那留言，好中二。

提着鱼桶回家的路上，陆离心不在焉，他用昂贵的鱼竿戳着沙地，他逃了，他退缩了，那一刻他胆怯姜菀笙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本来这件事就太难解释，而且，姜菀笙是他装在心里太久的人，他对姜菀笙而言，区区才认识了不到一年，他害怕不很正常吗？

喜欢的人，可能不喜欢自己，也接受不了，他走了不想听接下来的结果很难理解吗？

爱生怯，爱生惧，他可能永远做不到勇敢面对姜菀笙了。

笙笙现在有忘了他吗？

她现在都快一模了。

放下所有心思，专心学习的姜菀笙，突然在电脑上收到一个网址，打开看，全是各种高考科目名师课程，专为一个人准备的，有些外面想买也买不到。

陆离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她是他发的啊！可是他却舍不得留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

姜菀笙气哭了！

陆离本来的打算是为她学习助力一把，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姜菀笙有整整一周，做不下去卷子……

“陆离，陆离，你等着吧，”姜菀笙放下心里的担心，只要他还肯联系她就好！虽然是单线联系，她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我让你好看！”

时间飞速而过，姜菀笙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在开学前一天，她告诉了爸爸妈妈，她高中两年在圣斯弗的经历，当然筛选了一些，挑挑拣拣表明她并没有过得很好，但现在都过去了。

很大一部分功劳归功于陆离。

爸妈当时听完后整整呆了一下午，等姜菀笙赶飞机时，两人才疯了般反应过来要把她从飞机上扯下来问个清楚！“笙笙啊，你这是掏妈的心啊！”

姜菀笙笑着眼眶里有一点点泪，“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走了啊！”

“都没事的，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还考上了大学。”

路人只以为是送女儿上大学却没法陪伴的父母，哭得这么伤心的。

飞机飞走了，姜爸给姜妈抹眼泪，“我就说陆离那个小胖子不靠谱！”

当初明明答应他们，以后经常跟他们通风报信，告诉姜菀笙在学校的事。

姜爸现在还记得，陆离蛊惑地说：“干爸，笙笙是不是都不跟你们说她上学的事啊，我告诉你呗，只要我们能成为更好的朋友。”

“现在你想起马后炮了！”姜妈也想起了陆离贼兮兮的样子，“当初不还是你第一个同意了！”

“我的错，我的错。”

……

有些事，是真的过去了。

“同学，这个东西要拿好哦，”旁边的人示意姜菀笙，让她把她抱的盆栽抱好，无人知道，这是一个刚长出来的小芒果树。

是她从陆离别墅家里拿过来的。

再去他家时，电子门锁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人脸认证，姜菀笙一过去，机器人说：“欢迎回家，主人。”

姜菀笙：“……”

房间里还是什么都没变，姜菀笙在一楼大厅看到了这棵小树苗，这是当初他们吃完芒果，兴致勃勃一起种的，没想到挂着“姜菀笙”牌子的芒果树死了，挂着“陆离”牌子的芒果树却活得生机盎然。

她摸了摸一片绿绿的细长的树叶，仔细看，牌子签名下面还有一句话：芒果芒果快点长大哦，姜菀笙要吃你。

“噗，”姜菀笙笑道：“原来这就是这一棵才能活下来的原因吗？”

他是给她种的。

姜菀笙预感：陆离不会永远不出现的。

等下次见到他，她一定要说明白，很多话她挑明了，但还有很多细节她的感激没有表达到，比如：陆离在和她仅仅只是同桌的时候，在晰晰家门口等了她四个多小时……

明明是他安排的家教，他知道没问题的，却在她表达担忧的时候，大太阳下晒了四个小时，才能让她第一眼出来就看到他。

跟他分享喜悦，让她安心。

还比如，他偷偷见自己爸妈，好让之后的“干爸干妈”，帮卖水果，来得顺其自然，他是在照顾她的自尊心啊。

她有时候觉得，陆离不像和他同龄的高中生。

他太细心了，几乎可以考虑到一切。

不过，或许感激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他几次救她，岂是说几句谢谢能抵过的？他可能也不乐意自己说太多句谢谢，姜菀笙笑。

那就下次告诉他：我超喜欢你！陆离！

希望有机会吧。

最后，关门前，她想起陆离家那个能下单的APP，她扫码，写下：陆离。

“叮咚，下单成功。”

“姜菀笙，您的需求很快为您送达，请您耐心等待。”

“哈哈哈哈，”姜菀笙抱着芒果树出了门。

大一的生活丰富多彩，除了学习之外，最容易引起躁动的，是学校的帅哥美女，“啊，好想谈恋爱啊！”

从起早贪黑的高中出来的乖学生，无一不散发着吃瓜与被吃瓜的热情。

本以为，姜菀笙也是瓜田里的一只瓜，无他，她长得太漂亮了！气质佳人又好！还是省高考状元！但她的好又不是那种殷勤的，或者只对男生暧昧的好。她的好是无差别的体谅，关心人，潜移默化的，其他时候还挺冷的。

所以一个月过去，哪怕外院还有人追姜菀笙，甚至称她为校花，但本院的学生都知道，姜菀笙封心锁爱，一心只有学习。

撩不动的。

宿舍经常会有女生们八卦，谈起姜菀笙时，一个短头发女生说：“我总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是在什么视频上吗？”

姜菀笙一愣，“没有，你记错了。”

“对啊，姜菀笙怎么可能出现在视频里，她又不是网红，姜菀笙，你是不是高中就属于那种特别爱学习，平日里只学习的女生啊？”

当初李书年直播告白的视频早下架了，短发女生是和她一个市的，也许看过，“是啊，”她笑道：“没日没夜的学，就想考个好大学。”

某种程度上姜菀笙说的是实话。

“你真厉害！”

“我要长这么漂亮！我肯定恨不得谈三四个男生！体院的，计院的，文院的，各种各样来一个。”

她们在开着玩笑，姜菀笙也很好地融入其中。

假装自己也是一个从辛苦的高中生活走出来的普普通通的人。

“还是大学好，高中生活好无聊啊。”

“是啊，”她翻着书，陆离走了之后好无聊啊。

却说陆离，收到姜菀笙下单的“陆离”两字后，他惊喜地原地跳起来，差点给管家表演一只托马斯回旋。

一年过去，陆离冷静了很多，可他还处于上不去下不来的状态，超想见笙笙，又不敢见。

所以只能暗戳戳把自家大门给她打开。

没想到姜菀笙真的去了！

她也是喜欢他的对吧！

陆离直接跳过了姜菀笙不怪他的步骤，一下子到大结局，笙笙肯定和他两情相悦，并且想他了，他捂着心口笑。

其实在梁凤刚出事后，这点大概就互相心照不宣了，只不过接下来的刺激太大，才让他们分开，才让陆离一直不敢相信。

“啊，要回国了，笙笙不会揍我吧。”

“我要减肥！减肥后变帅一点，笙笙是不是就舍不得动手了？”

在陆离挥汗如雨的时候，姜菀笙又一次咬牙切齿：陆离，你敢在APP上回消息你敢不敢当面来说话啊！

陆离回：你要胖点的陆离呢，还是要瘦点的陆离？

给他附两张他的自画像，除了体型外，一样的心虚的、讨好的，恨不得把牙齿全露出来的笑……

第三十章

“我去！我们学校还有开直升飞机来上学的学生？我这是穿进了哪部小说吗，就离谱！”

“得，校草预定，不过是真帅啊！”

显眼包陆离，一来就出名了。

“国外来的留学生啦，还没打听出来是哪个院的。”

在姜菀笙身边的人都在讨论学校第一热度的新闻时，她在宿舍看书学习，下午，舍友都回来了，她听到她们说：“那男生打篮球真帅！他还有六块腹肌！啊啊啊啊我好喜欢啊！太养眼了！”

“姜菀笙，你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生吗？看起来又高又帅，我觉得很配你哎。”

姜菀笙不感兴趣，顺便替陆离正名，“不会打篮球也没关系，胖胖的，不高也没关系，我喜欢。”

“啊？”众人惊掉下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审美？

“可惜，帅哥脑子不好，成年了还酷爱小天才电话手表。”

“哈哈哈哈哈哈。”

姜菀笙一顿，“你说什么？”她书已经合上放下了。

“我说他喜欢小天才电话手表，姜菀笙，你不知道，新转来的帅哥戴着一个墨蓝色的手表，而且可宝贝了，别人碰一下他就翻脸。”

姜菀笙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他叫什么名字？”

“陆离。”

离字还没吐清楚，姜菀笙已经夺门而出，留下后面的舍友突然爆喝一声：“这只手表竟然要三万多！”

“……”

学校操场上，陆离吸引了一大批人，有男生，有女生，男生除上场玩的，其他三三两两都在远处看，女生倒是把篮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拍照的，说话的，就没停过。

“你说我现在去给他送水好不好啊，新来的帅哥，我要早点认识他！才能有机会！”

“可是他看起来太高调了哎，是不是很花心？”

不谈坐直升飞机来学校的陆离，光在篮球场上，他就恨不得把孔雀尾巴全张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炫耀自己的帅，陆离想的是：他在打篮球，姜菀笙路过偶然看到他，惊叹，‘他好帅啊！’，然后发现是他时，很快原谅了他，并和他在一起。

没想到篮球打得火都冒嗓门了，姜菀笙还不来。

陆离正叹气，把篮球往地上一拍，球弹走了时，几步远，篮球被一个女生双手接住。

陆离：“……”

“陆离，长本事了啊，”姜菀笙声音冷得像冰碴，大热天愣是把陆离吓得一抖，篮球在她手里弹了几下，因为不会运球，弹远了，被一个男生接住。

“校花…，这是和陆离认识？”

陆离后退了一两步，立马顿住，“笙笙！我错了！”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姜菀笙并没有那么冷静，手里篮球丢了，她恨不得再紧紧攥住一个东西，他终于出现了。

他离开了一年多，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是吃了长高激素吗，突然变得她都要仰头看她，他真的好帅，皮肤还那么好，他还是她的陆离吗？

看姜菀笙眼泪掉下来了，陆离一下子慌了，他抓住姜菀笙的胳膊，“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该跑路的。”

姜菀笙咬着嘴唇，就那么任人抱着，过了许久，她才说：“陆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陆离怯懦道，她不应该是这么平淡的，不应该伤心，他回来了她不高兴吗？

“姜菀笙我理解错了吗？你不喜欢我吗？那我走吧。”

姜菀笙彻底抱住他，埋他怀里，陆离宠了她那么多次，她也就包容他一次好了，他也有不安的时候，有不确定的时候，曾经想‘让你好看’，恨不得他来了把他大卸八块，但现在，不找茬也没关系，立马原谅也没关系，抱一抱就好了，“陆离，我好想你啊，我超喜欢你！”

“嘿嘿，嘿嘿。”

后来陆离魔性的笑声成了每个人挂在嘴边的一个梗，“嘿嘿，嘿嘿，”表达的意思是和喜欢的女生终成正果。

甚至有人官宣了文案也是这四个字。

陆离抓着姜菀笙的手：“笙笙！他们剽窃！”

姜菀笙转头，“恭喜，你的傻子同盟又多了一个。”

陆离被嘲讽了，他幽幽道：“姜菀笙，你再敢这样，我就原地亲你。”

陆离现在是可以抱着姜菀笙演偶像剧毫无违和感的，并且，他真的很爱和姜菀笙亲热，学校没有一处地方没被他们撒过狗粮……

姜菀笙立马脸红了，“陆离，明天我们去约会呗？”

“好啊，第一次约会。”

每一次出门陆离都说是第一次约会，就像他和姜菀笙是第一次相互喜欢，他那么感激她，想把她装在心里永远带走。

第一次，就意味着永远不会结束。

姜菀笙被舍友们抓住让她说实话：“啊？这就是你说的高中普通？无聊？心里只有学习？”

陆离都快把他们高中的事抖完了，着重突出他和姜菀笙经历了多么丰富精彩的生活，以及，他追姜菀笙。

众人这才意识到，陆离那么有钱，姜菀笙高一高二上的好像还是私立学校啊，她怎么可能和普通高中生一样！

“姜菀笙，我好羡慕你。”

姜菀笙说：“别羡慕，”很快又道：“不过可以羡慕我有陆离。”

“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姜菀笙！”

封心锁爱就是对她最大的误解！只对陆离特殊才是姜菀笙最好的诠释。

“祝你们幸福吧，我一jio把狗粮踢开。”

姜菀笙被室友的行为逗笑了，很快，她拿出一套裙子，正好是元旦化装舞会前收到的另一条粉色裙子，没有女生不爱粉色的，尤其是它那么精贵，那么华丽，好像再说：穿上我的人就是全世界最美的公主！

裙子又引起宿舍一番讨论就不必多说了，第二天陆离看到她时，围着她转了三四圈，止不住地笑，“哎呀，姜菀笙，你好有心机！”

callback什么的，最让人接受不了了，姜菀笙说：“当时辜负了你的心意。”

陆离爱心满满：“只要我总有一天能看到它就好。”

他不强求姜菀笙脱离原世界的剧情，一下子就爱上他，他很感激她能看到他，然后慢慢喜欢上他。

这让他觉得，很久很久以前，姜菀笙曾经救自己时，也是对他有点好感的吧。

以此来慰藉自己爱了她那么多年。

吃饭的时候，旁边饭桌的人总是忍不住看姜菀笙，陆离生气，“看什么看！”

姜菀笙：“我记得某个人好像还曾经祝福过我，让我好好谈一段恋爱，让我幸福。”

陆离羞耻度爆表，他反悔，“哎呀，那时候孩子还小，不懂事，笙笙你大人有大量啊。”

姜菀笙就是和他开玩笑，在她的手被他无意识放肚子上时，她捏了捏，硬邦邦的，“陆离，我还是喜欢你肚子上的肥肉。”

陆离脸红红的，很快把姜菀笙拉走，“今晚给你吃五花啊。”

约会总是开心的，姜菀笙毫不吝啬地说：“我喜欢你啊，”陆离帮她拿个水，她抱他一下，他问为什么，她都要笑着回：“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的公主在他怀里了，陆离想。

约会的最后一站，陆离带姜菀笙去看梁凤。

梁凤快醒来了，医生说，她和她爸妈状态都还好，一看姜菀笙陆离来了，热情地让他们坐下和凤凤说句话。

姜菀笙把那条红绳重新戴在梁凤的脖子里，只不过摄像头，替换成了一个金色的幸运珠。

“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看花吧。”

人生有那么多句食言，希望这句不会，因为它负载了梁凤强烈的生存欲，因为它背后有陆离不遗余力地帮忙，还因为有姜菀笙在前面引着路，抱着拳祝福。

嘀嘀。

他们走了，梁凤和蒋泽天的心电图仪器同时想起来，只不过梁凤的是越来越鲜活，越来越有力量！

而蒋泽天，终于在李书年的注视下，一步步，归于平静，成一条线。

李书年没忍住，手捂住流泪的眼。

过了一会儿，他爬在病床上。

善恶有报，人总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陆离带姜菀笙在一条长满了树的小路上走着，陆离说：“笙笙，你怎么一直不问我要解释呢？”

姜菀笙背着手，回过头看他，气定神闲。

意思是：你想说就说啦。

陆离坐下，他把它解释为一场梦，他在梦里看到了姜菀笙的人生，她被欺负，被戏弄，过的很不好，明明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却因为一些未成年的恶劣，一生都灰扑扑的 。

“大概是我做了太多次梦吧，我看得太久了，你的样子，你的一举一动，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时间长了，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美好，所以我忍不住来见见你，忍不住帮你，姜菀笙，你的人生不应该是和李书年搅合在一起的。”

“噗，我知道，”姜菀笙笑：“那在你的梦里我最后和他在一起了吗？”

过了一会儿，陆离摇头，他只知道李书年再次告白了，不知道后续。

“陆离，”姜菀笙坐他旁边，“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很感激你，你被我打搅的无数个睡不好的夜晚，换来现在一个女朋友，你愿意吗？”

“愿意！”陆离就差发誓了，“我很愿意！”

“而且也没有睡不好啊，梦不到你我还不开心呢。”

“哦？那梦到我喜欢过李书年，甚至你刚来圣斯弗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也开心吗？”

陆离囧：“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笙笙不乖。”

“对不起。”

“你干吗跟我说对不起啊，”陆离慌了，“我给你磕头还差不多呢。”

姜菀笙实在忍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大笑，“陆离！陆离！”

“对了，”陆离拍拍她的背，“不过我在梦里真没见到过梁凤，所以也没办法阻止她出事，哦还有我也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了，姜菀笙，我不会干预你的未来的。”

姜菀笙挑眉：“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以后呢？”

陆离一愣。

“我的以后当然是和你一直在一起啊，你不是都祝我幸福了吗？”

“啊，笙笙，你不要逗我了！你不知道你说的话我很在意的吗。”

“好了好了，”姜菀笙轻轻用嘴碰了一下他脸，“不跟你开玩笑了。”

陆离显然还不适应姜菀笙的主动，在姜菀笙问他：“那你干嘛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还说以后再见，难道我们真在不知道的时空，认识吗？”

他过了好久才回神，“你就当我说大话啦，我的意思是，我这么特殊，能梦到未发生的事，肯定和你们普通人不一样咯。”

他说什么姜菀笙信什么。

“我当然是希望我们不管在哪里，不管过多久，都能再见的，我们，在此之前，不认识。”

姜菀笙攀着悬崖，一手血肉模糊，嘴角干裂得开口了，她使劲把他推上去，“陆离，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姜菀笙！”伴随着的是她坠落的身躯，流泪的眼。

以命换命。

那个场景，那个世界，太不美好了，陆离希望姜菀笙永远不会记得。

“陆离，”姜菀笙遮住他的眼，“我们会一直再见的，再重逢时，我永远都会慢慢爱上你。”

陆离眼热，他在她手下笑着说：“那就做个约定吧，姜菀笙，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的爱太沉重，在漫长的等待中变了味，有不甘，有想念，有占有欲，还有不勇敢，就用喜欢来描述吧。

这一刻，我热烈地愿意把自己所有都奉献给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