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嫌贫爱富的竹马渣攻(34)

沈慕白搂着宁恕的腰,头靠在宁恕肩上,像条大蟒蛇手脚并用的紧紧缠在宁恕身上。

宁恕忍俊不禁,他说让沈慕白缠住他,沈慕白当真是字面意思的缠住了他,他手轻轻拍了拍沈慕白的腰,唇角含笑道:“不热吗?沈哥。”

屋子里的床宽度只有一米五,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便无法舒展手脚,床下面垫了竹编凉席,床四周由白色蚊帐围着,就算有风扇吹着,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还是滚烫一片。

热意传遍全身,不出半小时,沈慕白额上碎发便浸湿了一片,他嘴硬回道:“不热。”

宁恕眼眸含笑,他拉过沈慕白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你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去弄早饭。”

屋外已经天光大亮,宁恕出去,就见宁奶奶拿着扫帚在清扫落叶,宁奶奶招手让他过去,一脸神秘的问:“小恕,家里来客人了吗?”

宁恕轻笑,“不是客人,是男朋友。”

趴在窗台边偷听的沈慕白耳朵尖悄然爬上薄红,唇角不可抑制的上翘,黑眸亮晶晶,溢出欣喜与雀跃。

宁恕说他是男朋友诶。

宁奶奶恍然,她笑问:“是小江吗?我去镇上买点菜,小江他爱吃什么?”

宁恕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疑惑问:“小江?”

宁奶奶连连点头,“对呀,小江他以前常到医院来看我。”

宁恕微愣,而后想到了江柏川说过,曾借他的名义挡过医院里的烂桃花,当时江柏川面色心虚,他没太在意,原来,他心虚的点在这儿。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江柏川就先一步替他在宁奶奶面前出柜了。

宁恕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奶奶,不是他,我男朋友是沈慕白,沈姨家的小白。”

宁奶奶微讶,“是小白呀,你们和好了?说来,小叶的病好些了吗?我都三年多没见过她了,对了,小白是不是爱吃卤味,我去买点猪耳朵和鸭脖鸡爪回来,你去给小白煮两个鸡蛋,锅里煨着米粥。”

宁奶奶听见宁恕的男朋友是沈慕白,不仅接受良好,还显然很高兴,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

老太太挎上编织袋,兴冲冲的出了门。

宁恕端着一碗米粥和两个水煮蛋去房间里时,沈慕白没有睡,他正坐在椅子上在写写画画。

宁恕凑上前看,沈慕白在一张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其中一个火柴人一拳打在另一个火柴人的脸上,额上是生气的忍字简笔图案。

“这画的是什么?”宁恕指尖轻点纸面,笑道。

沈慕白停下笔,抱臂,他郁闷道:“看不出来吗?这个心虚的是你,这个生气的是我,我在用拳头捶你。”

宁恕挑眉,他长腿挨着桌子靠着,单手撑在桌面,身子斜着,伸手去捏沈慕白气鼓鼓的脸颊,“我就在这儿,沈哥生气怎么不亲自动手打我?还要用画画来代替?”

沈慕白气闷不已,嘟囔道:“舍不得打。”

宁恕眼眸笑意深深,他倾身亲了亲沈慕白的唇角,“沈哥在生什么气呀?我又哪里惹沈哥生气了?沈哥说出来,我改。”

被他一亲,沈慕白心里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他语气冒着酸水泡泡,控诉道:“你一说男朋友,奶奶就说是小江,你是不是带江柏川见过奶奶了?”

宁恕好笑道:“沈哥竟然偷听?”

沈慕白炸毛,拉过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我就偷听。”

宁恕手指压着他的下唇,盯着他唇瓣的眼眸微暗,道:“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沈慕白用舌尖把他的手指推出去,含糊不清道:“我就咬。”

“沈哥,听我解释。”宁恕手指恶作剧般捏住了他的舌尖,他语调缓缓道。

沈慕白舌尖被捏住,犹如蛇被拿捏了七寸,他眼中沁出泪花,表情显出几分无助,瞪向宁恕的眼神不仅没有一点威慑力,还有点欲迎还拒的意味。

“沈哥,我长这么大,只带过一个人见家长,就是你,也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我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江柏川只是帮助过我的一个朋友,是奶奶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宁恕勾着唇,轻笑道:“别醋了,你把自己气着了,我会心疼。”

沈慕白两腮发酸,他受不了去推宁恕的手,反被宁恕拽住手腕,宁恕笑着问:“沈哥还生气吗?”

沈慕白彻底败下阵来,他狼狈的摇头。

宁恕微笑,用纸巾给他擦掉唇上亮晶晶的口水,出门洗了手后进来,斜靠在桌上慢条斯理的给水煮蛋剥壳。

吃了早饭,沈慕白洗漱完,换上宁恕干净的短袖长裤睡了一觉,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这算是他长久失眠以来睡的第一次好觉。

宁恕在给学生整理错题集,见沈慕白醒了,他搁下笔,把桌上的一袋饼干递过去,“先吃点垫一垫肚子。”

沈慕白吃着饼干,在旁安静的陪宁恕工作,他坐在小马扎上,单手支着头,抬眸注视着宁恕。

宁恕认真工作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帅得人腿软,沈慕白心脏忍不住一阵悸动,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爱上宁恕。

吃了晚饭,宁恕在宁奶奶含笑的目光中,牵着沈慕白的手出门散步消食。

乡下到了傍晚,微风便带走燥热,橘红色的夕阳映红了一大片云朵,道路两旁是农田和桑树,桑树上挂了些尚未成熟的桑葚。

宁恕摘了两颗红了一半的给沈慕白尝鲜,沈慕白吃了一颗,酸中微甜,他对酸的容忍度很低,眉头不由一皱。

“酸吗?”宁恕问。

沈慕白点头,“有点。”

宁恕在他面前摊开掌心,“酸的话就吐出来。”

沈慕白摇头,“我已经吞下去了。”

他补充道:“其实也没有很酸。”

宁恕轻啧一声,语气有点不悦,“沈慕白,你怎么总是喜欢委屈自己呢?”

沈慕白一愣,他有吗?

“我没有委屈。”他辩解道。

宁恕垂眸看他,一句一顿道:“那为什么不吐掉不爱吃的桑葚?为什么要忍着不问我分手的原因?为什么在我离开后八个月零三天不来找我?为什么因为要怕害死我就把我推开呢?”

他手指摩挲着沈慕白的后颈,低头,两人视线齐平,宁恕不给沈慕白一点逃避的机会,“沈哥真的一点都不委屈吗?”

沈慕白本来不委屈,他这么一说,他有点委屈了,他眼睛眨了眨,眼眸水润的看着宁恕,抿唇道:“不委屈,只要是宁恕,就一点也不委屈。”

“真傻。”宁恕伸手把他揽入怀中,唇瓣轻轻吻在他的眉间,充满了怜惜的意味。

沈慕白紧紧抱住宁恕劲瘦的腰身,嘟囔道:“宁恕,我不傻,我也想过把你囚在身边,但你不会喜欢,我怕你讨厌我,所以,我心甘情愿放你自由。”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处处为对方着想吗?”

沈慕白不想要自己的形象在宁恕眼中面目可憎,才拼命克制自己心中名为偏执的野兽,没有放任自己的独占欲去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是谁教他的爱就是放对方自由?

宁恕轻笑,垂眸,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沈哥,你不需要压抑自己,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自由。”

他控诉道:“这八个月零三天我也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呢,真狠心,竟真的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也不来看我,一点消息也没有。”

“上次在医院里,我失忆了,你却那么决绝的分手,把我推远,真叫我伤心,是不是我不主动和你联系,你就要忍着一辈子不和我见面?”

沈慕白气弱道:“我没想忍一辈子,我有自己的计划和节奏。”

真可爱,就是有点傻。

桑树树荫下,蝉鸣声声,宁恕捏了捏沈慕白的脸颊,唇角微弯,“哦,沈哥有什么计划和节奏?”

沈慕白抱住宁恕腰身的手臂紧了紧,垂下眼睫,难过道:“上一世,我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探查不到系统停留的锚点痕迹,我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太过绝望,才会自杀。”

“这次不会了,宁恕,不管你去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缠着你生生世世。”

他心中生出庆幸,“幸好你又回来了,宁恕,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宁恕嗯了声,捏了下沈慕白腰上的软肉,“太紧了,沈哥,我要喘不上气了。”

沈慕白不松手,他闷声道:“一点也不紧,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克制吗?我现在就想这么抱着你,如果可以,我想把你嵌入我的血肉中,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宁恕胸腔震动,他闷闷的笑出了声,“沈哥,孺子可教。”

他鼓励道:“沈哥,再抱紧一点,我还不知道被人融入血肉是什么感觉呢。”

宁恕眼眸含笑,用极平淡的语气说出疯感十足的话:“真想把我的尾指切下来,给你做个骨戒,日日戴着。”

沈慕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拉过他的手,在他尾指上落下一吻,“宁恕,我爱你,特别特别爱。”

他低头,神色近乎虔诚,仿佛宁恕是他的神明,不过,他不敬神,他要亵渎神。

七夕特供甜甜甜!(宝宝们,七夕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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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嫌贫爱富的竹马渣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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