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帮你！”男鬼抓着头发大喊，“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让我这么痛苦！你就给我痛苦地活着吧！我要日日看着你被工作摧残，被老板压榨，被家人的失望痛击，被自我的厌弃裹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就这样活下去吧！谁让你叫我这么痛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说这些的！”我猜，他生前的处境估计也不咋地，“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帮我一把吧！”

“鬼才会帮你！”

“你不就是鬼吗？”

“那也不是你能支使得动的鬼！”

支使不动就支使不动！我总能找到想要我小命的鬼。只希望那个鬼，能善良一点，给我个不怎么痛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