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代文里养女儿(11)

贺大牛温柔的把高秀梅绑在床上,高秀梅不断地挣扎着,表情惊恐。

贺大牛努力压住她,眼神痛苦悲伤。高秀梅已经疯了,不把她绑起来,她就会暴起伤人,贺大牛没有办法。

高秀梅灾难的开始,是她把贺秋玲用绳子绑在了房间里,灾难的结尾,以她被绑在房间里结束,人生总是遵循着奇怪的规律轮回。

贺大牛把镰刀藏在怀里,找到了褚迟。

他这个儿子真的不得了了,当初如果一把掐死就好了。

贺大牛低下头,身形佝偻,气势低沉,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他凄然开口:“三维,我自认没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如此报复我们?我们是你的父母啊!”

褚迟合上书,昆仑镜在一旁大笑道:“你看你修身养性了,这些人立马又来你面前指责你了。”

褚迟气势瞬间冷了下来,他道:“你们待我如草芥,我不过百倍偿之。”

昆仑镜笑道:“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小心眼、气性大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褚迟只当听不见昆仑镜的声音,昆仑镜这个逼逼机,什么都要评论两句,还说的都是不中听的。

贺大牛抓住怀里的镰刀,稳定了一下情绪,“我们是你的父母,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褚迟从来没把自己看做贺三维,贺三维的父母自然也和他没关系,他进入贺三维的身体后,从来没叫过他们一声,这些蠢货却连这点都看不清。

褚迟冷漠的否定道:“别给自己贴金了,我从来没把你们两个看在眼里。”

贺大牛气得脸通红,“你这个逆子。”

见父慈子孝演不下去了,贺大牛怒气冲冲道:“你给秀梅施了什么法,立刻解了,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褚迟对贺大牛感到不耐烦,认不清自己处境的蠢货。

贺大牛的生气是活的,满是热气和怒气,而褚迟的不耐烦是死的,围绕着他是阴狠和冰凉。

褚迟淡淡的说:“那你就做鬼来找我吧。”

他音调极冷,比十二月的寒冰更让贺大牛发冷,像是被毒蛇缠上,一股冷气直袭脑髓,冻得人心凉。

褚迟神识强大,即使被封印,即使在没有神识的世界,他的神识也能穿破普通人的精神屏障,直接攻击在他们精神海。

贺大牛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令人恐惧了,他是回来复仇的厉鬼。一直萦绕在贺大牛脑海里的念头:杀了褚迟,拯救高秀梅,在褚迟的这攻击下,消失得不见踪影,好像有人控制了他的大脑,改变了他大脑里的某部分意识一样。

贺大牛的眼神里充满恐惧,他的大脑好像被褚迟控制了一般,一些过去的噩梦经历开始不断回放,让他深陷在噩梦里。

这一切无法理解的诡异事情,让贺大牛惊惧不止。

难道秀梅经历的就是这些吗?怪不得他疯了,自己也会疯吗?

褚迟视线冰冷的扫过贺大牛,贺大牛呼吸一顿,等到褚迟不耐的说了声:“滚!”贺大牛马不停蹄的滚出去,他才发现,那瞬间他居然害怕到停止了呼吸。

赶走了贺大牛后,一阵雷电奔进了褚迟的身体,小世界检测到褚迟用神识攻击了普通人,对他降下了惩罚。

褚迟双手紧握,牙齿紧咬,一个求饶的呻吟都没有发出,他习惯了疼痛,绝不会让疼痛掌控他。

雷击来得快去得快,褚迟忍过了那片刻的疼痛。

昆仑镜小心的躺在旁边,安静如鸡。

作为跟随变态主人千年的神器,他知道变态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凑过去,不然他会折磨你,并且毫无歉意。

几天后,高秀梅死了。

村子里都传高秀梅是自杀的,“她都疯了,谁知道她为什么杀自己。”

“这贺家是不是风水不好,现在可是疯了两个了。”

“什么疯了两个,除了高秀梅还有谁疯了?”

“贺三啊,你看贺三性情大变,而且他看人那眼神,我从来没见过比他还阴森渗人的。”

“我觉得贺三挺正常的,一个月前他不是还打了两只野猪下山。”

“我看你是想野猪肉了。”

“谁不想呢!”

说贺三疯了的龚菊花不依不饶的把话题绕回贺三,贺三打了它女儿这仇,龚菊花能记一辈子,她时不时就在外头嚼贺三的舌根,到处败坏贺三的形象,不过一个月前贺三给队里分了头猪,就没人爱听她说贺三闲话了,“这贺三就是个疯子!”

贺家,高秀梅去了,她的亲人都要为她戴孝,包括褚迟,高秀梅娘家那边的亲戚、嫁出去的两个女儿都回来了,两个女儿哭着说:“娘啊,你怎么突然就去了!”

这边灵堂凄凄惨惨戚戚,那边褚迟十分厌恶的丢掉了贺医递给他的孝衣,“想让我给她戴孝,做梦。”

千年前,褚迟的父母、师友、师祖都死了,褚迟没能替他们带上孝,现在却要他为一个无德的女人戴孝,褚迟感到万分的恶心。

贺医愣愣的看着被丢到地上的孝衣,他含着伤心说:“可那终究是我们娘啊。”

褚迟冷笑一声,“有些人不配做娘。”

贺医想:天下哪有无不是的父母呢,况且如今人都死了,再大的仇怨也该放下了。

褚迟不肯戴孝,他还把贺秋玲穿着的孝衣扯掉,不高兴的对贺秋玲说:“你是我的女儿,谁准你为高秀梅戴孝!”

贺秋玲十分迷茫,她连死亡都分不清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戴孝了,她觉得孝衣很新奇,所以乖乖的穿上了,可是爸爸不高兴,不准她穿。

贺秋玲小小的脑袋瓜思考了一瞬,爸爸最重要,所以她抱住褚迟说:“爸爸,听爸爸的话。”

贺大牛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的愤怒压住了他对褚迟的恐惧,他愤怒的大喊:“分家,我要分家。”

他四处找棍子,涕泪横流的说:“你这个不孝子,我老贺家怎么出了一个你这样的不孝子!”

贺大牛动静闹得那么大,外面过来吊丧的人群都凑过来,新奇的看贺家这出发生在高秀梅葬礼上的父子决裂。

褚迟对此并不在乎,他抱起贺秋玲,十分平静的说:“好,既然村子里的人都在这,就请他们做个见证,分家结束后,我和我女儿贺秋玲,与贺家再无关系。”

许红梅站在人群外哭得不能自己,她有一种终于来了、尘埃落定的了然,贺家困不住这个新的老三,只是她没想到最终的决裂居然如此的戏剧化,如此的无情。

难道她错了吗?褚迟其实真的无情,她被褚迟的表面骗住了,所以认为褚迟有情,可以信赖。

刘举作为大队长,在贺家闹出分家后,村民们不自觉地看向他。

刘举已经傻了,你们这对父子怎么回事???一个作为丈夫、一个作为儿子,在她的葬礼上闹出这样的丑事?

你们不怕她跳起来找你们麻烦吗???

刘举吞了吞口水,稳定了一下心神,他假装淡定,假装威严的说:“好了,分家这事也要等高姨葬礼结束再闹,现在闹像什么样子!”

贺大牛一屁股坐到地上,一个老人哭得不能自已,万分悲伤,是很让人惆怅的,村民们不由得开始同情他。

贺大牛哭嚎着说:“这个不孝子害死了他娘还不止,还不肯给他娘戴孝,大队长,我要举报他,你把他抓走吧!”

围观人群立刻躁动起来,吃到一个大瓜。

刘举觉得尴尬不已,他努力安抚贺大牛,“贺叔,高姨是自己去的,你接受不了,也不能怪贺三啊!”

贺大牛痛苦的摇摇头,泪流不止道:“就是他害死的,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回来复仇的恶鬼!”

他话音刚落,村民们立刻看向褚迟,不少人心里嘀咕:这褚迟看起来确实阴森,难道真是恶鬼?

这么想的人立刻退了三步,离褚迟远了点。

刘举生气的说:“贺叔,这都是封建迷信,在党的光辉下,没有鬼神。”

贺大牛和刘举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通,谁也没说服谁。

不过贺三是恶鬼这个消息但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褚迟喜提新绰号:那个恶鬼上身的男人。

高秀梅的葬礼很简单,贺大牛全程陪在棺材旁边,几乎没有休息,而褚迟全程没有出现,他的女儿贺秋玲也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许红梅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叹了口气,自从褚迟和贺大牛闹崩,褚迟就消失了,她也不知道褚迟去了哪里,是否还会回来。

高秀梅的葬礼就在一片乱糟糟中结束了,这个前半生得意的女人,靠着嘴皮子坐稳家中位置的女人,谁能想到半路中会跳出一个褚迟,然后把她的生命结束在半路了。

许红梅感到很心累,她脑子里的问题搅弄得她睡不着,褚迟真的杀人了吗?

高秀梅的葬礼结束后第二天,褚迟回来了,还带着刘举。

刘举满脸不愿意的跟在褚迟旁边,郁郁不平的说:“贺三,你娘的葬礼你不出现,一结束你就跳出来要分家,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褚迟冷冷的瞥刘举一眼,刘举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许红梅给两人开了门,她的眼神在褚迟身上划过,避到一边,仿佛再也不愿意看到褚迟。

褚迟找到贺大牛,贺大牛蜷缩在屋子中央的一条凳子上,精神气全消,垂垂老矣。

眼前的老人似乎没有勾起褚迟任何的怜悯,他无情的说:“分家。”

分家两字刺激了贺大牛,他颤颤巍巍的抬起眼看褚迟,然后他的眼里冒出了火,“我就应该早点把你这个白眼狼赶出去,滚,你给我滚!”

褚迟望向刘举,“这样可以了吗?算不算分家成功?”

刘举看看褚迟、又看看激动的贺大牛,怕贺大牛被褚迟刺激得一命归西,赶紧点点头,“成了成了,你跟我去大队做个登记。”

褚迟点点头,跟着他去大队登记。

登记好以后,他出来就遇到了许红梅。

许红梅对褚迟笑笑,指了指附近的一个隐僻的平地,表示有些事想和褚迟说。

褚迟答应了。

许红梅看着褚迟,许多话在她嘴巴里翻来覆去,最终她开口问道:“你和玲玲住在哪儿?”

见褚迟惊讶的目光,她找补说:“玲玲有些衣服还在家,我想给她送过去。”

褚迟冷漠的拒绝,“不用了,不值钱。”

许红梅张张嘴,又闭上嘴,等到褚迟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问道:“是你杀的她吗?”

她哭着重复问:“是你杀的吗?”

是昆仑镜发动的攻击,他是昆仑镜的主人,褚迟平静的承认说:“原因在我。”

啊啊啊,今天日了一万五,快夸夸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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