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塔好像灵魂分裂成两半,一个跪在地上仰望着兰德尔,一个俯视着这两人,看他们共同排演一出拙劣的逼问戏码。
兰德尔问:“褚迟在哪里?”
贝洛塔看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说:“他住在伦德郡丰收街1号。”
兰德尔鄙夷的笑,他踢了贝洛塔一脚道:“把你知道的褚迟的事情都说出来。”
贝洛塔听看见女孩子动了动嘴巴,然后她说出了贝洛塔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我可能是褚迟的女儿。”
贝洛塔尖叫一声,她不允许有人这么说,她不许这个秘密被人所知。
贝洛塔的精神力冲破了兰德尔的异能,她冲进自己的身体,两眼直冲冲的对着兰德尔,然后她搅碎了兰德尔的精神海。
兰德尔从凳子上摔下来,脑袋的剧痛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他使劲的捂住脑袋,却不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
贝洛塔双眼通红,她的项链在衣服里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贝洛塔从地上爬起来,她拿起了割刀,她过分成熟和阴狠的表情和她十三岁稚嫩的面容并不相称。
她慢慢走到兰德尔旁边,跪坐下来,她嘴巴在动,好像是在和兰德尔说话,又好像在和自己说话,“这个秘密谁也不能知道。”
话音刚落,她用精神力搅碎了兰德尔大脑。
兰德尔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贝洛塔把兰德尔放平,手法利落的打开了兰德尔的腹腔,她自言自语道:“兰德尔老师,你是第一个死在我手底下的人,让我看看你的心脏是什么颜色。”
贝洛塔把兰德尔的心脏完美的割出来,她盯着看了许久,突然笑道:“我以为异能者的心脏会不同呢,没想到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兰德尔的心脏砰的一声砸回他的腹腔,贝洛塔看着自己被兰德尔血液污染的衣服,往屋子外走去。
她一直往前走,直到遇到了红血党一个见过她的小头目,小头目对贝洛塔行礼道:“贝洛塔。”
贝洛塔平静的吩咐他,“兰德尔的尸体在解剖房,把他扔到粪坑里。”
小头目应是,贝洛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顶着一身血迹出去看来并不好,她吩咐道:“给我找身干净衣服。”
贝洛塔转身进了一间空无一人的病房,她把门关好,顺着门滑坐到地上。
贝洛塔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她把橡胶手套取下来,盯住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
她杀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异能者,贝洛塔应该觉得紧张难过,甚至后悔,但她并没有。
她勾起嘴角,这大概和她经手了无数尸体有关,也或许是因为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自怨自艾不是贝洛塔的风格,她起身坐到床上,把染血的衣物脱了个干净。
她拿起自己的项链仔细看,发现项链比之前的光泽暗淡了不少,贝洛塔喃喃自语道:“这是母亲你留给我的后路吗?”
贝洛塔带点哭腔的说:“原来我也是个女巫。”
小头目拿来了衣物,他一走进门就发现贝洛塔脱了个干净。
贝洛塔刚刚十三岁,身体刚刚开始发育,微微隆起的□□如同两只小小的鸟儿。
小头目一下子就看直了,贝洛塔却对此丝毫不在意,她直接从小头目手里拿过衣服,用上精神力对小头目说:“出去。”
小头目被控制着走出门,贝洛塔顺手抹去了他的记忆。
贝洛塔并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的裸.体,她并没有什么身体需要遮掩的羞耻心,衣服只是顺应人类社会需求。
贝洛塔穿好衣服,她走出病房,开始往家里走去。
她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她是褚迟女儿这件事情,她不想破坏他和褚迟如今的关系。
关于贝洛塔发现自己是褚迟的女儿,这件事情有太多线索了。
比如他们两个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相似的五官,以及褚迟莫名其妙的指定了她作为学徒。
指定了她做学徒,但她并没有做任何普通学徒要做的辛苦活,褚迟让她做学徒只是让她不停学习而已。
贝洛塔不是笨蛋,这种优待已经促使她去找出秘密了。因为褚迟在红血党里面的特殊地位,以及她作为褚迟唯一学徒的身份,她利用红血党查到了很多信息。
当红血党开始掌控住伦德郡的时候,贝洛塔找到了褚迟来到伦德郡以前的身份。
褚迟原本是属于一个小贵族的骑士,名为凯尔。恰好,贝洛塔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骑士,有着蓝眼睛。
当贝洛塔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趴在母亲膝盖上问:“我的父亲是谁?”
母亲总是会回答说:“他是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英勇骑士。”
贝洛塔每次听到都很满足,她的母亲每次有男人来拜访的时候,贝洛塔总会问他们,“你们知道一个蓝眼睛的英勇骑士吗?”
那些大人们总是会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对她说:“可怜的贝洛塔。”
贝洛塔总是会纠正他们,“我不可怜。”
每当那些男人那么说,莉莉就会不客气的赶他们走。
贝洛塔曾经好奇的问过,“妈妈,他们会成为我的父亲吗?”
莉莉总是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说:“贝洛塔永远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们不会成为你的父亲。”
小小的贝洛塔就会得意又满足的抱住莉莉,甜甜的说:“我只要母亲就好。”
十三岁的贝洛塔握住自己的项链,坚定地重复道:“我只要母亲就好。”
贝洛塔偷偷查探褚迟身份的事情,贝洛塔没有期望褚迟不会发现,她甚至有些渴望褚迟发现,这样她就能从褚迟的表现里多知道一些东西了。
她失望了,褚迟对她背地里做的事情一清二楚,但他从不开口说,从不开口问,他们两人维持住了现状。
贝洛塔觉得这样子也不错,她并不想多出一个对她指手画脚的父亲,褚迟用陌生人的方式和她接近,成为她的老师,那么她也只把褚迟当成生命旅途里的客人就好。
两人只是一种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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