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爸爸!”贺秋玲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到褚迟身边,小心翼翼的恳求道。
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一只看不清的小动物,褚迟冷漠的想。
昆仑镜哈哈大笑道:“这小屁孩真傻,现在明明应该喊:爸爸你别打人!”
褚迟把贺秋玲推到一边,动作很轻柔。
昆仑镜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对高秀梅说:“老婆婆,你可要吃大亏了!”
高秀梅听不到昆仑镜的声音,她两眼盯着褚迟,被轻视的愤怒掩盖了她心底的不安,她这三儿子看起来真邪气,“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怎么当初没把你掐死啊!读了这么多年书,一点孝顺都没有!我看你的手都是□□里读进去的!”
高秀梅疯狂的骂着褚迟,从根本上否定褚迟,用孝道绑架褚迟,从人格上摧毁褚迟。
但褚迟本就是污泥里爬出的怪物,他没有温情没有道德,只有一团愤怒的火、漆黑的恨支撑着他活,高秀梅这些话对原本的贺三维很有用,褚迟却能闻到高秀梅身上恶臭。
“爸爸不是这样的,爸爸很好。”贺秋玲为褚迟辩解的声音很微弱,褚迟耳朵稍微差一点,都听不到,屋子里的人也听不到。
贺秋玲为褚迟委屈的哭起来,她还太小了,一有情绪就容易哭。
贺大牛、贺医、贺二志这三个壮年男子朝褚迟走过来。
贺医不着痕迹的往贺大牛、贺二志身后躲,今早的惊惧在心里默默的提醒他,他这个弟弟可能已经疯了,没把他们当亲人了。
贺医想:如果他老婆丢下他跑回城里去,他自己又把腿摔断了,说不定他也得疯。
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发疯!
贺大牛握住棍子命令的对褚迟说:“跪下!”
昆仑镜惨不忍睹的闭上眼睛,“天哪,居然有人敢对魔尊说跪下!上一个胆大的、让褚迟跪下求饶的人,魔尊可是用灵火拷了他一天一夜后,才捏爆了他的元婴。”
昆仑镜虚伪的赞叹道:“真勇士也!”
褚迟眼睛彻底红了,青筋暴起,他握住拳,用了十分力打在贺大牛的肚子上,然后一个甩手抢下贺大牛的棍子,对着贺大牛的脊柱打下去。
贺大牛毫无反抗的之力的被褚迟一棍打到地上,涕泪横流,哀叫不止,他的脊柱好疼,肚子也好疼,骨头都好像被打断了!
昆仑镜十分造作的用悲伤的语气说:“我觉得我们的任务完不成了,你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小世界一定会驱逐你的!”
褚迟懒得理会逼逼机一样的昆仑镜,他手脚没停,趁着其余两人愣住的瞬间,他用棍子打断了这两人的左腿。
这下高秀梅那边的三个男人都倒下了,褚迟下手之狠厉让她们浑身颤抖。
高秀梅脸色惶恐,却不肯放下自己手里的孝道大棒子,她满脸谴责的说:“你这个逆子,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
褚迟随意的把棍子一丢,右手掐住了高秀梅的脖子,慢慢收紧,阴狠的说:“就像这样吗?”
高秀梅努力的去扯褚迟的手,窒息的恐惧让她双脚乱颤,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她们尖叫着想往外面逃,几个小孩子早就躲到房间里去了。
褚迟满含血气的警告她们,“你们今天踏出这扇门,你们的孩子、丈夫、父母都要死。”
两个女人不敢逃了,不能和疯子讲理,她们如坠地狱。
褚迟在高秀梅翻白眼的时候,放开了她的喉咙,狠狠一推把她扔到地上。
高秀梅捂住自己的喉咙,咳嗽不止,像是要把心脏都咳出来。
褚迟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主位,如同毒蛇窥伺猎物一般看着屋子里的人。
“从今往后,这间屋子我说了算。”他定下了这间屋子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规矩。
贺大牛躺在地上,起不了身,贺医、贺二志抱住自己的左腿哭叫不止,高秀梅因为窒息还在不停咳嗽,两个嫂子互相依靠在一起,什么话都不敢说。
褚迟满意的看着他们恐惧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的说:“现在去做饭!”
两个嫂子忙不迭的去了,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伤员、褚迟和贺秋玲了。
所有的眼睛里都是害怕,褚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神,他疯狂所有没人敢惹他,因为不能承受他的报复。
贺秋玲在门边上呆呆的看着褚迟,她还太小,不能明白屋子里的变化。
她看到爸爸打人了,打人是不好的,但那是爸爸,她应该去找爸爸,爸爸会保护他。
爸爸打人了,所以要找爸爸保护她。
贺秋玲在脑海里做了一个简单的等式,然后她绕开趴在地上的叔叔、爷爷,踉踉跄跄的走到褚迟身边喊:“爸爸,爸爸。”
褚迟无情的看了这个任务目标一眼,贺秋玲无法解读眼神的情绪,她伸出手,小声说:“爸爸抱。”
在一旁看着褚迟发疯的昆仑镜唉声叹气道:“怎么小小年纪就瞎了眼呢,这个屋子里最无情的就是你爸爸了。”
褚迟垂下眼看着昆仑镜,昆仑镜了解他如同他了解昆仑镜,昆仑镜可是个死洁癖,褚迟扫视了贺秋玲一眼,这种没爸没妈没人管的孩子,恰好就是最脏的。
褚迟把昆仑镜从高秀梅的衣服里扯出来,高秀梅想要阻止,但喉咙上火辣辣的疼让她不敢说话。
褚迟视线扫过高秀梅的喉咙,命令道:“从此以后,我在的地方,你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高秀梅害怕的在地上滑退了一步,褚迟站起身,看着屋子里四个满怀恨意和恐惧的人,笑着说:“你们想杀我,尽管来。我保证你们一定会死于意外,让你们毫无疑点,不给其他人留麻烦。”
褚迟把玩着手里的昆仑镜,轻言细语道:“我的东西丢掉你们也不能捡。”
说完,褚迟把昆仑镜丢到了贺秋玲身上。
贺秋玲赶紧两只手抓住昆仑镜,她没人管,三岁的孩子就算有人管,都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更何况是没人管的贺秋玲。
昆仑镜一进入贺秋玲的手里,立刻尖叫道:“别碰我!啊,你手上这黄黄的是什么!千万不要说是屎!”
褚迟听得好笑,他故意问贺秋玲,“你这手是沾了什么灰?”
贺秋玲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乖巧的的回答说:“是鼻涕。”
昆仑镜化身尖叫鸡:“滚开,滚开,你这该死的小混蛋,我洁白无瑕的身体,它不干净了!”
“我堂堂昆仑镜,百万年独此一件的神器,你这个卑劣的人类,快放开我!”
“等我实体化的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昆仑镜跟在褚迟身边久了,性子早就区别于大众的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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