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塔慢慢的在首都出了名,布莱用一手高超的炼金术得到了议会和王室的青睐,很快爬上了子爵的位置,而贝洛塔用她的美貌和财富赢得了社交圈的地位。
贝洛塔慢慢的渗透进了首都的社交圈,成了当时代的社交女王,人脉与权势,人们最爱的花招。
通过不同人的八卦,贝洛塔了解了霍克公爵所有的信息,就连霍克公爵夫人杀死了多少私生子都能一清二楚。
贝洛塔对于霍克公爵的私生子有些兴趣,她在想:如果霍克公爵偌大财富被他们憎恶的私生子继承了,看他们狗咬狗岂不是很有意思。
“还是不了,留着霍克这个姓只是在提醒她,母亲的仇恨未完结,还是摧毁他们整个家族有意思。”
贝洛塔握住布莱的手,“你知道摧毁一个家族有多难吗?”
布莱忠诚的回答:“对您来说,一定很简单。”
贝洛塔点点他的脸颊,“布莱,你真是会说甜言蜜语。为了你的期望,我也不能失败。”
贝洛塔望着她精心制作的布莱,她想:等到事情一了,布莱这个身份就该消失了,她该拿布莱怎么办?
“布莱,这个躯体扔在这里好不好,我带着你走。”贝洛塔问布莱道。
布莱百依百顺的回答:“好。”
贝洛塔一笑,眼神说不出的寂寞,“你果然还是个傀儡啊。”
贝洛塔一直告诫自己布莱是个傀儡,但她的感情投射在布莱上,让她变得舍不得这个傀儡了。
贝洛塔在社交界声名鹊起,每隔半个月就会举办一次宴会,城里的人都说布莱公爵是带着金子来的,不然怎么能负担起贝洛塔的挥霍。
尽管举办了这么多次宴会,但夏达文与贝洛塔从未相见过。
夏达文利用异能发现了褚迟和贝洛塔的关系,然后他预感他不该和贝洛塔见面,他相信了自己的预感。
夏达文知道贝洛塔是褚迟的女儿后,就和褚迟请辞了,“我在首都呆了这么久,所有的异能大师我都和您一起拜访过了,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一番了。”
褚迟神色高深的看着他,沉默一阵后,他点头说:“你这个想法很不错。”
夏达文松了口气,他和褚迟亦师亦友的关系让他很舒服,他不希望贝洛塔到来,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夏达文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到桌上,“告别礼物。”
褚迟打开,礼盒里是一套十四世纪的金子制作的象棋。
夏达文不好意思的说:“大家都嫌弃金子做的太浮夸,但我却觉得很有用。”
褚迟对他一笑,“我很喜欢。”
褚迟站起身,“跟我来,我也有个礼物要送你。”
夏达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夏达文这句话是真心的,他跟在褚迟身边,那些高傲的大师对他的态度都不错,褚迟也会指点他的异能。
有时候褚迟仅仅是一句话,困扰他三个月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别人的拒绝对于褚迟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他要做的事,不会理会别人的拒绝。
褚迟带着夏达文进入书房,然后他打开一个藏在书架背后的保险箱。把放在里头的一个礼盒拿出来,“这件礼物我已经准备好很久了,今天送给你。”
夏达文看见盒子的长度,心脏就砰砰急跳起来,他对礼物是什么有了预感。
夏达文打开礼盒,一把精致、光滑、细节复杂的手.枪正躺在中间,和夏达文梦里的一模一样。
夏达文非常激动,他语无伦次的说:“给我的,你,我。”
褚迟对他一笑,“没错,给你的,出门在外,你该有个防身的工具。”
传奇级炼金师专门为他炼制一把手.枪,受宠若惊、何德何能!
夏达文打了鸡血一样,离开了褚迟家门,他一定好好历练,一定不会丢了这把枪的面子!
以后枪在人在,枪丢人亡!
昆仑镜看着夏达文远去的背影,感叹说:“又一个被你忽悠瘸的!”
褚迟没说话,昆仑镜好奇的问:“贝洛塔就在你附近了,你确定你不去打听她的消息?”
褚迟看了昆仑镜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这愚蠢的镜子。
昆仑镜气得不行,他跳起来锤了褚迟肩膀一下。
褚迟说:“她都到了这里了,我想要知道她的消息还需要打听吗?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手段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我只要看她演戏就好。”
昆仑镜深沉的叹口气,“我们离开伦德郡时,贝洛塔才十五岁,我真想看看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这里可是传闻她是千年一现的玫瑰,伦德郡第一美人。”
褚迟回忆了一下贝洛塔的相貌,褚迟绝好的记忆力让他清楚贝洛塔脸上的每个细节,他认可的点头,“贝洛塔的确是个美人。”
昆仑镜点头,“又养出了一个漂亮的女儿,我们真厉害!”
昆仑镜的自夸自卖从不停止,褚迟已经习惯了,但昆仑镜接着立刻又说:“但贝洛塔如今性格,才符合你女儿的气质!”
昆仑镜在说贺秋玲温柔知性,都是褚迟完全没有的优点,不像是褚迟养出来的女儿。
褚迟一笑,“她是费院长和费夫人养大的,性格更像他们,那样的性格才合适那个世界。”
昆仑镜翻个白眼,“乖巧可爱的女儿你也更加喜欢吧。”
与乖巧毫无关系的贝洛塔丝毫不知褚迟和昆仑镜对她的讨论,她正陪在布莱身边听下属汇报收集回来的消息。
贝洛塔和布莱一起坐在主位上,但是那些下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投给贝洛塔。
子爵什么都好,偏偏在女色上拎不清,这种会议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旁听呢!
他们的反应在贝洛塔的预料之中,贝洛塔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现过才华,她操纵这些人,又在这些人面前又表现得柔若无依,这是贝洛塔的某种游戏,也是贝洛塔进入首都政坛的必须,布莱可以带着贝洛塔旁听,这可以称之为多情,但贝洛塔若是展现出攻击性,就会立刻被踢出这里。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说不定他们就要叛变了。
有些老派总是忍受不了一个女人掌权!
贝洛塔坐在布莱的身侧,总是含笑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这群在下面鄙夷她的男人们。
她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这些人听命布莱,自称是布莱的仆人,多么可笑,他们是傀儡的仆人。
贝洛塔命令布莱说:“挑起霍克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矛盾,我希望他们成为死敌。”
布莱威严的坐在上面发号施令,下面之人没有一点反抗,甚至立即讨论起了要使用的手段。
最容易的便是让布莱克家族的嫡子被霍克家族的杀手处决,这是他们的子爵并不太喜欢使用这样的手段。
“我们可以打压霍克家族的产业,把布莱克家族的产业推上高位。”一人想到了一个经济法子,金钱带来的敌对永不失效。
贝洛塔没有反对这一条,金钱带来的伤害不如直接杀人那么明显,但同样是夺人性命。贝洛塔不愿意伤害无辜之人,但如果真要她杀人,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世界不怜惜弱者,在大洋的彼端,奴隶贸易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没有人觉得不对,人类天性恃强凌弱,多余的善心只会害死自己。
贝洛塔用这样的法子,悄无声息的磨去了霍克公爵的一半资产,在这样的推动下,霍克家族内部争端极速最多,小辈们开始互斗,企图从即将沉没的大船中得到尽可能多的财产。
霍克家族是个大家族,人员众多,利益的争夺也多,又何况霍克家族行事霸道,做事心狠手辣,树立的敌人并不少,有人重伤了霍克家族,众人便开始痛打落水狗。
贝洛塔看着下面人越送越多的情报,在霍克家族破产以前,先破产的是那些依附在霍克家族身上的小家族,他轻声对布莱说:“布莱,一个大家族的破裂,总是从旁边的枝丫开始断裂,但他们还是存在着,只要女王没有厌弃他们,只要有公爵这个身份,能够带来的好处就能让他们起死回生。”
布莱为贝洛塔倒了杯茶,安静的守候着她。
贝洛塔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这一年来她经历的事情经历的算计,极大地耗费了她的心力,明明所有事情都在她的算计里面,她却没有觉得开心。
近距离看着她的仇恨,她总是处在空落落的寂寞里。
“布莱,人类总是不满足吗?”贝洛塔如同小女孩一般发问。
布莱不能给贝洛塔这个答案。
贝洛塔苦笑一声,最终承认道:“我觉得有些寂寞了。”
“我以为复仇能够让我快乐,但我实际上只觉得沉重,我看着霍克家族倒塌,没有复仇的开心。我变得好复杂,我在看着情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我的仇人,而是依附在霍克家族身上一个个脆弱的家庭。”贝洛塔认真的对布莱说,如今她只能等这布莱说了。
“或许我的仇恨不应该牵扯这么多人。”贝洛塔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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