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寺院僧人询问有关镇国寺地契,他们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一会儿说在住持那儿放着,一会儿又说几个月前大火烧掉了,什么都找不出来,一会又说是在京城工部放着,总之就是拿不出来。
越是这样就证明越是古怪。
康凯之微妙的提醒,说地契衙门的账房也应该存放一份。
明承遥又去衙门账房去调取有关地契,管账房的衙役一开始也不想拿出来。
“这位爷,您官儿再大和小人没有关系,这地契可是极其重要文书,和其他重要文书一样被我们锁起来,这边钥匙给了您,真出现什么问题,这责任谁能担得起,您啊,行行好别难为属下了。”
明承遥:“那这重要的地契文书是什么人能看。”
“谁都能看,但主要是怕出现问题。”
“行,你们去大牢问问县令这地契文书,要是被我看了能不能出现意外。”
“那需要爷您自己去问我们县令。”
蠢人要比坏人能加难缠。
自己说的话听不懂,明承遥立即让人把这几人送到大牢。
见明承遥来真的了,这几人知道害怕了,哆哆嗦嗦的找出来景宗三十年重修镇国寺地契。
六张地契都清楚写明因为修建镇国寺,朝廷委派攸县向镇国寺附近乡民征地,征地费用是按照民间百姓用地作为补偿,征地是四百亩,共计两千两黄金。
“这里记载着是征地四百亩,为何在账本记载征地三亩!”
明承遥气得脑子一阵眩晕,吓得衙门里差役和主簿战战兢兢忙说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知府和知县去办的,他们就是个小啰啰。
“你们拿着的俸禄可是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每月按时发放,这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是小啰啰了。”
这些人哭哭啼啼就说自己不知道,事情都是知府和知县操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情,也不知道。
现在不止是贪金子了,连百姓的良田丢被他们贪下,这还是人干出来的事情!
几人连哭带嚎吵得明承遥脑子疼 ,让自己侍从拿起大板:“在你们衙门做事就按照你们衙门的招式,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免于处罚。”
十几板子下去就有人坚持不住了,大喊自己知道这六张地契都是一个人的。
“是谁?”
“余元庆 。”
“余元庆,他是谁?”
“这下官真心不知道啊,就知道他是元庆酒楼的老板,平日里和我们知府大人交好。”
紧接着就有第二人招供:“我还知道,知府每次去元庆楼吃饭,他们会在包间谈论事情,他们之间还有个账本。”
“对对对 ,那个账本一直在元庆酒楼老板手里。”
这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明承遥又下命令让把这几位衙门关进大牢,等待发落。
到了自称攸县最为豪华元庆酒楼,明承遥先是惊讶一个地方县还能有如此豪华气派酒楼 ,这在京城都可以算得上奢侈地。
难以想象一个需要朝廷拨款修建镇国寺的攸县,会有如此奢华气派的酒楼。
可又一想 ,这酒楼都是用被贪污的赃款建造的,这就是**裸的罪证。
还没等着明承遥下令包围元庆酒楼,从酒楼里冲出来一群穿着蓝色布衣膀大腰圆的壮汉,衣摆处扎进腰带,为首一人指着明承遥嚣张道:“你们是瞎了狗眼了,敢来这里耍威风。”
“大胆,这是英王殿下,尔等宵小敢在这里耍威风。”跟随明承遥待从已经拨出佩剑,做足了准备。
亮明身份也不见那些人害怕,反而讥讽:“又是谁家的瓷瓶丢了,还是哪位郡主小姐养的猫儿跑了,需要英王出面,我劝英王请回吧,我们这里可没有那些玩意。”
知道自己没有实权只帮助内务府处理一些琐事,万万没想到连看门的下人都瞧不起自己 。
明承遥眉头微皱,没多废话,指令下达来:“搜。”
侍从得到明承遥命令立即进入酒楼,那几位鲁莽的壮汉还想要阻拦,立马就被侍从捆绑住扔在一旁。
一个小小的酒楼就敢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明承遥倒要看看,这酒楼凭什么这么猖狂。
还没踏进酒楼内,一把长剑指突然在明承遥的眉间,不得已她只能停下脚步。
“英王这里可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别惹得什么不该惹得麻烦,还请回吧。”
“你是谁?”
“你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这里不是您能进入的。”
威胁她 ?
明承遥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被威胁中,她怕威胁吗?
她上前一步,那人纹丝不动。
明承遥前进第二步,此人手开始发抖,再一次出言:“你再敢前进一步,我定然让你好看。”
明承遥前进第三步,眉心处已经被锐利的剑尖刺破。
明承遥眼睛盯着男人,她还敢向前走,就看男人能不能拿住手里的剑。
“英王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要敢搜查元庆酒楼,我家主人定然不会放过你。”
“哦,原来是背后有人啊,怪不得猖狂啊。”眉心的血顺着留下来,将明承遥的脸一分为二,伸舌头舔掉在嘴角的血迹,她伸手握住威胁自己的长剑。
“酒楼每一处都不要放过,都要搜查仔细。”
“你就不怕得罪我家主人。”
明承遥速度极快,只在瞬息之间夺过威胁自己性命长剑,转而架在对方的脖子,措手不及,丧失了反抗的机会。
用袖子擦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给你机会你都不敢对我下手,该怕得的人是你才对。”
嚣张的气焰已经被明承遥打掉,哪里还跟反抗,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接受盘问。
明承遥问他身份,那人回答自己是元庆酒楼的掌柜的,平时就跟着老板余元庆身后打点,所以这官场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
“你们老板呢。”
“他,他在英王您来得当天就走了。”
到底是来晚了,更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自己来得当天已经跑路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重要的是账本想,希望余元庆是仓促离开,没有带走这账本。
等到待从搜查完酒楼,把找出来的东西都罗列在明承遥面前。
除了令人匝舌几大箱子金银之外,其他的都是写字画,全都不是明承遥要找的东西。
“你们和攸县知府交易的账本在哪里?”
“账本只有一份,是在余老板手里放着。”
到底是自己愚笨发现晚了,才让余元庆带着账本逃走,现在要追缉是要废很大的力气和手段。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攸县的确是贪污了镇国寺修建善款。
搜查出来金银底部还带着大印,官银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销赃掉,
以前明承遥帮助户部查案,知道官银是不可能私自流通,用于民间流通需要和之前碎银和杂铜重新浇筑,五十两官银就会变成八十两私银,再过分一些,五十两官银还能变成下九十两私银。
钱生钱,钱变钱,钱成钱。
钱还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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