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夕阳下的乌托邦(5)

没有完成的水神祭,被疏散的人群惶惶不安,沈鸢柊也想起了那个穿插在其他完整规则中,带着省略号的规则。

规则五:必须要完成忘忧祭,否则......

否则?

否则什么?

之后的一切都没有写出来,会发生什么,沈鸢柊丝毫不知道。

只是看今天的情况,这对于乌托邦的居民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而且今天的情况看起来,明明一切都很顺利,怎么会突然就被叫停了仪式?

等到三人回到居住的旅馆,街上就被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控制起来,像是在严密的搜查。

沈鸢柊靠在窗户边听了一会,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是荆棘花环?

怎么会有人用荆棘做花环啊,怎么想也不是能带的样子。

这样想一想,怎么会有人去偷这种东西,又不是黄金的。

李雅颂和展羽同样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去偷那种黑黑的,又扎人的东西?”

李雅颂脸上的嫌弃简直具象化,然后把目光转向展羽:“不过嘛,如果非说有什么用,那就送给展羽。”

“哈?”展羽伸手指向自己:“为什么是我?”

李雅颂看着展羽一脸发傻的样子:“方便你在惹我生气之后,负荆请罪啊。”

“我才不呢。”展羽嘴上说着不,眼神却亮晶晶的看向李雅颂,满满都是温柔和珍惜。

“你就不怕我生气?”李雅颂的语气莫名软下来,眼神飘忽,不敢对上展羽的眼神。

只不过那红扑扑的脸颊,怎么看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虽然李雅颂嘴上这么说,展羽也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沈鸢柊却莫名的闻到了属于恋爱小情侣才有的酸臭气息。

沈鸢柊自觉的向着角落里挪了挪,摸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只想心疼的抱住自己。

怎么,你们现在都流行把单身狗骗进来杀是吗?

笑闹并没有持续很久,沈鸢柊三人的房门已经被敲响:“请开门,执法队搜查。”

之前浪漫的氛围瞬间消散,三人对视,展羽去开门,沈鸢柊和李雅颂不着痕迹的展开磁场戒备起来。

一打开门,三个穿着白袍的人迈入房间,核对过沈鸢柊他们的身份牌之后,低声的来了一句:“打扰了。”

十五分钟后,一个黑不拉几,看起来像是放置很久的枯枝绕在一起的花环,从床的角落被找出来。

“队长,荆棘花环被找到了。”

白袍人一声令下,更多的白袍人将三人团团围住。

“不是,这东西就是荆棘花环?”展羽十分不解,毕竟那玩意看起来只适合躺在垃圾堆里。

“你说什么!”

展羽的抱怨被白袍人听到,白袍人双眼瞪得和铜铃一样,气愤的望向展羽。

李雅颂赶紧捂住展羽的嘴,你这么想想就好了,怎么还说出来呢?

沈鸢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切,这些白袍人来的太巧也太奇怪了。

有谁找东西会直奔目的地,看起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总不能真的是提前放好了吧?

沈鸢柊看着李雅颂耐心的解释他们没有拿过荆棘花环,但是白袍人根本不听李雅颂的解释。

今天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沈鸢柊眉头微微皱起。

白袍人强势的样子,难不成真的是冲着自己三人来的?

但是这样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就在沈鸢柊探究的时候,白袍人已经要动手去抓李雅颂,眼看着展羽就要和白袍人动起手来,沈鸢柊一个健步上前。

“是我偷的。”

沈鸢柊态度平静的认下这件事,眼前的白袍人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像是没有想到沈鸢柊居然会主动认下这件事,又像是明明知道眼前人是被冤枉,却依旧冷静。

“阿鸢......”

李雅颂看着被带走的沈鸢柊,难免担忧。

沈鸢柊冲着李雅颂点点头,又偷偷的眨眨眼睛,李雅颂瞪大眼睛,想说点什么,在看到白袍人的时候紧紧闭上嘴。

沈鸢柊一路上表现的都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是被抓的样子,更像是春游一般惬意。

通过一路上对于白袍人的观察,沈鸢柊更加确定,他们就是为了找理由把自己三人抓起来。

等到被关在所谓的审讯室里的时候,沈鸢柊看着审讯自己的人,心中的猜想更加确定。

这座乌托邦,想要把来前来的旅人永久的留在这里。

不应该啊,如果说乌托邦像描述的一样美好,人们不是应该心甘情愿的想要来到这里吗?

为什么还要通过这种手段?

这座诡异的城市,以及让自己前往这里的奥丁,沈鸢柊一时也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审讯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管沈鸢柊如何解释,对方都认定是沈鸢柊偷了荆棘花环。

但是问起荆棘花环的作用,那些审讯的人,却一个个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肯解释。

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让一个外乡人随意就偷走?

被关押的当天晚上,乌托邦的白袍人将一纸声明,带给沈鸢柊。

那是一张自愿成为乌托邦居民的同意书。

只要沈鸢柊愿意成为乌托邦的居民,那么偷窃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带过,不再追究。

“如果我不呢?”深渊中微笑着看向那个,带来同意书的白袍人,白袍人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沈鸢柊。

第二天清晨,沈鸢柊就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理不同意且在名义上犯下偷窃罪的自己。

站在绞刑架前,看着绳子被套在自己脖子上,深渊中觉得这也是一个很清奇的体验。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李雅颂和展宇羽,能够找到相关的证据,替自己洗脱罪名。

要不然的话,沈鸢柊的扇子不安稳的地摇晃起来,沈鸢柊用自己的磁场安抚着扇子,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眼神也逐渐暗沉下来。

总不能真的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吧。

被人强迫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讨厌。

绞刑架的四周围绕着乌托邦的居民。

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刻,居民的脸上依旧只有依旧只有微笑这一种表情。

在这种时刻,看起来既奇怪,又显得尤为诡异,看起来甚至比那些名义上的怪谈更让人觉得心惊。

看来这个所谓的乌托邦,倒也没有形容中的那样美好啊。

绳圈被缓缓的套上沈鸢柊的脖颈,沈鸢柊既不挣扎,也不抗辩,像是没有情绪的人偶一样。

又或者可以说,是一潭暗沉的死水,让人看不清平静之下到底有什么。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加入乌托邦吗?”

白袍人站在沈鸢柊的面前,表情严肃,声音也很严肃的低声向沈鸢柊问出这个问题。

沈鸢柊微笑抬眼看向这名管事的白袍人,果断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沈鸢柊的摇头,看在围观的居民眼里,就是抵死不认。

“会有这样的人呀?”

“真是太可耻了!”

“简直是在给乌托邦抹黑。”

“人为什么还要给机会,吊死他!”

当然,除却民众们的讨论声,白袍人带着一张纸缓缓的站在绞刑架的正前方,字正腔圆的朗读着关于沈鸢柊的罪行。

除却偷偷取荆棘花环,破坏忘忧祭,还有之前的违反规则以及被关进监狱,听起来倒是十分的十恶不赦。

毕竟在乌托邦的居民眼里,触犯规则是很严重的事情。

更别说像深渊中这种既触犯规则,还偷窃荆棘花环的人,简直不可原谅。

更为糟糕的是,因为荆棘花环被偷,忘忧祭不得不半途终止。

重要的基点半途被终止,所带来的后果,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无论是天灾还是**,这都是令人害怕且恐惧的。

尤其是乌托邦的居民热情友善对待的外乡人,想要破坏这里,任谁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吧。

好不容易等白袍人读完关于自己的审判结果,沈鸢柊被人加着站在绞刑架下,困的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

“哇,他怎么还能睡着?”

“都说不应该让这些外乡人进入我们这里!”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台下群情激愤,沈鸢柊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但是两人还没回来,大抵是没找到线索。

沈鸢柊心里暗暗叹气,老样子,今天自己今天也得做一回逃犯。

属于沈鸢柊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呀。

被绑在身后的手上,一把扇子悄然出现。

沈鸢柊捏着扇子,准备无声无息的划开绑在自己手上脚上,以及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两个人向着绞刑架的方向狂奔而来,嘴里还大声的喊着四个大字。

“刀下留人!!!!!”

沈鸢柊:“……”

李雅颂:“?”

白袍人自己乌托邦其他居民:“!”

跑来的展羽手上,是和荆棘花环一模一样的花环。

展羽将身上一个巨大的麻袋啪的丢在地上,在白袍人抓住自己之前,啪的一声解开麻袋口。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数百个一模一样的荆棘花环倾泻在地上,看的居民目瞪口呆。

怎么会有这么多荆棘花环?

圣物原来也可以按袋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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