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穿成豪门入赘老男人的白月光

一开始陈寂只是想吓唬一下白荼,让他知道男孩子一个人回家也是不安全的。

可是当他捂住白荼的嘴的时候,指尖碾过了他的唇珠。

他的唇好软啊。

因为被捂住了嘴,指缝间漏出的求救声支离破碎,听上去也好涩啊。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啊。

陈寂用鼻尖蹭着白荼的脖子,清香的果酒味立即飘满了他的鼻腔。

四周光线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从树的缝隙里漏了下来,他就像被艳鬼蛊惑了似的,乱了心神,迷了魂。

白荼觉得好恶心,一想到那个人鼻子上的黑头和油污都蹭到了他的脖子上,白荼就恨不得踢他一脚。

白荼也是这样做的。

他趁着身后的男人放松警惕之际,一脚就往他的下身踢去。

陈寂捂住下身,痛得蹲了下来。

白荼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连忙又恶狠狠地补上了几脚:“抢劫敢抢到小爷身上,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这时,巷子的深处传来狗的吠叫声,一个看不清身影的男人正牵着狗跑了过来。

白荼反应了过来,这些人是一伙的!

他撒腿就跑。

身后的脚步声和犬吠声越来越远,但白荼也不敢停下脚步,他拐了一个弯,就看到巷子的尽头是一条亮着灯光的大马路,他跑得更快了。

“小心!”

白荼刚一冲出巷子口,旁边就突然走出一个路人,白荼来不及停下,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跑那么快干什么,都撞到人了。”

“你不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吗?今天都发生过两回了。”

“不会吧!这人难道又是老大的追求者?”

“谁说不是,你看他抱得多紧。”

耳边响起各种揶揄的声音。

“不是的,刚刚有人在追我,想要抢我的钱。”白荼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离开男人的怀抱。

四周戏谑的声音停了。他们怔怔地看着白荼。

青年迎着灯光而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如宝物般漂亮透彻。大概是被吓到了,虽然跑了很远的一段路,脸色还是煞白一片。

大家看得都心疼坏了。

白荼也在打量他们。

大背心配迷彩裤,裤腿上还沾着泥,有些人还戴着安全帽和拿着折叠椅,虽然不知道椅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别的打扮一看就是附近工地刚搬完砖的。

至于刚刚被他们叫做老大的男人,是个浓颜系的帅哥,两只耳朵上还打了耳洞,左边戴着黑色曜石耳钉,右边则戴了三个耳骨钉,十分张扬。

除此之外,大概是在工地工作的缘故,他的皮肤黝黑,裸露出来的手臂十分结实,和陈寂刻意在健身房练出来的不同,他的肌肉线条修长,浑身充斥着一股原生态的野性美。

尤其是在其他同伴的衬托下,别人也穿着背心,但他们不是显得身材单薄瘦小,就是挺着个啤酒肚。

只有这位老大,背心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将性感宽厚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他还很高,白荼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这起码有一米九了吧。

难怪总有人对他投怀送抱。

周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希望眼前的青年也是来投怀送抱的。

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答应和他在一起。

然后每天都像新婚夫妻一样,陪他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约会,等到夜深睡觉的时候,他会亲吻青年,可能还会在床上将他弄哭,然后青年会又气又娇地骂他,但是他会抱着青年,一遍又一遍地求他原谅他的粗鲁。

一直到七八十岁以后,还把他当作宝贝来宠着。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让他一个人独自走在漆黑的小巷里,差点被人欺负。

周墟不相信那些人真的只是想抢钱。

“对啊对啊,真的只是抢钱?会不会……”其实是想劫你的色。大家没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口。

白荼却误会了他们的话。

刚才那两个人确实没有说是来抢劫的,只是他先入为主而已。

可是如果不是抢劫的话,那他们为什么要在小巷里堵他?难道又是林霈琪派来抓他的人?

想到这,白荼无语了。大姐,你也不必这样吧?放过他不好吗?他都失忆了,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了。

何况就算他没有失忆,根据剧情,原主也不会知道他被拐一事是林霈琪做的。因为林霈琪做事十分小心从不留下任何把柄,就连原著中,陈屿深也是机缘巧合才拿到林霈琪的罪证的。

“你住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家。”顺便在路上问他名字,还有联系方式。周墟心情愉悦地计划着一切。

没想到话刚说完,一辆面包车就急匆匆地开了过来,一下子停在他们的面前,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说:“老大不好了,李晓和那只弱鸡打起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周墟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人打眼色,“你们几个先送他回去,李晓那边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你一个人过去,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兄弟们急了,可是让他们放小美人一个人回家,他们也一样不放心。

周墟冷笑:“凭他也能伤到我?就是个只敢打老人和小孩的孬种而已。”

白荼终于知道那张折叠椅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就像板砖是平民打架神器一样,折叠椅也是居家打人必备良品,不仅能用来坐,还能用来近战殴打。

白荼感觉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尬笑道:“我家就在附近,不用你们送了,你们先去忙吧。”

也是巧了,他租的房子居然就在对面马路的斜对面,只不过稍稍抬眼,就能看到那栋充满特色的楼——屋与屋之间的阳台挨得很近,几乎只要一个跨步,就能爬到别人家的阳台。

会不会有人爬到隔壁偷钱另说,起码偷人是很方便的,白荼决定把这楼称为老王快乐楼。

“那可不行。”让你跑了,我以后去哪里找你。周墟揣着小心思,脸上却充满正气,“咱们可都是正义的朋友,看到有人有危险,我们怎么能不出手?”

演呢?正义的朋友?白荼有些谨慎地瞥了瞥他们手中的折叠椅。

周墟注意到白荼的视线,他挑了挑眉,细长的桃花眼含笑似的,说:“这就是用来坐的椅子。”

白荼:……不是很相信。

原本他还想告诉这些人他家就在对面的,但是现在感觉他们奇奇怪怪的,还是不要泄露自己家的位置比较好。

周墟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再不让青年走就该被讨厌了。一想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周墟的心就狠狠一沉,他从裤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有事的话,打这个电话找我们。我叫周墟。”

周墟?白荼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至上保全公司。业务范围:搬家,保镖,遛狗,找猫,家教……真是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有。底下还跟着几个手机号。

“我们什么活都接。”周墟再次提醒道,“我叫周墟,报我名字,给你免费。”

花臂男听到这句话,佯装生气地说:“老大你好偏心,之前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免费?”

周墟踹了他一脚,一边让他把司机位置让出来,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你有人家漂亮吗?你要长得像他那么好看,我他妈给你当舔狗都行。”

“靠!那我明天就去整容。”花臂男不服气地说。

其他兄弟立即大笑起来。

白荼也跟着笑了,自从穿到这个世界以后,他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漂亮的眼睛弯弯得犹如天上明月。

周墟从倒后镜里看着青年的笑容,晕晕乎乎地把车开走了。

就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周墟猛地踩下刹车。

兄弟被甩得东倒西歪:“发生什么事了?”

“我忘记问他名字了。”周墟一脸凝重。

白荼回到了家。

他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打开微信,这个微信号是他刚申请的,没想到加的第一个好友居然是陈寂。

白荼按照纸上写的手机号搜索好友。然后就跳出一个撩起衣服,露出腹肌的头像,账号名还叫【A我是你老公】。

白荼:……这只鸡好骚,A是他老婆?怎么不管管他?

白荼刚添加好友,对方就秒通过了。

【A我是你老公】:老婆贴贴。

白荼:?你发错人了,我不是A。

本来还想继续骚话输出的陈寂无语了,昵称前面加个A,只是为了排在好友栏第一位,虽然名字也是他刚改的。

我没有发错人。陈寂想把这句发过去,但是又怕他太过热情吓到白荼。

白荼那么胆小。

在巷子里的时候,他只不过是想吓吓他而已,白荼就差点哭了。

徐徐图之,要徐徐图之才行。

聊天框上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白荼等了几分钟,刚要把手机放下,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白荼?你现在在哪里?”陈屿深急躁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荼说:“我在家。”好哇!差点忘了你这个跑单人。

一想到陈屿深出尔反尔的行为,白荼的语气就冷了一些。

陈屿深没有听出来,他松了一口气,说:“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关机,陈寂没对你做什么事吧?”

“手机没电了。”白荼看了眼陈寂的聊天框,还在不断输入中,“他对我赔钱道歉了。”

钱?又是钱?陈屿深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初他接近自己不就是为了钱吗?果然就算失忆了,本性也难改。

一想到自己为这个人闯了好几个红灯,陈屿深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很差。

“他给你钱你就跟他走了?我不是叫你不要离开吧台的吗?”

白荼被陈屿深的阴阳怪气气到了,他立即呛回去:“我不是让人告诉你,我去上厕所了吗?”

陈屿深顿时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调酒师确实说了他去上厕所,可是他没有相信。

看来他被陈寂耍了。

陈屿深:“总之下次你再见到陈寂的时候,能躲就躲。我和他有过节,我怕他找你麻烦。”

闻言,白荼有些嗤之以鼻,他说:“陈屿深,其实我觉得记忆恢不恢复都无所谓。

听到白荼连名带姓的喊他,陈屿深的眼皮一跳,眉头一下子拧住:“什么意思?”现在说的事和记忆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白荼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不少,“反正我没有家人,所以过去的记忆可有可无,我也不打算恢复记忆了。至于我爱和谁做朋友,你也管不着。”

由于家庭的缘故,原主的性格有些自卑和孤僻,所以他没有知心朋友。因此当陈屿深和他成为好友之后,原主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哪怕就算害怕陈寂,如果看到他俩发生冲突,原主还是第一个冲上去。久而久之,陈屿森就把这事当成了理所当然,认为原主就应该事事以他为先,就像他的所有物一样。

陈屿深僵在原地,寒意从脚底爬到了脊背,如果白荼没有过去的记忆……那他们之间不就只剩下普通朋友这一层关系了?

不,比普通朋友还不如,他现在不就为了别的男人在和他吵架吗?甚至想和他“断交”!

不行,他不同意,骗了他的感情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明明就是白荼先勾引他的!

这句话是他一开始用来骗林霈琪的,但现在想起白荼说过的那句为了钱才接近他的话,才发现事实就是这样,就是白荼先来勾引他的,知三当三,真是恶心。

陈屿森已经忘了是自己先动心的,就和一些男人的劣根性一样,他将所有的错都推给了原主。

可怜原主明明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陈屿深攥紧了手机,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壁纸上面是他和林霈琪的合影。

看着林霈琪的脸,陈屿深突然想起林霈琪之前说过的计划,那就照她说的办吧,找人拍下白荼和男人的床照。

白荼眨了眨被泪水打湿了的眼睛,一边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边捡起手机。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手机没拿稳,摔下来砸到额头了。

“好痛啊,这怕痛的毛病还能治好吗!”白荼抽抽搭搭地抱怨了一句。

他将手机的正面翻了过来,屏幕上展示通话已结束。

挂就挂了,反正他要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希望陈屿森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来找他就最好了。

白荼打开微信,五分钟之前,陈寂发了一段语音过来,但是等白荼听完里面的内容,有些蚌不住了。

【A我是你老公】:最近资金都被股市套牢了,所以有些周转不开,我先给你50万吧,剩下的50万可以分期付款吗?每一个月给你10万。

大概是看白荼一直没有回话,陈寂过了几分钟把50万改到了60万,后来又改到70万,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白荼心说我信你个鬼的没钱。陈寂今年投资的两部电视剧,都成了暑假大爆剧,挣得盆满钵满的。

想了想,白荼没有回陈寂的微信,他放下手机去洗漱了,还是先晾陈寂一个晚上吧,没准明天他就熬不住,改回一百万了。

翌日清晨,白荼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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