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突发的意外事件引起宾客的喧哗一片。

先前对雄虫的好奇心,此刻达到了顶峰。

老洛克又气又急,可偏偏为了脸面,他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这只屡教不改的雌虫。

宴会被一种莫名的气氛分割开来,宾客看艾勒特和路卿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

一只雌虫和一只雄虫,难不成……

“弟弟!是弟弟回来了吗?”

卢卡西的声音带着惊喜,猝然在嘈杂中丢下一颗重炮炸弹,将宴会炸回最初的平静。

宾客愣住了,一个他们没有想到的可能出现在耳边。

没听错吧?

然而卢卡西快步走下来,急切地抱住了这只俊秀的雄虫,口中饱含着的喜悦好像是真情实意:“虫神啊,你竟然回来了。”

“我和雄父都很想你。”

“好久不见,哥哥。”俊秀雄虫的回答让宾客们此时冒出的想法得到了印证。

若说之前单纯是看戏的态度,现在已经成了震惊。

哥哥,弟弟?

洛克家族还有一位小雄子吗?

可是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老洛克从众虫的怔然中反应过来,也紧接着拿起话筒从台上走下。

“小……卿,你回来了。”

他站在路卿面前,卢卡西的身后。

心情在愤怒和措手不及之间来回交替,控制不住面部跳动的肌肉,以致于笑得有几分僵硬:“你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了呢,我们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路卿笑了笑:“谢谢父亲,不想麻烦你们。”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你来就是最大的好事。”

卢卡西松开抱住他的手,搭在了路卿的肩上,笑容热切:“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么高兴,我的好弟弟,你竟然真的来参加我和艾勒特的订婚宴了。”

“看看你,离家后都瘦了。”

卢卡西上下打量了一下路卿,脸上流露出的尽是心疼:“回头叫艾勒特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吧。”

瘦了。

艾勒特暗下来的瞳孔突然回了几分神采,盯着路卿的侧脸。

好像是瘦了些,没有之前那么有肉了。

莫名难受的雌虫稍稍打起来一点精神,那句“瘦了”占据了他目前所有的思维,没去多想卢卡西的言下之意,便应声道:“嗯!”

路卿轻瞥了艾勒特一眼,雌虫的身旁是嘘寒问暖的继兄,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暗沉的眼眸中笑意不达眼底:“谢谢。”

卢卡西也勾起了唇角,盯着路卿的脸笑意加深:“不客气,我们可是一家虫。”

书来回看着两只虫,咂巴了一下嘴,怎么有一股好浓的火药味。

事件的突然发生没有影响到宴会的正常举行,所谓洛克家的秘闻也不曾存在。

宾客们继续享受宴会。

唯一变化的是不知名的陌生雄虫身边围了不少新虫,他们都想仔细地了解这位洛克家的第二位雄子阁下。

艾勒特错失了无数次与路卿正面沟通的机会,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他无法做到像以往一般坦然。

“艾勒特。”然而老洛克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艾勒特欲要找路卿的脚步一顿,卢卡西微笑的脸亦出现在他的面前。

“给我过来!”老洛克厉声道。

艾勒特抿紧了唇线。

这是他第一次起了想要当面反抗命令的念头。

雌虫长久的沉默让老洛克的怒气达到了顶峰:“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别忘记是谁救了你!!”

“如果不是我……”老洛克看到边上快走过来的其他虫,强行压低了音量,眼睛死死地盯着雌虫的后背:“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个荒凉恶臭的垃圾山,成为一堆无虫问津的废料!”

“你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虫的?”

“没有我,你能混到今天的位置??”

老洛克的声音尖锐又嘶哑,匆匆钻入耳道,又匆匆钻出。

艾勒特一错不错地看了路卿许久。

围拥的虫群缝隙隐隐能看到雄虫恬静的侧脸。

他垂下眼眸,无声地转过身。

卢卡西不知何时从身后走到他的身旁,揽着他的肩,在耳边低语:“走吧,我未来的雌君。”

*

“啪!”

厅后,老洛克还没完全走进隔间,转身对着雌虫便是一巴掌。

艾勒特的脸被打偏到一侧。

浅浅的红印落在暗色的皮肤上,五指清晰可见。

“贱虫子!”

老洛克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他无时无刻不在生气,但这次却是他有史以来发出的最大怒火。

他指着艾勒特的麻木的脸,厉声斥责:“你在做什么??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把我的宴会毁了你个不要脸的贱虫!!”

差一点!

今天的生日宴和订婚宴会成为贵族圈的笑柄,巨大的丑闻!

这对最爱面子的老洛克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

“你喜欢路卿?”

老洛克从内室的隔层里抽出一只带倒刺的长鞭,掂量了一下重量,接着狠狠打在雌虫的身上——

“啪!”

“你说话!!”

艾勒特迎着鞭子,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一鞭一鞭连续抽打在他的后背上,划烂了黑色的军服,露出血.淋.淋的肉。

老洛克打得又狠又准。

雄虫似乎在抽打雌虫身上,都会有无穷的体力。

不至死不罢休。

然而这场单方面的虐行却没有得到雌虫的任何回应。

老洛克打得更狠了,甚至在鞭子上倒下红色的辣油。

辣油顺着鞭子滴落在艾勒特后背上翻开的皮肉层,渗入里层。

这种难言的折磨得到的依旧是静默。

老洛克将这些都当做了无声的反抗,愈加怒火中烧,却不知,没有回应的原因是,雌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路卿。

艾勒特忍着割裂般的痛,眼底的茫然之色多了几分。

喜欢。

什么叫喜欢?

“好,好,不说话是吧?”

老洛克抽出新鞭子,高举起,表情扭曲狰狞。

他上头了,他要拿两鞭子一起抽,直到打到这只雌虫亲自开口———

“父亲,够了吧。”

就在这刻,卢卡西从隔间内唯一一张的观赏椅中起身,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老洛克的手应声停滞在半空中。

“还要继续招待宾客,被其他虫看见我的雌君被打成这幅惨样也不太好。”

卢卡西走到老洛克停下来的手边,慢慢放下了老洛克高举着的手臂。

“您一定累了吧?一直打,手臂肯定很酸。”

卢卡西笑了:“您没必要为了一只雌虫累坏了自己。”

老洛克深喘了一口气,摔掉了手中的两条鞭子,接过卢卡西递来的帕子,擦去额头上布满的汗液。

他一边擦一边欣慰地说:

“还是我的乖虫崽好,会关心雄父。”

“我们快去参加宴会吧,让他在这里冷静冷静,怎么样?”

“当然可以。”老洛克的眼底柔和了几分,“雄父都听你的。”

中年雄虫的背影消失在了内阁的门后。

卢卡西在跟着走出房门的一瞬,忽然侧身,对着艾勒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别想了。”

他靠在门边,摇了摇头说:“没有雄虫会想吃回头草的,路卿就算再怎么废物,也不会想要一只破鞋。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雌虫,订下了婚宴,未来就应该好好服侍你未来的雄主,而不是想着怎么爬墙。”

“非要浑身是伤,何必呢?”

这是卢卡西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

回头草,破鞋,爬墙,这些词艾勒特都听不明白。

但他听到了“废物”。

路卿不是废物。

艾勒特盯着紧闭的房门,顿觉浑身发软,趴倒在地面上。

内室里陷入一片漆黑。

雌虫喃喃着这句话,手指紧紧抓着胸口的玉佩。

暗沉的眼瞳变成了刺目的红色,一股翻腾滚烫的味道从他的身上逐渐蔓延而出,似血、似岩浆般炙热。

近乎燃烧了整片空间。

*

路卿来宴会的目的并不是亮出多年被隐藏起来的身份,政治社交虫际关系他也毫不在意。

他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要收回寄放在艾勒特手中的,雌父的玉佩。

路卿礼貌地应付好各个家族的贵族虫,找到一个机会从虫群里逃离,凭着记忆,走进大厅后的长廊。

为了防止宾客走错,长廊有意调暗了灯光,幽暗昏黄的灯照在大理石砖上,看不清尽头是什么。

书皱了皱鼻子:“路路子,我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

路卿点头:“我也闻到了。”而且是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路卿扫视着一间间紧闭的房间,鼻前的浓郁气味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如果有虫经过,后果不堪设想。

“书书,你能判断出气味从哪里出来的吗?”路卿说完便屏住呼吸,长久的吸收雌虫的虫素,就算他的等级只有F,也会受到些许影响。

“能!”

书努力地吸了口气,闭着豆子眼感受了一下气味的流动性方向,马上锁定了前方左侧的第九间房间:“路路子,在那里!”

路卿听言快步走去,眉心紧蹙,房间的门牌号是134,他记得好像是摆放刑具的房间。

“砰——”就快到第九间房间时,134号的房门轰然倒地。

黏稠浓密的气味如同流动迟缓的水泥,只对着接近他的虫喷薄而出!

“……呃!”

书惊叫:“路路子!!”

路卿猝不及防地被高大扭曲的影子猛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翻腾的岩浆将滚烫传递到雄虫漂亮白皙的脸上,露出在阴暗灯光下的一张充斥着**和无智的脸。

“路卿……”高大的影子发出难耐而不适的低吟,凌乱的领口处,皮肤烫得能将虫灼伤。

他拽着领口,从鼻腔中发出无助的喘息:“我好难受,帮帮我……”

“帮不了你,抱歉。”路卿的声音很冷,除了刚刚撞击的一刻他稍稍变了色,他的视线落在艾勒特的身上,眸光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

雌虫却被这不带感情的目光刺激到了,双手抓着雄虫的肩头,湿漉的红色眼睛难过地看着他。

“路卿,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

“抱歉。”路卿对视着雌虫的双目:“能松手吗?你弄疼我了。”

“我……不要。”

雌虫委屈地说:“如果我松手了,你又要走了,我又看不见你了。”

“……”路卿无言,只是手放在了雌虫压着他的那只手臂上,稍稍用力。

雄虫的抗拒刺痛了无理智的雌虫。

他松开了手,就在下一秒钟,像是发了狠地捧住路卿的脸,将唇贴上那张冰冷柔软的嘴唇,挤开封闭的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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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叶昕本想趁暑假多赚些外快,却在超市值夜班时昏睡过去,再次醒来身份变了,相貌变了,世界变了,还被告知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

叶昕:???

第一次体验结婚的清纯男大,紧攥着衣角,正想怎么和新婚妻子解释自己不想结婚的意愿,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穿着一身与他配对的金玫瑰白礼服,眉眼冷峻,仿佛天边的皓月,脱口而出:“雄主。”

叶昕看看男人,指指自己,傻掉了。

我,雄主,你,新婚妻子?

*

叶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得战战兢兢。

雄虫不需要读书,不需要运动,不需要出门养家,只要在家貌美如花,混吃混喝,老婆的钱就是他的钱,他的钱还是他的钱。

这个颠倒的世界,叶昕的态度是:哒咩。

老婆是疼的,怎么能让他出去养家!

叶昕冷着一张面瘫脸,还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做饭、打扫、赚钱,抱着盒饭去看老婆,嗯,完美。

如果老婆不再时不时地用那冰晶一般的水蓝色眼睛瞪他就更好了呜呜呜。

*

诺菲西斯,地下叛军副统领,帝国四军总团长兼上校。

为推翻这个扭曲的国政,诺菲西斯从皇室最大的走狗叶家入手,成功下套让叶昕对他产生兴趣,并纳他做雌侍。

新婚当夜,诺菲西斯对叶昕不屑一顾,却还是冷脸迎合,手中紧握着迷幻剂,预备在雄虫提出同房的那一刻,将幻剂打入他的脖颈。

药剂准备就绪,就差雄虫一句话,谁知叶昕竟说:“我们还没好好了解过对方就那个,不太好,等我们彼此了解了解,那个也不会尴尬,你觉得呢。老……老婆?”

诺菲西斯:“……?”什么乱七八糟。

*

传闻叶家的小雄子骄纵蛮横,心狠手辣,疑心病重。

诺菲西斯深知这一点,小心谨慎,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假心假意地侍奉这位时不时抽风的雄虫阁下,不知不觉动了真情。

然而,**被连根拔起,政权被推翻的那一刻,雄虫被一齐送上斩首台。

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在他的脚边,白净的脸上尽是惊恐和温热的血液。

诺菲西斯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颗头颅,虔诚地脸上落上一吻,抱着那具早已冰凉的尸体回家。

自那夜,有传言新帝国的开国上将诺菲西斯在雄主斩首之后,彻底疯了。

而莫名换回自己身体的叶昕在星际兢兢业业继续打工,坚定学习改变命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至于老婆?不存在的。

表面清冷实则疯批的野心家受X表面残暴实则纯情男高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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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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