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前一晚，程可通过视频录像方式报名了国内顶尖舞团的海选，本以为石沉大海，没想到竟然能收到通过初选的通知。

这样的好消息她第一时间分享给余方昭，“我成功进入复试阶段啦，如果复试通过，就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余方昭还在徐朗车上，收到消息时嘴角上扬。转头对徐朗说，“程可给我发消息，她通过了舞团的面试进入复试。”

“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看来对她影响没有那么大。”她敲着祝贺的消息回复程可。

徐朗扶着方向盘摇头，“今晚事发突然，我真捏了把汗。那个白月光，你们近距离接触有没有发现什么？”

“能发现什么？”余方昭不解，“其实我当时有怀疑她是不是来帮我们的，这么凑巧出现，但是秦与之说不要轻举妄动，避免暴露了。”

“与哥说得对。”他挠了挠下巴，“不过直觉告诉我，这女人不简单。”

余方昭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笑问。“什么时候还学会看面相了哈哈哈，但话又说回来，我今天听到她和宇文白之间的互动，感觉他们俩真的很熟。”

“会不会真的只是凑巧？”他们对辛夏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甚至在原著里面，这白月光也是男女主感情发展的工具人，身份信息自然不多。

徐朗耸肩，厚实的双肩在椅背摩擦发出嘎吱声。“以我们俩的智商，也猜不出来，等和与哥碰头再说。”

“行。”余方昭手机一放躺了下来，“等下，等会又去我家啊？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秦与之当总裁助理，住的地方应该比我那儿好吧。”

徐朗头一回用嫌弃的口吻发言，“他那里是够大，冷冰冰的，冰箱除了矿泉水就没了，哪有你那儿舒服啊。”

再一次反抗无果，余方昭声音带着淡淡死气。“行吧，反正也不用我干活。”

三人在余方昭家中碰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大门被打开时，余方昭顶着个鸡窝头从二楼冒出脑袋。

她睡眼惺忪说，“你们先帮我收拾一下吧，我换个衣服下来。”

“行，你慢慢忙。”徐朗放下手中两大袋食物，开始和秦与之收拾这一个不到三十平的房子。

余方昭收拾好在餐桌前坐下，房间早已焕然一新。

三人围在餐桌前埋头苦吃，谁也不说话。等吃饱喝足，余方昭揉着小肚子皱眉。“还好不是真的当网红，不然吃这么多得努力多久才能减下来啊。”

“多运动不就行了。”徐朗动了动胳膊，那肱二头肌壮得能一拳把她抡死。

余方昭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吃完就来聊点正事。辛夏这个人，我觉得要去关注一下。那不然接下来很可能会出现多次被动情况，那这样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至于程可那边，最近她都在忙面试舞团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

秦与之抽了张纸递给她擦嘴，“宇文白那边，今天早上他发了消息，周五晚上时间需要空出来，应该是要和辛夏见面吃饭。”

“那这顿晚宴，会带程可吗？”徐朗抛出关键问题。

如果带了程可，那这个晚宴或许会成为男女主关系的转折点。如果不带，那不过是一顿晚饭而已。

余方昭鼓着腮帮子玩，含糊不清说。“理性而言，这次错过了也没关系。但说实在的，程可去了，在他们面前硬气一回也好啊。”

秦与之抬手敲她脑袋，“不妥，这晚宴还涉及了辛夏家人。还算正式的聚会，以宇文白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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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夜晚，程可给发来求救消息。“可可救命，他要带我去辛小姐家做客，你说我能不能拒绝啊！”

“嗯？”余方昭停下跑步机，拿着手机来到力量区找秦与之，“什么情况？你最近不太了解你老板啊。”

秦与之把手中杠铃归位，呼吸急促。“难道是辛夏主动邀约？”

“如果是她主动邀约，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余方昭大胆推测，“在酒宴上她就茶言茶语的，我有点担心程可去了会伤心。”

秦与之拧开地上矿泉水给她递了过去，“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这条路总归要她自己走。”

“我知道，就是心疼她。”余方昭抿着唇，有点不开心。她摇了摇头，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发丝不经意间扫过秦与之小臂。

“我知道啦，尽我所能帮她吧。”余方昭把矿泉水递了回去，开始敲屏幕。

余方昭：【别怕，她邀请你就大大方方去，姐给你当后盾，带你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支棱起来啊！】

程可：【可是对上那位辛小姐，我就没胜算啊。】

余方昭：【我姐妹就是最美的，相信你自己嘛，而且现在站在宇文白身边的可是你哎，你值得他对你好，对你喜欢，要相信自己呀。】

程可：【那，那我试试吧。】

……

聚餐当天，程可挽着宇文白胳膊踏入辛家。做了挑高设计的客厅里，一位穿着金色唐装的老人坐在上位，苍老的脸上，那双鹰眸让人生畏。

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可算来了，以前怎么喊你来家里吃饭也不出现。这位是？”

宇文白牵着程可上前，“辛爷爷，这是程可，我朋友。之前酒宴上辛夏和她关系好，让我把她也请来呢。”

程可文静地朝老人笑，“辛爷爷，您好。”

老人脸上笑意收敛了几分，“是白小子的朋友啊，你好。辛夏还在楼上，我让人喊她下来，你们女孩子玩去吧，我和他还有点事聊。”

这态度差异，程可即便没出生豪门也知晓他的态度。这位老人，瞧不上她。

楼上传来脚步声，辛夏的身影出现。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红色短袖连衣裙，大方得体又不失优雅。

“程可和宇文白来啦。”她带着灿烂的笑，连程可都有一瞬间错觉，她们关系真的很好。

辛夏拉着她的手朝宇文白眨眼，“听到爷爷说有事和你聊咯，那我带程小姐到处逛逛。”

就这样，宇文白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程可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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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内，被精心打理过的花圃依然逃不过深秋的摧残，那枯萎的花枝和干枯的落叶，好像有话想告诉程可。

两人在花园的白色铁艺椅上坐下，程可下意识抓住裙摆，“不知道辛小姐喊我来参加晚宴，是为什么？”

“为什么？”辛夏看她，声音没有了方才的热情。“你觉得呢？”

程可心跳停了一拍，直言。“你想我退出是吗？”

“看来程小姐也不笨嘛。”辛夏双手环胸，脸上带着讥笑。“如果你了解宇文白，应该知道我和他从小关系就很好，如果不是为了求学，我和他根本不会分开。”

“换而言之，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她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程可，“如果不是你和我有几分相似，你觉得他会看见呢吗？”

“所以，识趣的人会在他厌倦以前离开，你说对吧程小姐？”辛夏彻底不装了，露出她原本的姿态，“当然，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满足的，如果我能做到，可以给你。”

程可从她说话开始，便死死地要住了唇，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辛小姐，我想你错了，一开始是宇文白靠近我，不是我死皮赖脸求。还有，我不是有钱就万事大吉的女人，你不必用那套来对付我。”

“或许在你眼中，钱确实能解决大部分麻烦。但在我眼中，爱是买不到的。”被逼到绝境的程可，不再忍耐。“我和宇文白的事，你最好去问问他，到底谁需要这份感情。”

“你应该不想在餐桌上见到我，我就先走了。”程可起身，走向离开辛家的大门。

她走在柏油路上，耳边是冷冽的秋风。单薄的裙子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寒冷，她却浑然不知。

程可走了几百米，脚上的高跟磨着她的血肉，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原地蹲下，动手解了鞋扣赤脚踩在地上。

手提袋里有铃声传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而后关掉了手机。

今天的她想放肆一回，就一回。她不想再当宇文白身边听话的金丝雀了，她只想做回原来的程可。

原来委曲求全，真的会很累，很累……

宇文白躲在卫生间，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程可电话，却永远是电话无法接通，气得他差点要把这眼前的镜子咋了。

残存的理智制止了他，最后他找上了秦与之。“与之，程可在辛家附近失去联络，你和徐朗来找一下她，如果找到人，先把她带回我家。”

“好的总裁。”秦与之依然是平静到让人安心的口吻。

挂断电话后，余方昭狠狠呸了一声。“狗男人现在知道关心我姐妹了！人都不见了，还有心思和女二吃饭，狗东西狗东西。”

徐朗把车子速度提高到80，“别骂了姑奶奶，现在找到人比较重要啊。”

“那你还不开快点！”

徐朗无奈大喊，“再快要被扣分罚钱啦，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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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