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界限在打破。

刚开始只是在非工作时间，宋勇浩会得到摸头的奖励。

随着他主动寻求，有时候在工作中，宋勇浩也能得到一个摸头。

他开始尝试让这双手更多地接触自己。

因为他想要更多。

林莫然察觉到宋勇浩的渴求。

小宋秘书的工作能力得到了全公司上下的认可。

这次新项目的推进让更多的人开始熟悉这位看着特别沉默寡言的宋秘书。

别看林总和她的秘书们完全把宋勇浩当做是小狗勾，陈秘书甚至考虑过要不要为他推荐心理医生。在清楚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林总后，板起脸来装沉默宋勇浩还是能做到的。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工作中的林莫然那样冷峻还是有点难度，不好欺负就简单很多。

随着陈秘书的工作逐步转移到宋勇浩头上，他装作不好欺负的时间越来越多。

当一个人开始学会假装，并把这假装的面具作为日常戴在脸上，假的逐渐开始变成真的。

真的却不希望自己变成假的。

容易颓废沮丧，为一件小事陷入自我怀疑，常常找个角落种蘑菇，娇娇嫩嫩有点儿龟毛的宋勇浩出现的越来越少。

宋勇浩并不开心。

他有点儿变得不像自己，这种改变他理智上知道对自己好。

但是改变让他不安。

同事们对于他的友好会不会因为他的改变而消失？

林总会不会因为他的改变不再信任他？

可靠的宋秘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神经质地提着自己的衣领，衣服和肌肤轻微的摩擦感更是每时每刻放大着他内心的焦躁。

唯一能缓解他焦躁的只有和林总短暂的接触。

最开始只是弯腰隔着办公桌的触摸，接着是扶着座椅蹲在身边的触摸。

像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献出更多一样。

林莫然听见敲门声，并没有抬头将实现从文件上移开，“进。”

宋勇浩端着热茶，推门走进来。

“林总。”

季节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往前走，树上的叶子在不经意间掉得一干二净。

林莫然的穿衣风格从修身典雅的长裙向更为保暖的西服转变。

她把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扎起来，前额略落着些碎发修饰了她略显锋利的眉眼。过于浓厚艳丽的五官带着很强的攻击性，配上一身浅褐色的西服，更是让人不可小嘘。

看着宋勇浩走进屋，林莫然眼角泛起浅浅的纹路，飞起的眉毛中带着点混杂着欲/望的疼爱。

她朝自己的小宋秘书招招手，含着浅笑，等待对方开口。

宋勇浩把茶放在林总手边，似乎是在不经意间，手背轻轻挨蹭，彼此的体温亲吻在一起。

烦躁的心情立刻缓和下来。

只要一点点，宋勇浩立刻从红色的警戒区退离，世界再度恢复到安全的绿色。

身处于写字楼顶楼，没有树木、没有动物、没有行人，目光所及都是遥远又冰冷的钢筋水泥，天边灰暗又肮脏的蓝色坦然的不需要云朵遮掩，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那种虚幻的满足立刻就消散了。

理智告诉自己足够了，感情却在叫嚣。

原本就残缺的身体更是被撕得更加破碎，好人给予的好意随意在破碎的身体内游荡，而后像是一点儿也不重要一样漏出他的身体。

“快下班了，我来和您汇报一下工作。”

对方的温度从手背蔓延到手心，在掌心刺挠这她，仿佛那里长出了什么。

林莫然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手里牵着一条绳子，只要她愿意，绳子能轻易勒死面前的这个男孩。

她的傲慢导致了这个局面。

林莫然停下看文件的视线，选择和宋勇浩对视并听他汇报。

她的傲慢。

傲慢地觉得男孩很可爱，傲慢地带他回家，傲慢地探寻他的**，傲慢地取舍这份情感，傲慢地制定计划想要得到对方。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工作，林莫然把处理好的文件递给对方。

宋勇浩接过，然后抱着文件想要绕过办公桌。

按照惯例，他可以扶着椅子半蹲下着得到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亲密的、充满信任的摸脑袋。

林莫然打破了这个惯例，她微微抬起右手。

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

宋勇浩像是被窗外冰冷的钢筋水泥击穿一样，定在原地。

太阳下山，天色昏暗，暖意不断从身体内漏出。

林莫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推到我面前坐。”

脊柱开始蜷缩，嘴唇开始颤抖，空口泛着一股冷意，衬衣和肌肤再次开始打架。

他浑浑噩噩地推着椅子在林总指着的位子坐下。

林莫然把对方倒的茶推到他那侧，“喝口水，稍等一下。”

语气一如往常。

宋勇浩听话的拿起茶杯，努力判断自己是否还受信任。

他想起自己的初恋，前女友的脸庞在自己的脑海中是那样的模糊，交往和分手时的情感波动甚至比不上此刻的千分之一。

他突然在这一刻和当初和自己交往的同学产生歉意。

他给予对方的感情太少太少，顺势答应对方的交往就是一个错误，他甚至没有对前女友产生类似和同事的友情。

浑浑噩噩了二十几年，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太少，突然得到太多，开始变得贪得无厌。

数字转整，现在是下班时间。

林莫然看着宋勇浩严肃地说：“坐直，看我。”

宋勇浩拉直他的背，挺起胸膛，下巴微微扬起。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现在不是林总，我和你也不在雇佣范围内。”

“我之前提到的信任和亲密，是只上班时我们的关系。”

听到这，宋勇浩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眼眶里滚动着泪珠，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悲伤，身体就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不准哭。”林莫然冷漠地继续说道。

“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处于一个通过工作认识你的女人的立场说的。”

“宋勇浩，我对于你有超出总裁和秘书的感情，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

宋勇浩微微张开嘴巴，他的眼眶下方还是红红的，眼泪要掉不掉让他看着更为傻气，像含羞草又像角落阴郁蘑菇又像突然被人领养的流浪狗。

“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尖锐，几乎要刺破天空。

林莫然再度伸出右手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

这一次，宋勇浩来不及感受更多。

“性格方面我很喜欢。”

两个人坐的不算太近，林莫然伸出手时，身体自然向前倾，彼此的膝盖撞在一起。

“有点内向又很有责任感，还很贤惠。”她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这次是实打实的接触到对方。

她的手颇为暧昧的向下，捏住宋勇浩略微薄的耳垂，看着原本透明的耳根变得通红。

“外形方面，说句实话。”

她的手指继续向下，来到对方嘴唇下方，用轻佻又粗暴的方式揉弄着那颗痣。

“你的每一处几乎都在诱惑我，我对你的全身一见钟情。”

手指略过水鸟般的脖子，直接来到除了彼此不曾造访够的土壤。

她的手伸进西装外套，隔着薄薄一件衬衫，用一种近乎野蛮且恶意的方式掐住果实，揠苗助长，硬生生把它从土壤中挤出。

宋勇浩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脏上的肌肤因为拉扯感到疼痛，心脏因为太过高兴也跟着痛起来。

他浑身毛孔舒张，眼神涣散，四肢失去了力气，唯一支撑着他的脊柱也摇摇欲坠。

他以为自己张开嘴答应了对方。

实际上出声的是不成调的呻/吟。

他就这么被牢牢钉死在原地。

隔着衬衣，林莫然也能感受到传递向她的热度，果实迅速膨胀，比起只会呻/吟的嘴乖巧多得多。

她轻弹一下，非常轻，像是弹走落在指尖的蒲公英。

刺目的白光唤回宋勇浩的神志。

“这不是你想要的？”

“答应我。”

“好乖。”

“好。”

“答应你。”

“我乖。”

这章真的好难写。

林总在办公室上手了，和小宋之前来她办公室换衣服首尾呼应。（不是）

林莫然的心理活动我没有描写多少，她很大程度上在前文是个面目模糊的人。但是从公司同事的工作氛围里你可看出她是个好老板，有着同理心和包容心。因为家庭富裕且家庭幸福，加上以前是个风流富二代，所以她在对待感情的时候有道德感又有点儿傲慢。而且林莫然三十六岁，情史丰富，不是啥对异性抱有幻想的小女生。

她啥都有，在经过一番抉择之后选择“列计划把秘书搞到手”。

她的道德感面对的不是年龄或者身份，主要是宋勇浩心理状态很明显有问题，她选择用“信任”“亲密”“姐姐”去拉近她和小宋的距离。【这种有问题反而让小宋更性/感就是了。】

然后发现小宋有问题的更严重了。

她觉得：这样不行，姥子打直球吧。搞人归搞人，把人弄出病来就是我垃圾。所以直球把人搞到手，拉去做心理治疗完事。

【然后她还没爱上小宋，只是喜欢，正文和作话甚至是文案都是搞。】

这么一想小宋真惨，他开窍直接在那爱呀爱的，林莫然还啥事没有。

我又心疼又流口水。

当然，如果没有林总，小宋说不定更惨。

我果然是亲妈。

【我是变态！我就烂！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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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