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珩礼这句话,裴锦先是愣了半晌,而后笑了笑:“珩礼你可以啊!还以为你一辈子清心寡欲。”
“……嗯?”
“那女孩叫什么来着?”那端的人笑了笑:“姓文?还是温来着?”
“我的事情少打听,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还不够你知足?”
“这哪能一样,世上的女人千万,能入你眼的女人自是无比非凡。珩礼,你还没告诉我她叫……”
“嘟嘟嘟……”电话传来忙音,那头的人直接挂了他电话。
裴锦一愣,看着被冷漠挂了的电话,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
身边清冷如月的男人听了裴锦从头到尾的电话,放下酒杯,黑眸意味深长:“冷心冷情的陆董这是动了凡心了?”
裴锦笑得没心没肺:“还是自己侄子喜欢的女人,要不我们猜一猜,任导觉得这叔侄俩谁更胜一筹?”
“是个聪明的女人都应该选择陆珩礼。”
“噢?”
任韩森朝他举杯,两人轻轻碰杯。他说:“裴少不也是这样认为的?”
“没意思。”裴锦一副十分无聊的样子,将酒一饮而尽:“任导总要给我留几分面子才对。没有悬念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任韩森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酒。
两人周围站着不少或美艳或清纯的女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十足的顶尖美人儿。
见两人喝着酒聊了起来,仿佛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一位可纯可艳的女人才敢上前,双手挽上任韩森的手臂,笑容惑人:“任先生,我还是头一次见您来这里。”
“放手。”
女人一愣,任韩森语气冷了下来:“听不懂人话?”
女人被吓的脸色一白,连忙松开手,被周围的人看着顿时觉得自己没了颜面,连忙起身跑开了。
裴锦笑的完全没了风度:“我看咱们任导才是真的不怜香惜玉。”
任韩森嫌恶的用纸巾擦了擦被女人碰过的手臂,然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将洁癖落实个十成十。
裴锦想了想,笑容微扬:“我说任导,你看上的女人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心里想的可多了。倒是你,难为了这么守身如玉。”
任韩森眸色一暗,语调生冷:“总有她求我的一天。”
…
陆珩礼原本去书房只是临时托词,刚好看到公司那边发来的邮件,顺便就给处理了,结果一时忘了时间,等他反应过来看向窗外时,已是落日时分,晚霞几乎染红了半边的天际。
垂眸看了眼腕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陆珩礼沉思半晌,拿过手机拨通莫杰的电话。
那头的人很快接通,语气恭敬:“陆董。”
“UR那边什么说法?”
“不出您所料,我们接洽UR的人不过放低了将近一成的利润,唐总那边就都没了任何异议,同意了。”
“嗯。”
莫杰犹豫几秒,又说:“陆董,唐总今晚七点的航班。”这句话说的有些突然,完全没有根据。
陆珩礼微顿:“英国的经济峰会?”
莫杰也不是十分确定陆珩礼的心思,只是凭借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作出的一些判断,猜他特意带温芜出差就是为了让她避开遇上唐宇的可能性。
果然,他猜对了。听陆珩礼这么一问,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们这边也已经让代表前去参加。”
想了想他又说:“对了陆董,有消息称寰宇的宋总有意回国内投资发展。”
陆珩礼指尖轻敲着桌面,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可以跟进,不过……寰宇应该会比较倾向于娱乐圈,与我们这几年的发展倾向并不十分挂钩。”他沉思半晌,说:“算了,你让盛世那边做好方案沟通。”
盛景旗下的盛世娱乐并不由他直接管理,这几年他忙着在总部,只能让底下的人多去接触。
“好的陆董。”
莫杰见陆珩礼没有其他吩咐,正要挂断电话,那头蓦地传来陆珩礼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莫杰,下次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意。”
语气十分平常,甚至就像是说了一句家长里短的问候,偏偏就让莫杰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应了一声“好”。
陆珩礼挂了电话,关掉面前的电脑,起身走出书房。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没有听到客厅里传出任何声响。
小孩子大多数都比较闹腾,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声音。
陆珩礼蹙眉,大步往客厅走。
走到客厅,却发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沙发上睡得极香,不远处的液晶电视上放着动画片,声音却被关了。
难怪在书房听不到一点儿声响。
朵朵小小的一只整个人躺在沙发的一角,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几乎遮住了整个身子,只有两只眼睛和额头漏在外面。
温芜闭着双眼坐在朵朵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靠着沙发睡了过去,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朵朵的身上。
似乎是有些冷,睡梦中的温芜眉头偶尔会皱一下,睡得并不安稳。
他微微俯身,把温芜放在朵朵身上的手挪到她自己的腿上,轻轻拿掉毯子,再小心翼翼的抱起朵朵,将她抱进了卧室。
安置好朵朵,他又出来,注意到温芜放在自己腿上的电视遥控。
他大概能想象到朵朵睡着后她怕吵到孩子睡觉,就把电视声音关了,看无声的动画片直到自己也无聊得很忍不住睡了过去。
陆珩礼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想了想,又俯身将遥控拿了起来扔到一边。正要起身离开,温芜似乎是睡得不安稳动了一下,身子顺势就往一边偏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陆珩礼蓦地伸手,宽大的手掌搭在了沙发靠背上,温芜的头就势靠在了他的手臂。
似乎是觉得有些硬,温芜的头动了动,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偌大的客厅,头顶的灯光明亮晃眼,陆珩礼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落在温芜身上将近一半的光源。
因为迁就她的缘故,陆珩礼俯身的幅度不小,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能看到她脸上所有的细节,就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白皙精致的脸不施粉黛,睫毛纤长,鼻翼高挺,看不见她那澄澈勾人的黑瞳,倒是比往常纯良许多。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错觉,温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黑眸深邃沉沉,似乎是有些惊讶,她唇瓣微张,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澄澈的双眸迷茫又无辜。
许是酒意有些上头,还是因为出于某种隐晦的心思,恍惚间竟让他心尖波动……
陆珩礼眸色微沉,像是受到了蛊惑,又或是忍无可忍,撑在她脑后的手掌微微收拢,将她的脑袋往上撑起。
同时俯下身,薄唇吻上了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
温芜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下去,两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温芜娇小的身子在他高大的身影下几乎被遮住。
直到他的侵略加深,灼热的呼吸交缠,温芜才清醒了起来,开始难受的推开他,却被他反手制止。
从来没有过的窒息感受,像是突然溺水,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挣扎着浮出水面。发现身边的人是自己倾慕多年的人,恍惚间竟让她觉得温柔,忍不住同他再次沉入水底。
一同沉沦……
是不是醉了?
温芜不知道,因为仅有的理智告诉她应该一把推开他,却在他一点一点的攻势下渐渐失了守。
良久,两人的呼吸都是十分急促,暧昧燥热的空气流动。
陆珩礼微微离开她的唇,垂眸望着身下的女人,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灼热:“温芜,可以吗?”
温芜蓦地抬起头,白皙的脸颊早就红润无比,双唇也比往日饱满嫣红,原本澄澈的黑眸迷离之色尽显,透着诧异。
“不行。”声音很小,几乎细若蚊足。
她咬了咬唇瓣,忽然有些唾弃自己竟然没忍住跟着沉沦。拒绝的同时,连忙推开他想要起身,却被他单手制止了。
“为什么不行?”他嗓音暗哑,在他看来,她明明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温正越发心慌。
对上他漆黑的瞳仁,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陆董,如果我是我刚才没有拒绝让您有所误会,那我……”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远离了沙发。
陆珩礼将她打横抱起来,温芜下意识的伸手挽上了他的脖颈,一时情急之下喊了一声:“陆珩礼……”
很少听到她直呼其名,陆珩礼不由得垂眸看着她,眸色微沉,嗓音极近蛊惑:“昨晚在车上,是我故意吻你。”
温芜愕然,愣愣的看着他。
“吻你,是想确定自己对你的想法。未经过你同意,我承认有所冒犯。”他粗重的语气稍顿,眸色很暗:“温芜,既然都是成年人,对你有感觉这个事实我没打算掩饰。”
温芜心跳加速,只觉得内心慌乱无措,从来没有过的震惊。
刚刚一下子被他的吻失了神志,现在又被他这番话惊的完全说不出话,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喉咙。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低哑的嗓音继续:“现在,你有时间考虑拒绝。”
拒绝……
拒绝什么?
温芜脑子里一片混乱,明明想要拒绝却完全说不出话。
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棱角分明,少了往日的淡漠沉静,清隽的眉目染着细汗,不难看出此时的他已然动了情。
眼看到了卧室门口,温芜心慌意乱,以仅有的理智正要挣扎,男人单脚踢开房门,放下她直接将她推到了墙边,同时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唔……”
温芜猝不及防,下意识的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双手阻隔在两人之间,毫无用处的推拒。
疯了疯了……
直到身上骤然一凉,她察觉到他探进来的指尖的温度,身子瑟缩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被压进了床褥之中。
炙热滚烫的吻密密麻麻,就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里。
浑身滚烫热烈,身不由己,只能依附于唯一与她亲密接触的男人。
再沉沦、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这些都是小说的世界,大家还是要理智的。就算再喜欢一个男的,在没有十分确定或是没有确定他值不值得的情况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虽然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但还是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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