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伴侣的身体到底为何会如此?”
当夜深夜的妖后寝殿的凤榻之上,就有急归于寝殿的黑袍帝王坐于榻边,怀抱着因热意热得白中透粉的小狐狸,沉眸询问着因幼狐身体不适而传唤来的蓝衣女子。
而立于内室远处的弦月见到此景,却挥手掩唇间隐去了自己渐渐扩大的笑意,从袖间掏出之前为幼狐做过廓妖术的那个玄色卷轴来,眯着眼将其举高展开,指着上面冰蓝色的小狐狸的那个玄奥图案答道。
“关于殿下之前让本大人去探究妖后大人的身体奥秘一事,太深入的本大人暂时还没有研究出来。”
“不过也发现了一些额外的趣事哦,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禀告事情就发生了呢。”
话及于此,弦月抬头却看到了怀抱狐狸那人目光中更加危险的神色,止不住笑容也僵在了嘴角,将卷轴收起放在派人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旁边,好笑又无奈地瞟了一眼她这位似乎有些过于爱恋着自家伴侣的王族师妹,就直接朝着重点说了过去。
“从廓妖术的纹路显示来看,妖后大人本来就要接近妖兽二百岁到三百岁之间就会开始有的一年一度的发情期了哦。”
“至于为什么现在突然提前了。”提起这个弦月止不住莞尔一笑,“或许是与之前幼妖们去了冰龙领地修习玩耍过于接触了自然,不小心唤起一些妖兽本能上的野性有关。”
“其实这个没有什么关系啦,这种幼妖的发情期是不会怀上子嗣的,只是一种对于成长为成年妖兽前的模拟啦。”
“只要殿下愿意去为妖后大人寻得另外一只公狐狸……”
话及于此,蓝衣女人含笑举起一根手指的话还没说完,“轰!”地一声,整个妖后寝殿就迎来了一阵被震慑妖术大幅度冲刷过的轰鸣,霎时间,轻纱飞荡,殿门窗柩大开,蓝衣女人身前放着的卷轴与瓶瓶罐罐也出现了碎痕。
啊。蓝衣女人赶紧低下头,仔细地检查起了盛放有珍贵灵药的药罐,内心在疯狂地流泪。
早知道她这位王族师妹的占有欲是这样的强烈,就不该再跟她开这种玩笑的。
“当然……刚才说的那种话是开玩笑的啦。”等到这风暴过去,蓝衣女人才又撩了撩自己两边的鬓发,礼貌地笑着赶快将手中托着的那只药瓶呈了上去。
“考虑到妖后大人的特殊情况,本大人已为妖后大人制出了可以抑制幼妖发情期的灵药来,不过呢……”
在榻间坐着的帝王的目光落在那药瓶之上,眸底里的暗沉幽深才算是稍霁,将手覆在膝上的小狐狸的背上等待着蓝衣女人继续地说下去。
“不过这种灵药只是能从根本上让幼妖们的身体不受到损害哦,该有的症状还是会有的。”
“具体来说,就是不爱进膳食,喜掉毛发,并且因为过于眷恋着伴侣的气息,每时每刻都需要和伴侣黏在一起呢。”
“阿音……”榻间凤眸女人膝上的幼狐也恰在此时,又轻蹭着向着凤翎音的怀中呢喃着扎去。
正证实着医者的所言确实不虚。
“所以殿下之后的至少三到五日之内,都要时时刻刻都保持同妖后大人形影不离哦。”
“否则幼妖们如果觉得自己受到了伴侣的冷落,就会很是伤心难过,在发情期度过后就会喜爱上其他妖兽也说不定呢。”
弦月用手指点着下颌,边思索边说道,果然话音一落,转头就看到了年轻帝王因为她的话眸间愈渐凛然起来的神色,和低头将幼狐于怀中按得更紧的动作。
暗笑过后,便满意地留下数瓶之后会用到的灵药,功成身退而去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宫中便出现了一幕幕令所有身为臣子的妖兽可能于百年之后仍会记忆犹新的情景。
“你们的眼睛在看着何处?”
在帝王处理政事的御书房内,过往朝臣小心翼翼地探看着黑袍女人怀中一直糯糯趴着的那只白色毛团,被帝王捕捉到不轨神色,被认为是觊觎伴侣后,还都会被予以威压。
几日下来,只要是这几日被因事被帝王传召过的朝臣都无不在内心感慨道。
之前朝中就一直传言当今主上极其宠爱自家年幼的伴侣的传闻果然是不虚。
然而只是抱着白团子处理朝政,显然还不算是妖王大人活了千百年的时日以来遇到的最为头疼的事情。
“阿音…桃桃不要吃…呜呜呜呜…”在这几日中,每每到了用膳时间,在无人被允许进入的妖后寝殿的内室之中,就都会有一位妖王大人换了凡衣面无表情地举着玉匙,半蹲着试图将玉匙靠近将眼睛埋在爪爪里的幼狐。
虽然这件事情是有一点坎坷,但是在妖王大人不懈地努力之下,每次送进来的为幼妖特制的膳食也会在当天依旧保持着一个合理的甚至可观的销量。
实在是神奇呢。偶尔路过的玄月看着从妖后寝殿内送出来膳食托盘也如此感慨道。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年长妖兽来说,最难捱的时间永远都是在晚间。
晚膳过后,以某团子对于伴侣气息的需求以及某妖王大人对于喜爱伴侣会有机会心悦于其他妖兽的拒绝与谨慎,分开沐浴在这种特殊时期内,显然也变得不太可能。
“阿音,桃桃好喜欢阿音,桃桃要抱……”
瑶池内的空气氤氲与芳香,凤翎音立于岸边,凛凛凤眸落在怀中的一到了晚上就更加不断地呢喃出爱语的小狐狸,就算是全妖界最厉害的妖王大人也犯了难。
只好将幼狐轻轻放于池边凤榻之上再抬起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去轻解罗裳。
女人美丽而蕴含有力量感的身姿显现,长长的鬓发刚刚落下,便听到身后幼妖仿佛被抛弃了一般委屈巴巴地啜泣之音,转过身就收获了一只自卑地垂下头在呜呜哭泣着的小狐狸。
突然间被脱离了伴侣的怀抱,喜欢的气息骤然走远,难过的感觉便瞬间涌了上来。
发情期的幼妖多虑而心思敏感,幼狐将自己团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自己因为发情期脱毛而变得有些参差不齐的白尾巴,又联系到喜爱的伴侣气息突然离自己而去,便抱着尾巴,将头埋入尾巴之中呜咽了起来。
呜呜呜……一定是因为她的毛发变得不再光滑,已经不再是一只漂亮狐狸,阿音才会突然走掉的。
“桃桃。桃桃。”因着如此疏忽,当夜在不为人知不需顾及脸面的瑶池深处,妖王大人哄狐狸也正经花费了许多功夫,差不多都即将入眠时才将将哄好。
当然就是这种肆无忌惮又不可避免的伴侣亲密接触,让凤殿之内短短几日间就消耗了许多瓶某学司住着的妖兽之前就很有先见之明储藏在妖后寝殿内的清心酒而已。
但是这些事情对于生性天真无邪而又爱玩耍的幼妖们,大抵都是会变得不太记得的,难言也只是难言在某些年长妖兽的身上罢了。
“呜哇哇哇哇……”
没过了几日,重新恢复了精神的小狐狸就又如同之前一样向着御学司很快乐地走去了,一进门就发现洛洛和小爱已经在等着她了。
在指导幼妖们练习妖术的间档,弦月大人也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卷轴一边微仰起头思索道。
要说初源公主与夜魄大人对于处理幼妖发情期此事应该早已是轻车熟路老妻老妻了,御边公子与青鸾大人那边虽说青鸾大人是也因为家中幼妖此事请了几天假啦,但据说整个期间也有效地借助了外物。
综上所述,好像真的就只有丹穴山上的这一对这几天过得最让妖难以忘怀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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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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