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师弟又呕了,他边与魔族搏斗,边菜着脸朝我撕心裂肺地指责我的狼心狗肺:“贺松,你是不是有病!”
“我跑来救你一命你居然还要害我?!”
方才因师弟救我鬼命而生起的那几分愧疚也消失殆尽了。
如此不识我美色的小叔子不要也罢。
我朝师弟翻白眼,师弟朝我挥剑气。
我灵活一躲,挑衅地看着师弟——爷傲、奈我何灬!
师弟大怒,欲直接忽略魔族将我斩草除根,可惜被那魔族突然换出的大刀一骇,慌忙抽回剑躲过,满目怜惜地看着自己那躲过一劫的金光闪闪的爱剑。
他如若死里逃生,爱怜地抚摸自己的长剑:“宝贝,你变得不闪了我可怎么办啊……”
“宝贝,我没钱保养你了宝贝……”
师弟开始喃喃自语。
“宝贝,你要保护好自己,别的剑修都只爱自己的剑,只有我爱你……”
师弟已经念念有词。
师弟看着已经比一旁的魔族还魔了。
师弟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连着那闪闪的金光都褪了几分颜色,似乎是对自己的主人的恐惧,看得出来,师弟已经疯魔许久了——你看,啧啧,真可怜。
60
另一旁的魔族拿着大刀目瞪口呆,一看就是太久没入世,已经失去了对于剑修的正常认知——即使在他眼中师弟大概是不正常的。
可惜师弟是不知他如何想的,师弟只见自己手中剑光黯淡,长剑颤抖着,一瞧就知被吓着的模样,他将脑袋僵硬地转向魔族,猛地爆发,挥着剑就朝自认为的罪魁祸首砍去,全然不顾这于那魔族是无妄之灾。
真是矛盾的剑修。我再度幸灾乐祸地看着一魔一人打在一块,又觉得那魔族的招法有些熟悉。
那大刀被他耍得虎虎生威,怎么瞧也是个善使大刀的,明明抵得上他半个身子,于他手上却是极其轻巧,甚至称得上灵活,与师弟的剑招打得有来有回。
脑子里似乎有这号人物,只不过哪怕再熟悉却也想不起来。
罢了,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
我不再去思索这些个问题,师弟此时冲冠一怒为爱剑,与那魔族交起手来也是使出全力,打得算是五五分,用不着我插手,便坐下进行调息,回复灵力,却只感觉身体中灵力逐渐变得无法控制,在我身体之中横冲直撞,——是归元丹的效果。
虽然我不知归元丹对鬼修有什么作用,毕竟灵网关于鬼修的实践报告仅有怒骂,除此之外的东西少之又少。
我又掏出美人给的丹药,一股脑全塞嘴里去,顿时感觉魂体稳定了些,连那在身体里乱撞的灵力都稍微安定了几分,又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将体中作乱的灵力压制,免得出些什么意外。
不过那魔族说得对,归元丹的时间也剩不了多久。
只是不知美人那头如何了。
阵法的毁坏他自然也可感受到,此时恐怕是要动起真格来了。
我暗想,宁长平实力强悍,又有女鬼相助,定然是没什么大碍的,可以想到美人那谪仙般的身影,在斩妖除魔的身姿,没能欣赏到,着实可惜。
想着想着,却又感觉到一阵强大得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将整座府邸覆盖,连这座小院的石桌都开始碎裂,或是因为我身体吸收了他不少灵力,这威压于我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而对同为化神强者的魔族和师弟,虽亦是如此,都足够震撼。
因为那处中心的小院子,月空之上,再次出现了滔天的剑意,却比他方才那一次的金光更加夺目璀璨,足矣照亮苍穹,强大到,连一草一木都为之臣服,连那柄在我身侧的灵剑,都疯狂颤栗,试图为之而去。
金色长剑齐齐落下,一瞬之间,恍如白昼,尘烟起落,那威压化作凛冽的风,生生将院墙切割成废墟。
魔族眉头一蹙,大刀横飞扬向师弟,师弟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那柄大刀的攻击,身后身后带着魔气的飞刀也被他用冰壁挡下,可再一看,那柄大刀被魔气操纵着回到早已借着轻功、奔向那处小院子的魔族手上,师弟猛地用冰锥作箭击去,却又被魔气碾碎,他神色一凛,御剑追上。
而可怜的我只堪堪抓住手边的灵剑,就再度后领一紧,绝望地被御剑飞行的师弟勒着脖子在空中飞。
师弟说我这样恶心的鬼不配站上他的剑。
谁想和他两人一一剑甜蜜飞行啊?!
我特么也会御剑啊喂——
娘啊——救命——怎么往下飞了——
那怎么有一颗斜歪着倒下的树?!
要撞上树了——
呜——撞上了。
呕——怎么又往上飞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61
待到我满身树叶子狼狈地与师弟赶到时,那滔天的剑意已然消失,魔族正随意立在废墟之上,掐着一个青年的脖颈,似笑非笑。
美人与女鬼不知那家伙要做甚,在院中盯着那魔族,两方僵持着。
我头晕目眩地反击师弟道:“你的剑还没有他跑得快。”
师弟呵呵一笑,把我从天上扔下去,早已听到我声音的美人轻而易举地将我接住,随着再度被桂花香包裹,美人念了个诀将我身上的树叶子清掉,他叹:“你们两个啊……”
一天被美人公主抱两次——好幸福——
余光中瞧到师弟懊悔不止,我欣赏得好不快哉,又委委屈屈地朝宁长平道:“他带我撞树。”
“好,我下回同他说。”宁长平将我放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和声问我,“你与阿盛,有没有受伤?”
噢,这个角度看得到女鬼朝我说她牙酸。
我视而不见,可怜巴巴摇了摇头。
噢——你看这完美的角度——
美人——为我倾倒吧——
美人对我又是一笑,而后长剑提起,直直对着魔族,面色骤然冷了下去:“阁下究竟是何人?”
魔族毫不在意,掐着那青年男人的手更是一紧,可那个男人却是连叫唤都不敢叫唤,只能乞求地看着魔族,他额角的青筋冒起,连面色都开始发紫,而那魔族笑意盈盈,手上却又施加了几成力。
而那个男人是个死人,身上的皮肤早已干瘪发青,甚至有腐烂的地方,又或者说,而他的身体被魔气侵染,变成了一个怪物,现如今魔气那所剩无几,他只能被吊成一个活死人。
美人眉头一蹙,长剑一挽,便直直刺向了那个魔族,剑风泠泠,那个魔族倾身躲过,却仍旧被划破了脸。
“呀,大意了。”他吃了瘪,眉宇间浮现一抹不快,面上还是带着淡然的笑意,周身却已然释放威压,“诸位何必着急呢?很快就把人还给你们了。”
这里不是化神的只有我,归元丹的药效将到,我此时的境界已然随着身体内灵力的流失跌下化神,而女鬼依靠那些煞气,实力应当已在化神之上,那家伙的威压是朝着我来的——是威胁。
他的威压确实很强,可惜下一瞬,宁长平也将威压释放而出,与之分庭抗礼,整个萧府都被纳入他的领域之中,硕大的结界生出,将魔族彻底拘束于这方天地。
平日温温柔柔的人提着那柄剑,步步朝魔族逼近,甚至每踏一步,那威压就更盛一分,强悍到能听到废墟中石块被震碎的细微声响,连同地面都开始生出裂缝:“把人放下。”
“他有摄魂囊。”师弟跳下了剑,提醒道,长剑被他握在手中,他就那么随意地说着,寒意乍起,几柄冰剑浮现于上空,与他手中剑一并对着魔族,“你今天,走不了了。”
“是吗?”他嗤笑。
62
剑拔弩张时,我缩在角落,偷偷问一旁的女鬼发生了什么。
“方才你家剑修的剑招又被那个金光罩挡下了,那个东西碎了,留了那丑男人一条命。”女鬼说着,又对我这么一个鬼躲在角落里表示看不起。
我表示我混上去帮忙只会因为帮倒忙先被师弟打死,女鬼又道我没骨气,我跟她科普鬼是没有骨头的,她说她要替师弟先送我上路。
真是世风日下,呜呜。
而此时,那个魔族已经同师弟和美人缠斗起来,他的身法诡谲,哪怕手里提着把大刀还抓着个人,在美人与师弟的合手之下,却仍旧是能堪堪躲过,接得下招式,哪怕空中迸裂的冰晶也被他用那个活死人当做肉盾挡下,只余下阵阵呕哑的哀嚎与刀剑相碰的声响。
他似乎与谁都能打个平手,看着像是不使出全力,又或者使不出全力。
“啊,贺前辈怎么一个人躲着呢?”刀光剑影间,他忽地轻笑,我警铃骤响,果然,下一刻,迎上师弟长剑的大刀便脱手而出,调转方向直直刺向我,我正要连滚带爬地躲开,面前一座冰壁拔地而起,挡在我面前,大刀刺破冰壁擦出刺耳的声响,而刀尖恰好止在我面前。
可还未待我退几步避开那刀剑尖,手腕又被女鬼猛地一扯,几步踉跄,就只见魔族已然出现在我面前,手中的摄魂囊随着他的操纵闪处刹那的金光,便被追来的美人一剑挑飞。
天娘啊!能不能不要挑着最菜的我欺负?!
而魔族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拉开距离,美人挡在我的身前,天空之上又是剑意浮现,利剑悬于魔族头顶,他却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下一瞬,便听原本还被他掐着脖子的青年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他竟是生生用手穿过那人的胸膛,而那被黑色的血污侵染的手上,抓着一颗可怖的还在跳动的紫色心脏。
而那个活死人,在那一瞬就彻底失去了生息。
谁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那魔族亲手将魔头诛杀了。
他笑了一声,身处利剑之下依旧是淡然无波,而对这么杀了一个自己的同族完全没更有任何波澜,将手从青年身体的窟窿处伸回,那颗心脏消失在他手上,他又随手把尸体往一处一丢,轻蔑道:“好了,还你们。”
“利剑悬空,宁前辈何必吓唬在下。”魔族笑颜如故,“消耗如此多的灵力,就为了对付在下,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美人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话未说完,那魔族的身影就在顷刻之中遁去,但,我身后的杀意,却有刹那的凛然。而后,强大无比的灵力将我护住,桂花香的怀抱外,是长剑剑风凛冽,悬于空中的长剑齐齐落下。
却只有一片衣角掉落在地。
“贺前辈,真是可惜呀。”
他的声音自另一处传来,女鬼与师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煞气与剑气的交织中,他更是放肆,哈哈笑道:“萧姑娘,苏某不过换了另一张脸,怎么就不认得苏某了?”
女鬼的招式猛然一顿,他却眉眼弯弯:“姑娘,你能活到今日,其中可少不了在下的功劳,否则你早就和你那些亲人们一块死了 ”
“你应当好好感谢在下,怎能恩将仇报呢?”
“是你、是你!”女鬼像是透过那魔族看到了什么人的身影,声音都开始发颤,她的面目再度狰狞,红衣艳艳,一瞬之间便飞扑到那魔族面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便来啊!”他哈哈大笑,天空中忽地有一抹寒光划过,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结界上方几把灵器炸裂,强大的灵力波动后,落下满地的残渣,而下一瞬,那柄大刀聚集着强大的灵力,竟是直直在结界上空破出一个洞口。
魔族就轻而易举地躲过女鬼凶狠的招式,在师弟的长剑劈下时,他就那么在眨眼之间就于月色之下遁去,徒留女鬼发狂的用怨气四处乱撞。
而未见其影,只闻其声。
“早知便不同前辈耗了。”
“那么贺前辈,有缘,再会。”
63
“是传送符。”满地狼藉下,师弟咬着牙道,“竟用高阶灵器破坏结界,大意了。”
“我先去看看那具尸体。”他愤愤地朝着另一侧走去,“真是奸诈。”
“抱歉,是我的问题。”师弟走远,我身侧缄默许久的宁长平忽然开口,“我未料到他竟如此危险……竟然让你一个人前去应对他,若是你被摄魂囊……”
他在自责。
我轻轻勾住了他的手,不再让他把话接着说下去:“不是你的问题。”
“你愿意护着我,就足够了。”
摄魂囊有价无市,这种东西,是禁物,连同会制作这种东西的炼器师都没有几个,便是我都未曾想到他会拿出这东西。
他闻言,愣了愣,又朝我笑了笑,道:“不够的。”
“……”我未料到他会这般回答,心头猛地有一刹那的震颤,却仍是道,“已经够了。”
“那个魔头似乎是魔族右护法。”师弟检查完那残缺的尸身,不情不愿地打断了我们,“那个人的模样已经快要变作他的面容了,只是不知为何寄生在这个人的身上,又不知那魔族为何要夺走他的心脏。”
“还有。”师弟话头一转,指向女鬼,“你认得他?“
“他也是修士。”女鬼此时已然冷静下来,周身的黑气消散,站在空地上,明明怎么瞧都是少女模样,却又那么颓废地看着废墟,闻言也只是惨淡一笑,“我见过他,就在十年前。”
64
女鬼名唤萧湫湫,是这萧府的大小姐。
萧老爷子和萧夫人一生恩爱,一双人携手踏过半生,很晚才有萧湫湫这个孩子,虽是孩子,也疼爱得紧,当做萧府的继承人来培养长大。
萧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一个小官,与从商的萧夫人结缘,很早便相爱相守,待到有萧湫湫这个孩子之时,恰逢人间旱灾过后,被贪官污吏之案牵连而被迫摘去了头顶的乌纱帽,三十好几的壮年便告老还乡,好在萧夫人在家乡处本来便有不少地契铺子,她又是做生意的好手,老爷子也闲不下来,对于从商也没有什么文人的清高,就与萧夫人共同操劳起来,闲时二人就在家中教女儿读书写字,也与女儿说些经商的道理,好些年下来,萧家在二人的奋斗之下也算是家大业大,女儿过了豆蔻年华,娇俏可人,又不失豪迈潇洒,更是承了夫妻二人经商的一身好本事。
夫妻将萧湫湫百般疼爱,可坏就坏在,要为萧湫湫选夫婿身上。
萧湫湫万事都好,唯独这生辰不好,在中元节,夫婿的相看便成了大问题。
萧老爷子也是宦海沉浮过的,虽没有爬得多高,但也见多了肮脏事,他与夫人疼爱女儿,这个生辰嫁个好人家难免受会受婆家指摘,定然会受委屈,嫁入寻常人家又不舍得,怕女儿吃苦头,要给女儿找个赘婿,女儿又没有看中的男儿,但二人也不为难为女儿,此事就此搁置。
但萧湫湫却认识了一个修士,那一日萧湫湫与闺中密友去外踏青,偏偏倒霉,遇到了一伙登徒子,两名姑娘身边虽是带了护卫,却因临时起意,是瞒着家中人外出,仅有两个,可对方纠缠不休,又占着人多,只得一直僵持着,直到那名修士从天而降,一人一剑轻松地赶跑了那群登徒子,那一日,春风正好,那修士朝着萧湫湫一笑,她的心,动了。
修士长得俊美,又不知为何长久地停留在此,他博学多才,又武艺超群,虽说修为平平,可在萧湫湫眼里,这人简直如同一块美玉,完美无瑕。
何况二人有情有义,时不时携手外出,谈笑之间都是暗送秋波,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当萧湫湫小心翼翼地对修士说,想要他上门当赘婿时,修士爽快地答应了。
萧家二老虽说如何瞧如何古怪,可女儿又着实喜欢,修士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最后还是松了口答应了。
要说萧湫湫,于经商这一道是精明得不行,可是到了情爱一事,却又天真烂漫起来。
那修士修为平平,甚至连筑基都不到,不过炼气中期,要说与常人有何不同,就是身体强大了些,也多活不了多少时日,又与萧湫湫道了许多花言巧语,说是就此放弃修行,要与萧湫湫携手共白头。
萧湫湫信了。
可大婚那一天,她在婚房等了好久好久,含羞带怯地期待洞房花烛夜,可新郎官却好久好久都没来。
外面静的可怕。
她等得太久了,于是她走出了婚房,外面是满地满地的血,是爹娘的尸身,是自己最好最好的闺中密友浑身带着血,奋力地向她爬来:“湫湫,跑,快跑……”
是自己最亲近的侍女,用尽全力地敲打着房门,撕心裂肺地喊她。
萧湫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那修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令她完全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萧湫湫平日在他面前的温和知礼,那修士没有困住萧湫湫,所以萧湫湫跑了出来,小镇子已然是熊熊大火在燃烧,满地全是血,她与侍女一路狂奔,摔倒、爬起、再次摔倒、再次爬起,反反复复,不知昼夜,终于衣衫褴褛,宛若乞丐地逃到了一座人多的城镇。
那一夜,她的闺中密友还未爬到她面前,就生生断了气。
她恨啊,她恨,可偏偏,她又怕了,她想找人来救救他们,找那些能制服那修士的人来将其斩杀。
而侍女叫小溪,是萧湫湫给她取的名字,她说,这样,纯净、美好。
她永远忘不了,逃到城镇的那些时日,她与小溪一遍遍哀求所有路过的修士,将那一夜所见的一切千百倍地说出,宛若疯婆子一般,却被一次次地用脚踹开,被怒骂,被嘲笑,没有任何人帮她。
她恨那些修士,她恨他们的高高在上,她恨他们的冷血,她恨他们的无情。
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一日的红嫁衣,因此,她显眼,很快就出了名,只有路过的人的讥讽,甚至还有人想要欺辱她。
是小溪拼死护住了她。
她忘不了,小溪被那些人拖走的模样,她更忘不了,她亲手哭着将小溪的尸身潦草埋葬的模样。
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恨自己的懦弱,她恨自己没有去与那修士拼死搏斗,她恨自己没有死在那一夜,她更恨自己在狼狈地撕扯着那些带走小溪的人,却因无力而被踹得连爬都爬不动。
他们被穿着红嫁衣疯疯癫癫的她吓到,选择向小溪下手。
小溪却朝她喊:“小姐,你一定要活下去!”
为什么而活?
后来有个好心人去了,说,这疯子不知在这说什么胡话,那镇子好不欢快,萧小姐与夫婿浓情蜜意蜜意着呢,好一对人间眷侣,这明摆着就是咒人家呢。
再也没有人愿意信她。
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阿爹阿娘、她的挚友,要平白地死去?!甚至一切都不明不白?
在萧湫湫绝望的时候,有个白衣修士对她说:“姑娘,我愿意帮你。”
萧湫湫跟着白衣修士回去了。
她带着希冀,带着恨。
带着,终于可以大仇得报的喜。
啊啊啊斯密马赛我来了[爆哭]本来想着赶完的但是还是没赶完写不下去了再赶下去我感觉我要升天了呜呜呜[爆哭]真的很抱歉拖了这么久
这两天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所以状态不是很好,总是在一种很难过和不知道怎么办或者平淡地不去想的状态徘徊[爆哭]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要做出选择的话感觉总要从旁观者的视角去做才是对自己利益最大化,可是一主观起来就好难受[爆哭][爆哭]
不过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都熬到现在了确实是今天可恶呜呜,我发誓我这段时间再也不熬夜了我要调整我的作息呜呜呜),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可怜]先去开心一下吧,不过感觉现在大家都有点渐行渐远了呜呜[爆哭]
更新的频率大概是两天一更呀,我会尽量维持的[可怜]不过后面忙起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但还是会坚持写完的[可怜][可怜]这篇大概是20w左右的小短篇不会写很多的[可怜]
不过不知道写完后会不会有时间写新文,现在脑子里有点小雏形大概是,穿书仙侠师尊1吧[星星眼]配上萌萌的小徒弟一起的摸鱼生活,这两天刷到了野人的视频感觉好美好,小猫好萌好萌呜呜,麻二好可爱呜呜呜 所以大概会有这部分的小灵感[可怜]果然还是别人家的猫萌萌 我家的猫都不跟我玩[爆哭]大概率还是第一人称主攻小短篇啦[可怜]不过如果有机会后面可能会去写长篇啦,应该是第三人称了,只不过因为构思的长篇世界观都好大所以还是拿小短篇练练手——(有穿越元素是因为我想玩一些奇怪的梗,比如古风小生梗,因为我真的很爱超时玩一些烂梗啊喂)
好啦好啦,晚安呀,祝大家三次顺利也祝我三次顺利呀[可怜]亲亲宝宝们[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师弟第不知道几次作呕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