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稚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辜的表情:“怎么了呢?难道是我还不够贴心吗?啊?苏割割。”
苏滕桦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露出单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他有些不解,以往的颜稚对他都是无底线的容忍,为什么突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思索三秒后,他找到了答案,突然露出自信又桀骜的笑容,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厌恶,他开口道:
“颜稚,如果你只是想换种方式让我对你产生兴趣的话,很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
颜稚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听多了,半夜做噩梦,于是果断上前狂抽苏滕桦几个大嘴巴子,又趁着苏滕桦双目呆滞的情况下,随手将床头的垃圾桶直接倒扣在他的头上。
看不到“普信男”那张恶心的脸后,颜稚瞬间觉得身心舒畅多了。
既然肾虚丸已经送了,她也该马上转移战场了,毕竟在这个“玛丽苏”至上的世界里,她还有好多硬仗要打。
在她即将踏出病房的那一刻,苏滕桦发出一阵哀鸣的“狗叫”:
“啊啊啊……颜稚!你怎么敢的?”
出了医院后,颜稚立马驱车赶去了下一个战场,刻不容缓。
不多时,颜稚将车停在了一所装修格外低调平常的“会所”面前,门前招牌为:“春风不度”。
她一下车,便有侍从从她手中接过钥匙,将车子开进停车位,服务十分周到。
这里的服务生基本上各个178,肤白貌美大长腿,标标准准的中式大美女,一看到颜稚,那眼睛都亮了:
“女士,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颜稚开门见山:“我要找136房间号的客人,就说我是她女儿。”
在“春风不度”里,凡是1开头的房间号,基本上属于顶级富豪的消费水平。
136房间号,这属于“春风不度”的高级vip客户,服务生立马跟上级请示,随后一个电话递到了颜稚面前,电话那头传来颜良的声音:
“找我什么事情?”
颜稚开口:“母亲,您确定要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我要说的事情吗?”
“你进来吧!”
随后,服务生带着颜稚进入了“春风不度”,这里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富婆销金窟,会所内的一切装饰,都是用最名贵的宝石、玉器和象牙雕成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金碧辉煌,与门外的低调平常的装修简直对比不要太强烈。
看得颜稚很想将这些东西全部敲下来,卖掉!
不一会儿,颜稚便一个人独自进入了136房间内,此刻这间无比奢侈的屋内还布满了各种情趣装饰,颜良就坐在沙发上,夹着一支女士香烟,慵懒的卷发披散开来,红唇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来:
“找我什么事?”
很冷漠,半点不带亲生母女的情分在,很适合颜家这一大家子的冷漠基因。
颜稚当然不打算干站着说话,她自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道:
“母亲,您知道颜倾是顾唯晟和他初恋白茶茶的女儿吗?”
本以为颜良会做出一副震惊,或者说愤怒的表情出来,此毕竟被自己相守多年的丈夫欺骗,养着“小三”的女儿多年,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流落在外,这些真相,无论是哪一件,都足以给一位正常的妻子、母亲深刻的震撼。
但很可惜,对方只是一脸平静,如一潭死水一般,半点波澜也没有掀起。
颜良不停的抽着烟,她看颜稚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极为厌恶的人一样,声音平淡的说道:
“我知道。”
颜稚突然觉得,她之前打算以“颜倾小三女儿”的身份,来利用颜良与顾唯晟二人窝里斗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从颜良那双如同枯井一般的眸子里,已经看出,对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打心眼里不在乎这件事。
颜良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修身吊带,即便是已经快35岁的人了,却愈发美得热烈,就像是一朵绽放到最美时刻的红玫瑰一样,让人觉得她马上就要凋谢了。
颜稚开口:“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颜良那张原本平静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我没有兴趣帮你回答任何问题,尤其是你来跟我讲的都是一堆无聊的事情。”
颜稚坚持道:“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以后,我不再烦你。”
颜良道:“说吧!”
颜稚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否知道我小时候的丢失,就是顾唯晟和白茶茶一手策划的?”
颜良深陷的眼窝露出来丝丝疲惫,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疯狂:“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一个耻辱的产物,你认为,我会珍惜吗?我恨不得杀掉这个产物!”
一滴泪从颜稚眼眶掉落,心突然绞痛得厉害,这是原主的真实反应,她在痛苦,给予她生命的母亲,居然认为这个孩子是耻辱的产物,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颜稚离开136房间时,目光落在那些情趣装饰上,她想她大概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颜良会如此厌恶自己的亲生女儿颜稚了,颜良从一开始就与顾唯晟没有感情,他们二人不过是利益的结合罢了,一个性取向为女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她只会恨极了自己与男人结合的产物——颜稚。
心绞痛得实在厉害,颜稚扶着墙,心想,原主的情绪对她的身体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她需要缓一缓。
一路缓慢走着,刚才的服务生送她到了门口,就离开了,现在一路走过来,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看到,颜稚痛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脚步不稳。
这是原主发自内心的绝望。
情绪对一个人的身体控制是很强的,倘若心痛到无法控制时,那么身体也会出现一系列连锁反应。
猛然间,颜稚感觉自己双眼一黑,她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晕倒前的最后一幕,她似乎伸手抓住了一片衣角。
……
“她怎么样了?”
“褚总,这小姑娘只是情绪波动太大,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概,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嗯。”
颜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巨大的卧室里。
卧室整体格调为灰黑色,层高约莫有4米左右,空空荡荡,只摆放了一张大床,床单无比洁白,与灰黑色的墙壁形成鲜明对比,整个房间的风格就突出两个字“简约”。
这是哪里?
颜稚记得她似乎晕倒在了“春风不度”里,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这具身体的体能太差了,她决定一定要报一个拳击班来增强一下/体能,要不然动不动就晕倒,实在是太柔弱了,不符合她一贯“战斗”小狂徒的称号。
起身,出门,下楼。
“你……你怎么在这?”
一个突兀的声音引起了颜稚的注意,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金色拖把头”上——少年一头张扬的金色短发,有棱有角的脸庞上睁大了眼睛,写满了震惊的表情。
颜稚在脑子里思索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关于这个少年的任何印象:
“你是?”
少年一脸委屈与不可置信:“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粉丝后援会会长啊!去年的粉丝见面会还是我组织的呢,你说很感谢我一直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你,结果都是骗人的?”
颜稚:“?”
她是真不知道?毕竟她接受的记忆是原本“颜稚”的人生转折点的关键记忆,哪里会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记得。
不过,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见到了原主“颜稚”内娱活的真粉丝啊。
颜稚露出一副感动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呜呜呜……我被黑得这么惨,你还不离不弃,这太让我动容了。”
就在颜稚与少年相互诉说着偶像与粉丝之间的衷肠时,一个漂亮的身影出现了。
是她!
那个在酒店救了她的人!
少年一见褚眠,立马规矩得跟个小狗狗一样,和刚才见到颜稚的委屈小哭包完全不同,他面色十分尊重的说道:
“母亲。”
颜稚一脸震惊的重复道:
“母亲?”
她的一声母亲,震耳欲聋,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褚眠此刻都保持不住一贯的表情管理,露出一种万分尴尬的表情看着颜稚。
颜稚震惊脸,这个金发少年竟然是漂亮姐姐的儿子?
与此同时金发少年也同样震惊脸:“稚稚,你……该不会想和我抢母亲吧!”
颜稚!“?”
这少年什么脑回路?
此刻,只有褚眠瞬间理解了颜稚的想法,她解释道:
“褚白是我已逝好友的孩子,这孩子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所以称呼我为母亲。”
颜稚略带愧疚的样子看向褚白:“抱歉。”
褚白却摇头:“我母亲是战地记者,为理想而献身,我并不觉得伤感,反而,我以她为荣!”
颜稚露出一抹钦佩的神情,没想到褚白这孩子居然格局这么大!小小年纪,大有作为啊!
她不禁露出一副“老母亲”欣慰的表情来,抚摸了一下褚白的“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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