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顾父别有深意地看着何程程,见何程程与宰轶走远了,他脸色沉了下来,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顾壑淰从后面走过来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眉头拧得用力,“爸,你知道宰轶要做什么吗?就让何程程跟着他走了。”

顾父摆摆手,“我本来就不满意何程程,以为小念就是心血来潮,随便玩玩,现在好了,人没了,何程程留着还有什么用,他连让小念开心的作用都没有了,让他在其他地方发挥点作用不好吗?”

顾壑淰薄唇抿成了线,微吸了一口凉气,“顾念未必会想要看到这样一幕。”

“人都不在了,还谈什么想不想要。”顾父加重了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这也是为了小念好。”

如果顾念没有结这个婚,不配何程程度蜜月,就不会死在异国他乡,说到底还是何程程害得。

…………

何程程跟着宰轶来到了聚会上。

他不喜欢这种需要与人寒暄的场合,顾念因为要顾及别人,就很难顾得上他。

他站在一旁等顾念,偶尔还会被人搭话。

要是说了不正确的话,免不了被人嘲笑一番。

有了从前的经理,何程程很讨厌来这种场合。

他跟在宰轶的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宰轶与人酬酢了几句,默默将自己藏在了宰轶的身后。

那人见宰轶没有要介绍他的打算,一副了然的样子笑了笑,不做过多的追问。

“想吃点什么?”

宰轶将何程程带到长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餐盘。

何程程看到宰轶的手,就想到自己舔宰轶手背的那一幕,耳朵烧得火红,“随,随便吧。”

宰轶身上疏离的香水味品起来是有些甜的,最起码要比药好多了。

宰轶往盘子里夹了两块精致小巧的慕斯。

“为什么带我到这里?”

“我说了,把你单独留在酒店,我朋友会找你麻烦,而且我需要一个男伴。”

何程程觉得宰轶后半句话是真的,因为从方才,就有好多道目光落向这边,有打量他的,但更多的是落在宰轶身上的。

他有些不解,“……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看样子,宰轶应该也是有钱人,而且还是会被人巴结的那种有钱人,这些人既然想要巴结宰轶,必然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宰轶将银质的叉子放到何程程手中,表情淡漠,眼底覆上一片阴翳,“可他不是死了吗?”

何程程呆愣地接过宰轶手中的餐盘,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宰轶早就走开了。

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

宰轶的未婚夫过世没有多久,身边就出现了新人,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盘子里装得都是一些甜食,有那么一瞬间,何程程以为宰轶知道他的喜欢。

可他往长餐桌上看了一眼,离宰轶近的几个餐盘上都是甜食,或许就是宰轶为了贪近,随便给他装的。

顾念也知道他喜欢吃甜,在床上的时候,经常发出感叹,“为什么我的东西就不是甜的呢?这样你就不会嫌弃的躲开了,而是把他们都吃掉。”

他听完,用巴掌略狠地拍打了一下顾念会出那种东西的地方,“脏,我才不会吃。”

……

何程程找了一处无人地方坐下来,将白奶油和白奶酪用勺子刮下来,极为嫌弃的放到了一边。

陌生的环境让他极其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看似不关心外界,埋头只吃自己的东西。

“何程程……”

青年的哥哥用着比较怪地语调,欣喜地念着他的名字。

何程程表情一僵,男人的弟弟是他丈夫出轨的对象,而且男人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怨恨是他的丈夫害死了青年,继而又怨恨到他的身上。

他的笑容有些尴尬,但青年的两个哥哥并没有察觉,反倒是热切的走到他的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发音不太标准,“你和宰轶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何程程嘴里的奶油变得难以下咽了起来,有意识换了一个话题,“你们能听懂我说话了?”

明明上次见面时,两人还不明白他说过的所有的话的意思,但今天好像对答如流了起来。

青年哥哥扬了扬唇角,“回去学习了一下,为了能听懂你的话。”

何程程顿时心里就有些不太平衡了,他想学会一门外语难如登天,可青年哥哥就这么轻易的学会了。

人与人之间的察觉也太大了。

他被青年哥哥“神情”注视着,有些不太习惯地移开了视线。

“你们要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现在床上试试,你要是需要一个床伴的话。”

青年哥哥若有所思盯着何程程单薄的身板看了一会儿,“我们两个人一起,你会不会受不住?要不我们一个一个来?”

何程程诧异地看了过去,见青年哥哥目光真诚,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他连忙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打算。”

青年哥哥见他十分紧张,耸了耸肩,刚要离开,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何程程?”有人卷着舌尖,饶有意味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惊喜之下保藏着祸心。

因为那个人的出声,周围人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何程程下意识抿去唇瓣上的奶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轻扬着唇角,笑容戏谑,缓步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我以为你那个丈夫死掉后,你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个一年半载,以后可就没有人会护着你了,是得赶紧哭哭。”

别人的悼念之情在男人的口中极为廉价与不值钱,仿佛只是他茶余饭后的笑料,看向何程程时,眼中的轻蔑更为明显。

何程程当初与顾念结婚时,顾念已经被赶出顾家了,算不上是顾家少爷,所以婚礼也就不会邀请圈子里的人。

何程程本就不在意婚礼这种走流程的东西,他觉得太累了

如果不是顾念一直要求,他们可能连一个敷衍的婚礼都没有。

何程程身体微僵的看了过去,五官线条略显凌厉的男人对着他扬了扬唇角,然后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手搭在靠背上。

“顾念死之前,应该是没有想过他走了后,你会怎么样吧?”

庚乡就酒杯放到了何程程地膝盖上,轻轻地抵住,眉眼间流转的都是戏谑。

与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不同,庚乡肌肤被晒得发黑,又饱受风吹,略显粗糙。

一点都不修饰脸型的板寸出现在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反倒是很配他的气场。

庚乡就是一股子糙和劲感。

何程程肩头微颤了颤,下意识想要远离庚乡手中的酒杯,见庚乡戏弄般的看了过来,紧张害怕中,他口不择言,“是顾念做的,现在他死了,之前的事情赖不到我头上来。”

庚乡笑了笑,胸口微微震动,随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要是顾念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听到你说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后悔之前那么宠你。”

何程程的话引来庚乡的鄙夷,但换来的事系统的鼓励。

【没错,没错,就是这幅没有出息的样子,这样才会更让人讨厌。】

何程程撇了一下唇角,丝毫没有因为系统的话而感到开心,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大学毕业后,他为了挣些块钱,就在熟人的介绍下去当了会所的侍者。

庚乡见到了他,拉着他的手,就要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知道自己被调戏轻贱了,坐了一下后,立马起身,脸胀红地跑出了包间。

庚乡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又放任那些想要讨好自己的人去追他。

他刚好在这个时候撞见了顾念。

顾念想了一下,告诉他不要怕,回去等着就行。

他鬼使神差相信了顾念的话,后来庚乡真的没再找过他的麻烦。

他后来才知道,那天顾念给庚乡下了药,还把一奇丑无比的人扔到了庚乡的房间里,就是为了给他出气。

庚乡后面没再找他的麻烦,不是因为没了脾气,而是把这仇都记在了顾念的身上,也暗搓搓地算计了顾念几次。

庚乡是白手起家,比不上顾念这样的少爷,所以这件事情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顾念没了,庚乡在想要对他做什么,可就没有人护着他了。

庚乡观察着何程程的神色,知道何程程在想什么,了然地笑了笑,“顾念不懂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也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带上你,这下好了,你落到我手里了,要不,我也弄一个丑男到你的床上,这事就算扯平了?”

何程程刚想要向后退,另外一旁就有人坐下来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过去,那人先是看向庚乡,又对他挑了挑眉。

他明白是庚乡示意这个人这么做的。

庚乡对着他笑了笑,“你怕什么?我之前不也是这么被你们整了吗?你说说,我那点做错了?”

感受到庚乡的靠近,何程程后背绷直,心跳加快,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你不能这么多我。”

庚乡觉得更加可笑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有什么动不了的理由吗?”

何程程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用力收紧,有些口不择言,“我是宰轶的男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他会生气的。”

话音落下,他见庚乡没了动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余光中瞟到一抹身影,他下意识望了过去。

宰轶站在不远处,眼底一片死寂,目光冷冰冰地射了过来,削薄的唇瓣轻抿着。

何程程脸色一白。

他都不能去想,就知道宰轶一定听到了方才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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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柳芜是小说中最默默无闻的路人甲,不仅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重视,而且经常被无视。

家产是他哥哥的,同学和室友们总是忽视他,还会发出“你也在这里”的疑问,未婚夫跟着别人跑了……

但突然有一天,他身边的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哥哥神经兮兮地跟踪他,还蹲下来问他有没有被其他男人欺负。

他在宿舍换衣服,室友总会悄无声息地打量他,满脸通红地跑进厕所。

他受伤去了校医院,阴森的医生送了他一个奇怪的触手玩具,每当他按压玩具,医生呼吸都会重上几分。

父亲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他的叔叔,轻靠在他的脖颈上嗅闻,嘴里不挺地祈求,“标记我、标记我……”

————

大佬云集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个娇弱的路人甲。

这么漂亮的路人甲,好可爱,想和想想老婆贴贴!

龙傲天哥哥又让欺负过柳芜的人破产了。

修仙的室友又见柳芜换衣服,一身童子功就快要保不住了。

无限流里的boss校医今天也为了柳芜能在医务室好好休息,淘汰了好几个在校医院里吵闹的玩家。

宣称自己不会雌伏在alpha身下的omega总裁,今天又因为柳芜与他多说了两句话,而在家里疯狂找抑制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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