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的要走吗?”
阿德眉眼低垂,高大身形此刻看上去既可怜又无辜,手中的郁金香似有所感般殃殃的弯着腰。
漂亮的郁金香花,带着清晨的露珠,大概是刚从山上采来的。
南酥平日里只提了几嘴自己更喜欢郁金花,没想到就被男人放在了心上。
少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凶了,把阿德给吓到了。
阿德是世界上最忠心可靠的人了,刚刚肯定是自己误会他了吧。
杨忠冷哼一声,这个叫阿德的下等人可真会装样子。
别以为自己没看见,在南夫人面前表现的忠心耿耿,背地里却用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
他以为他是齐家主呢,一个下九流的东西也敢这样瞪自己,还敢叫夫人酥酥,他也配,可笑。
“小兄弟,可真不巧了,倒不是杨哥我不愿意帮忙,能逃出城的名额只有两个,我也实在没有的多。”
杨忠的言下之意,阿德恐怕是没法跟他们一起走了。
想走就必须离开阿德吗?南酥有些左右为难。
要不然自己还是留下来吧,其实小院里面挺安全的,不一定非得和杨忠走。
少年雪白小脸上眉头紧皱,两只手指胡乱的绞着,只是没等少年下定决心,有人便先向后退了一步。
“酥酥,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先走吧,我过会就来。”
高大的男人的唇角几次扯起,最终只露出是一抹苦笑。
他不再去看南酥的脸,只身形狼狈的离开,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077有点看不清如今的状况了。怎么回事?宿主就这么轻松的在boss眼皮底下出来了。
还是boss主动要求的。
那委曲求全又迫不得已的小模样,boss你这又要搞什么飞机?杨管家可是要给你戴绿帽子的呀!你这都忍了!
难道以前都是自己误会了,齐恒**oss你其实是个胸怀宽广的大好人?
077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什么时候boss就会突然冒出来,干掉所有人。
077有心提醒,可在小宿主脑海中呼唤了许久,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自家小宿主此刻的情绪好像很低迷,神思恍惚的在坐着,也不搭理人了。
077只能看着小宿主乖乖跟着杨忠走出了小院,又顺利的被安排着坐上了一架装点朴实的马车。
一路上通畅无比,齐家军们竟然都不在此地驻守,密林几只鸟雀静静的盘旋在上空。
等了许久,077也没见到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四周静悄悄的,沿途顺利极了。
难道这次小宿主真能逃出去,077刚想到这,树林的四周便突然里冒出了许多雾气。
不像是自然现象,倒像是厉鬼要来复仇了。
077:……吓死宝宝了。
原来在这等着俺呢,我就说没这么简单吧吧。
“虚惊一场,Boss总算是来了。”
等等,自己刚刚好像说了点奇怪的话。宿主不会怀疑它是坏人吧。
077心虚的看了一眼南酥,发现小宿主还在发着呆呢,所以应该是没发现吧。
清晨的密林里雾气弥漫,往日太阳早已经升起,如今却见不到任何光线透射进来。
杨忠上一秒还在心烦意乱,下一秒只觉得前方一亮,他面色狂喜,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地方,看来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美丽的夫人以后就是他的了。
迷雾之中,骑着骏马的杨忠已经走远,独留下装点精致华丽的车厢停留在阴阳密林之中。
如果007没有计算错,杨忠骑马前进的方向那里最终只有一片断崖。
红色的轿子孤拎拎被遗弃在偏僻的小路上,刮来的冷风吹动着车窗的流苏,无端的透着几丝诡异。
四周安静的可怕,连鸟雀的声音也不见了。
南酥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从恍神中清醒了过来。
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了一条小缝,南酥有些害怕,纠结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
车怎么不动了。
“杨管家,你在吗?”
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南酥发颤的嗓音小小的回荡着。
齐恒默默注视着密林中的一切,面色冷的惊人。
在他死而复生化为厉鬼之后,身体里就拥有了类似于传承一般的神秘力量。
那股力量既强大又熟悉,仿佛本身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但同时这股力量又充满了暴厉的煞气,需要用鲜血来祭奠。
所以他杀了朱大强,就像切西瓜一样。
可因着每日与酥酥玩耍嬉戏,齐恒几乎快忘记了自己是厉鬼的事实。
他们本以可以永永远远的快乐下去,但杨忠出现了。
他的酥酥可真是又坏又不长心,竟然因为这么一个野男人就要抛弃了自己,多日的恩爱就像一场笑话。
或许,是该妻子让知道自己的厉鬼的身份了,或许,只有这样他的妻子才会乖乖的,不再去想别的男人。
带着雾气的阴风越风越浓烈,缓缓的向那顶朱红色的轿子移动着,那架势像是要吃了人一般,077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再看看自家六神无主,写满了脆弱和害怕,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宿主,这和boss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宿主,害怕就哭出来吧,别忍了。”毕竟这是活着的最后时光了,077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一支利箭飞速的插在马蹄前方的土地之中,在马匹的颠簸下,杨忠的脑袋逐渐清明,前路的景色尽显在眼前。
好像不对劲,路边明明种的是棵杨树如今怎么变成了松柏。
等等,夫人呢。
自己身后怎么一点车轮行驶的动静都没有,若是往常娇气的夫人早就从出声询问情况了。
杨忠来不及计较路途的变化,可怕的预感浮现在脑海,他把夫人落下了,落在阴森恐怖的密林之中。
可不等他掉头回去,另一支利箭飞射而来,这一次射的更进了一些,再近一些就能直接定在他的喉管之上。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那人骑着血色的大马,长相与家主齐恒有八分的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是他,那个男人的兄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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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致命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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