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后,张知许躺在地上没动,温虞跪趴着过去。
只见张知许躺在地上,脸上呈灰败之像。
温虞厉声呵斥道:“张知许,你起来”
张知许纹丝不动。
温虞又道:“你想我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吗”
听到事关温虞,张知许才从地上艰难的坐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温虞看到了最脆弱的张知许。
温虞道:“转过身”
张知许依言转过去,温虞趴下去,用嘴去咬绳子。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绳子咬出来。
张知许沉默的给温虞解开绳子,又万般珍惜的给温虞系上还完好的扣子。
温虞也同样去给张知许系还可以系上的扣子。
张知许看着眼前的人,他道:“阿虞,我只有你了”
温虞搀起张知许,两人无声的往外走。
工厂门口,王培峰已经赶来,让手下的保镖给两人披上外套,打开车门。
比亚迪车后座。
张知许抽出湿巾给温虞擦脸,他擦的很细致,每一寸都擦到了。
王培峰在前边汇报道:“少爷,冯利酋已经被抓到,张总说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知道了”张知许漫不经心问道:“他呢”
王培峰恭敬回答道:“张总还在谈合作,让我送您去医院”
两人在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张知许无碍,温虞除了背上的伤,也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张知许让专家好好医治温虞身上的伤和他的耳朵。
两人还是住进了VIP病房,张知许是陪着温虞一起住的。
医生走后,张知许把温虞抱在怀里,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怀中的人真真切切的占据了他的心。
隔天,张知许让人送来了新款的手机和衣服,还有新版的书。
张知许安心的在医院陪护温虞,家里的家教老师也是到医院给两人上课,温虞只能趁张知许不在的时间联系时容与。
就像现在,张知许在洗手间洗澡,温虞拿出手机给时容与发去消息。
时容与知道这些事很担心他,非要过来看他。
张知许推门出来,温虞紧张的藏起来手机。
张知许坐到温虞床上:“我给你涂药”
温虞背过去,脱掉上衣,张知许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
温虞从最开始的不行,到现在的妥协,背上的伤他够不着,又要经常涂药。
张知许在他背后道:“阿虞,我一会回家一趟”
温虞乖乖应声:“好”
张知许给他涂完药,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你等我回来”
温虞拉住欲走的张知许,商量道:“能不能让门口的保镖离开,在医院有很多监控,没事的”
“不行,得留下他们保护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在这,没事的”
“你听话”张知许道:“我会担心的”
张知许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张知许离开,温虞就给时容与打过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阿虞”时容与担心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温虞安抚他道。
“他没在?”
“他回家了”
“我过去找你”
“别,容与哥,门口有保镖”
“我会想办法进去的”
温虞惴惴不安的等待,迟迟静不下心来学习。
过了会,门口响起敲门声,温虞穿上鞋走过去。
打开门,门口赫然站着时容与。
门口的保镖知道张知许对他的在乎,询问道:“温少爷,这是新来的家教吗,怎么没有见过”
“是,帮我请的新家教来了,这点小事就不用打扰他了”
“是”保镖伸手:“您请进”
门一关上,温虞便迫不及待的抱住时容与,时容与把温虞抱在怀里。
两人抱了很长时间,时容与才撤开身子,查看温虞。
时容与问道:“阿虞,到底哪里受伤了”
手机里,温虞总是报喜不报忧,让时容与很担心。
温虞一笔带过:“就快好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阿虞,我很担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在时容与的坚持下,温虞脸红脱掉上衣,转过身去,让时容与看背后的伤。
伤口已经结痂,还是能看出来当时的危险程度。
时容与还想说什么,温虞大胆的踮起脚堵住时容与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话。
时容与很快反客为主。
张知许回了家,或是是仅剩的那点亲情,张隐年等在家里,让保姆做了一桌子的营养餐。
张知许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张隐年手搭在张知许的肩膀上,轻按他坐在椅子上:“这次,你受苦了”
“没关系的,爸”
张隐年难得和颜悦色的给张知许夹了菜:“知许,你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况,爸爸只能那么说来保住你,在爸爸心里只有你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人”
张知许微笑道:“我知道的,爸”
张隐年当然当他是唯一的继承人,张知许身后有容家,还是对外的唯一孩子,张知许又是他所有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
张隐年唠家常似的说道:“听说跟你一块被绑架了的还有一位同学”
“是”张知许道:“被我连累了,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
“那就让人好好照顾”
“是,谢谢爸”
张隐年心中的那点愧疚没了,金丝眼镜泛着冷光,笑道:“地下室有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对了,记得告诉他,他女儿的下落”
“是”张知许见惯不惊,继续吃饭。
吃过饭,张隐年又走了,张知许下了地下室。
冯利酋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见到张知许走进来,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当过鸭子的张大少爷”
张知许也笑了:“想知道你女儿怎么样了吗”
冯利酋丝毫不慌,他以为张知许在吓唬他,他已经把女儿安排到找不到的地方了。
“你想说什么”
张知许一伸手,旁边的保镖就把照片递过来了,张知许一一展示给他看。
照片中的小女孩身体已经青白,白白胖胖的小身体,瘦的不想样子。
“啊……”一个中年男人痛哭出来。
杀人诛心。
张知许在他心上扎刀,道:“斩草除根,你以为我爸不懂这个道理”
冯利酋崩溃大喊:“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张知许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把刀,冲着冯利酋下身刺去:“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活着”
活着比死更难受。
冯利酋痛的晕过去,张知许让人给他治疗包扎,又让人把他泼醒,往复循环。
张知许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并不想在家待,处理好冯利酋的事就让人开车回医院。
张知许到达医院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一进门,温虞正在写作业。
知道是他来,温虞头都没抬,眼睛也没有从书本上离开。
张知许慢慢走过来,病房里的陈设一点都没有变,张知许就是知道有人来过,来到温虞身边,看到温虞书上不属于他的做题笔记,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昨天有人开过”张知许说的是肯定句:“是谁”
温虞随口道:“没有谁,同学”
张知许眼尖发现温虞的唇微微肿胀,于是问道:“你嘴巴怎么了”
温虞停了一下,随后回道:“上火”
还好,张知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追问。
而后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温虞专心答题:“吃过了”
“那好你先写”张知许态度柔和:“我去吃早饭”
张知许关上门,立马变了脸色,神情桀骜:“昨天谁开过”
保镖如实回答:“昨天来过一位您请的家教”
张知许眼睛一眯:“谁说的”
保镖恭敬回答:“温少爷”
“带我去监控室”
保镖带张知许去监控室,监控中能清晰看到一个脸带口罩,头戴帽子的男人进了温虞的病房。
忽然就想到刘思雅说的那个救温虞的男人。
张知许问道:“这个人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保镖说:“我给温少爷送晚饭的时候,家教就不在房间里”
迎面就是一巴掌:“蠢货,看个人都看不住”
张知许寒着一张脸回到病房,按压脾气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温虞一抬头,脖子上的吻痕就露了出来。
张知许瞠目欲裂,推开小桌板,书“哗啦”掉在地上,揪着温虞的衣领,指着脖子上,怒道:“这是什么”
张知许瞬间明白了温虞唇上的肿胀,他疯了一样的去解温虞的衣服。
温虞反抗了几下,发现反抗不过,便不在反抗。
更另张知许愤怒的还在后面,温虞的锁骨上、胸口上、甚至伤口上都有清晰的吻痕。
“他是谁,他是谁”张知许发疯的大声喊:“他碰了你,我要杀了他”
张知许继续往下脱,温虞死死拽住裤子,还是不敌张知许的力气,还好,下边没什么痕迹。
张知许拥住温虞,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只要温虞说是骗骗他,张知许就可以原谅他。
温虞被抱着,轻飘飘的在张知许耳边道:“不是啊,我喜欢他”
张知许一下泄了力,抵在温虞身上,没了刚才的气势,卑微道:“那我呢,你喜欢他,阿虞,那我呢”
温虞推开张知许,让他正面自己胸口的刺字:“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的喜欢,等待我的只有你无休止的欺凌”
张知许被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逼的后退:“阿虞,对不起”
温虞伸手一用力,张知许被推下床,人倒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光:“阿虞,我爱你”
温虞高坐在床上,向下睥睨:“难道你爱上我,我就该感恩戴德,接受你的恩赐”
这段时间,张知许自己营造的假象,被粉碎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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