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通带来的身体燥热让两人平复了许久才下去,热度下去后脑袋就清醒过来,厚脸皮的蒋陆野无所畏惧,阮信简直没办法面对刚才的自己,恨不得拽着蒋陆野的领子让他忘掉忘掉。
阮信看了眼他的错题,跟他讲解,蒋陆野不舍得将人放开,干脆继续从后面抱着人,下巴搁在阮信肩膀处,竖起耳朵听题,眼睛却直勾勾瞧着那段纤细脖颈。
眼神稍微一移就是染着红晕的面颊,扑闪扑闪的眼睫直往蒋陆野心底扇去。
好不容易消去的燥热卷土重来,怀中的阮信身子一僵。
微微侧身,竖起食指将肩上的大脑袋推远了些。
“你呼吸弄的我很痒。”
蒋陆野很无辜,“可我不呼吸会死的。”
阮信眨眨眼,眼神清澈如水,妥协道:“那你轻点。”
“没问题。”蒋陆野忍笑,还是听话的放轻呼吸,顺便拉开些两人的距离。
阮信对他的学业向来上心,只要是他也学过的就一题一题讲着,讲解的比老师还要详细认真。蒋陆野自然不辜负他的好意,不光认真听着,还把错题记了下来。
他自认为现在表现超好,要是蒋爸蒋妈知道估计能笑醒,不过一看阮信的专业课程还是没忍住惊叹了下。
是他这等学渣想不到也理解不了的内容。
兴奋了整天的心又被隐隐失落,蒋陆野揉揉鼻子,心想阮阮好他么优秀啊。
他估计得熬夜到头秃才有希望。
“怎么了?”阮信见他发呆不动便问道。
蒋陆野认真凝视他,叹息问道:“阮阮,要是我是个秃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阮信瞄了眼他还茂盛的头顶,一脸懵:“???”
气温越发下降,蒋陆野天天督促阮信多穿点别感冒了,没想到先中招的会是他。
他去和教练请假,遭到队友们惨无人道的围观。
“哇,蒋哥你也会生病啊?”
“这么柔弱的蒋哥,好想揍一拳看看。”
“感冒发烧怕什么,我爸说洗个冷水澡以毒攻毒就好了。”
“……”
“你能活下来真他娘的奇迹再现。”
“现在的蒋哥就像是虚弱的狗子。”
“什么狗子?明明朵娇花。”
“那肯定是食人花!”
蒋陆野被吵的头晕,一扯口罩,怒而大骂,“一个个闲的慌啊,再废话几句等我回来把你们头拧下来!”
队友们沉默了下,而后哄然大笑。
穆邱扶着篮球架眼泪都快出来,“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低音吗!蒋哥你这声音都可以去客串鬼片了。”
“滚。”
蒋陆野比了个中指,拿着请假单远离这群傻逼。
蒋陆野不让阮信跟着请假,自己回了公寓吃药睡觉。担心蒋陆野的情况,阮信上课也没多少心思,听到了下课铃声拿起书包就走。
自己不会做饭,蒋陆野又病着不能下厨,阮信去店里给他买了清淡的粥打包回来,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学下怎么做饭才好。
不然蒋陆野不做的话,老是吃外面也不卫生啊。
他默默的将学习做饭加入计划表中。
吃了药的蒋陆野还在睡,整个人陷在被窝里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来,阮信就没见过这么虚弱的蒋陆野,这让他即新奇又心疼。
没忍住蹲在床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还没等收回来就被蒋陆野一把逮住,虚虚握在滚烫手心中。
“下次记得用亲亲喊我,别用手。”蒋陆野睁开眼,用沙哑的声音好心教他。
阮信心虚,“我没想叫醒你,起来吃饭了,我给你买了粥。”
蒋陆野撑着发晕的脑袋半坐起身体,“还是阮阮乖。”
知道他是个病人需要关爱,不像那群虚假队友只会围观。
蒋陆野难得病了一下,仗着别人看不到尽情跟阮信示弱撒娇,粥来了手也不抬,眼一闭就开口,“难受没力气。”
再配上那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可怜兮兮直戳阮信心窝,想也不想就舀了勺喂到他嘴边。
“那你别动,我来就好。”
有这话,蒋陆野心安理得的接受服务,吃完了咂咂嘴还觉得不过瘾。
吃过药后蒋陆野又缩回了被窝里,看着忙碌的阮信,拍拍床催他,“阮阮别收拾了,明天再弄吧,现在上来让我抱抱,诶我头又开始晕了。”
“马上就好,我把外面的灯关掉。”
收拾好的阮信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来,一上床就被蒋陆野揽着圈进怀里,还带着滚烫气息的唇瓣紧随而来印在面颊上。
“今天不亲嘴了,要委屈阮阮一下。”
阮信脸一红,为自己解释,“我又没说要亲那里。”
“好好好,是我太委屈了,尝不到阮阮的小舌头。”
阮信的脸顿时比他这个病人还红,感觉舌头都在发麻。
“你别说话,声音都哑成这样了。”阮信挣扎着转过身体,和他额头相抵感受温度,“好像不怎么烫了。”
蒋陆野蔫头巴脑垂下脑袋,有气无力,“烦死了,本来要去看电影的。”
快要期末了,时间过的紧巴巴的,他好不容易哄着阮阮答应和他出去看电影吃饭,结果身体不争气白白浪费休假时间,这下再找时间估计要等到学期结束后了。
想想就好不甘心。
“别烦,我们用手机看也一样啊。”
“哪里一样了,去电影院看才叫约会。”
阮信心软,“等你好了我们就去。”
蒋陆野信誓旦旦,“明天就好了。”
“明天上课。”
“那周末。”
“周末有实验。”
“……”
蒋陆野在他脖子边幽幽叹口气骂了句,“妈的。”
黑暗中阮信轻轻笑了,摸着他后脑勺短硬的头发,“那我们下下周出来好了。”
蒋陆野眼睛亮了下,又蔫回去,“还是算了,下下周过来就考试了,你好好复习吧。”
也不怪蒋陆野心情差,寒假他们队还要训练一段时间,过年又要去各家拜年,就算他和他爸再不对付,这种重要场合他还是拎得清的。
不然就是等开学,蒋陆野一想就觉得好久远,这边还没结束就开始想着明年新学期,他哪里熬的住啊。
“没关系的,该复习的都复习了,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来自学霸的自信。
“真的吗?”蒋陆野上去叭了他一口,想起自己还病着,又帮他不断抹嘴唇,“唉没忍住,都怪阮阮太招人喜欢。”
“没关系,我……我也会忍不住的。”阮信拉住他的手,目不能视的黑暗给了他极大的勇气,香软身躯和他相贴,气息相近,在黑夜中覆上蒋陆野的唇,让蒋陆野尝到甜味。
阮信的手松开些力道,轻柔地搭在蒋陆野腰腹上,顺着衣裳空隙抚摸温暖紧致的肌肉。
蒋陆野浑身一激灵,抓住阮信作乱的手,圈着他翻了个身,眼底沉沉深不可测,压抑着令人眩晕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欺负我病着?阮信我告诉你,就算病着也能让你哭。”他咬着阮信的耳尖,语气凶狠低哑,充满性感的荷尔蒙。
阮信颤抖着微微点头,他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蒋陆野会想要他,他同样也会想着蒋陆野。
抑制不住地想象着在这张床上蒋陆野是怎么让他哭的,一想到这些阮信就忍不住亲近蒋陆野,甚至故意引诱着蒋陆野,看他沉下脸色,压抑着声音警告自己。
“蒋陆野……”阮信无措地喊着他,哽咽带哭腔。
蒋陆野:“怕了?”
阮信点点头又摇头,乖巧的缩在他身下颤抖。
蒋陆野气血上涌,熬的眼角都发红,心疼的把人抱住,不断亲吻着他线条优美精致的锁骨。
“不怕不怕。”
太乖了,阮信太乖了,乖得蒋陆野几乎想把人撕碎吞下,日日夜夜待一起,可又舍不得,他的阮阮值得更好的,他不能这么潦草的就要了人,至少也要等个好时机,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吃了人。
现在只要把人圈住看好就行。
醒来的时候蒋陆野睡的还沉,冷峻帅气面容因安稳睡眠而柔和不已,那处断眉乖乖的耷拉着,不见平时的嚣张气焰。
阮信轻手轻脚起来,在温暖的冬日晨阳下浅吻着蒋陆野的断眉。
两人上学几天没回来,公寓里没有吃的,阮信收拾了几下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蒋陆野还没醒来。
他吃了自己的份,打算去叫蒋陆野起床,然后再去学校,这时门铃响了,阮信来这这么久从没碰到有人来蒋陆野的公寓,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开门。
门铃持续响起,阮信还是去开了门,打开看见一保养得体的中年女人站门口,看到阮信开门明显愣了下。
“你?”
仔细瞄了眼她的长相,阮信瞬间猜到了她的身份,立马请人进来,“阿姨你好,我是蒋陆野的同学,听说他病了我给他带了药,来看望他。”
蒋妈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听他声音不对劲,就猜到肯定病了,谢谢你啊小同学。”
“没事没事,阿姨我先走了。”
“再坐会儿啊,小野人呢?”
阮信紧张的怦怦跳,哪敢再留,“他还在睡,阿姨再见。”
“这小子交的朋友倒是乖。”蒋妈妈笑着送他出门,走了几步又是疑惑又是感慨,“小同学来的好早啊,今天没有上课的吗?”
进房间就看见自家小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蒋妈妈上前试了下额头温度。
“阮阮……”蒋陆野迷迷糊糊睁开眼,抓着手想亲一下,摸着感觉触碰不对,仔细一看,亲妈站在床前!
吓得顿时一身冷汗。
“卧槽!我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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