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格林瑞的故事6

艾薇儿在昏睡的中,想起了薇薇蒂安出嫁的场景。

薇薇蒂安的丈夫比薇薇蒂安大很多,是裁缝店老板的侄子,薇薇蒂安在裁缝店工作了很久,每年都会来到这里拜访姑姑的米西尼在遇见薇薇蒂安后,就念念不忘,等到相看人家的时候到了,就拜托父母向姑姑打听薇薇蒂安。

薇薇蒂安才十七岁,原本薇薇蒂安的父母并不着急将薇薇蒂安嫁出去,薇薇蒂安的裁缝手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薇薇蒂安会将每周的所得给父母,这是一笔巨大的收入来源。

裁缝铺的老板的侄子米西尼可以拿出一笔巨大的彩礼,这让薇薇蒂安的父母心动了。

米西尼似乎是真的爱慕薇薇蒂安,开始简单直白追求薇薇蒂安。

米西尼的爱是炽热的,他真诚的对薇薇蒂安好,对薇薇蒂安偏爱。

薇薇蒂安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米西尼,即使自己心里已经荡起了层层涟漪,但是面对着灼灼的目光和爱慕。自己只会害羞的躲过那灼灼的目光,但是爱是心底不知觉的呐喊和跳动。

在薇薇蒂安父母和米西尼姑姑的鼓励下,薇薇蒂安尝试着与米西尼相处,米西尼关心着薇薇蒂安,时刻的挂念着薇薇蒂安。在朝着相爱方向发展着的相处下,薇薇蒂安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心动了。

艾薇儿和薇薇蒂安的姐妹茶话中,突然闯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被薇薇蒂安提及挂念。

薇薇蒂安恋爱了,恋爱后。艾薇儿也见过了这位被薇薇蒂安挂在嘴边的人,艾薇儿感觉觉得让薇薇蒂安感觉幸福的人一定是好人,虽然心中对于薇薇蒂安以后的时间和空间不是专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了,有点失落。

这场亲事被愉快的定在了五月。

薇薇蒂安是害羞和惊讶的,其实薇薇蒂安也有一点不适应自己突然就要结婚了,但是薇薇蒂安感觉幸福在进行着。

薇薇蒂安心灵手巧,出嫁的时候穿着薇薇蒂安会穿着为自己亲手缝制的白色裙子。

而看见看着薇薇蒂安穿着这个婚纱的美丽的人,艾薇儿是第一个。

即使没有任何粉饰,没有任何的打扮,薇薇蒂安只是简单的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裙子。这样的薇薇蒂安冲着艾薇儿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在艾薇儿眼里松弛自然的薇薇蒂安,为即将到来的婚姻憧憬和紧张的样子很有生命力。

那一刻是艾薇儿后来朦胧的梦里记忆最为魂牵梦萦的一个画面。

婚礼那天,薇薇蒂安将小心收藏的米米乐搬家时送的耳环拿了出来带上,这意味着那天是二个好朋友一起送她出嫁。

薇薇蒂安那天是整个格林瑞最美的女孩,一颦一笑,美目盼兮。门外的米西尼在薇薇蒂安掀开帘子的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消失了,米西尼看见薇薇蒂安对他笑,米西尼呆呆的往前走,将带着的手捧花递给了薇薇蒂安,薇薇蒂安安伸过来的手,牵动着米西尼的心。

米西尼牵着他的爱人,向主宣誓,许下最真诚的心愿。

那天的阳光很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艾薇儿觉得薇薇蒂安会一直幸福下去。

薇薇蒂安结婚后,需要打理家中的一切。

艾薇儿依旧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去找薇薇蒂安,就像小时候一样。

艾薇儿的妈妈每次看见艾薇儿一下学就要去薇薇蒂安的夫家找薇薇蒂安时,对不成熟的艾薇儿说道:“又要跑哪里去啊?薇薇蒂安现在可不像你一样闲了,现在薇薇蒂安可是会有很多事要忙的,艾薇儿调皮鬼,你可不许打扰薇薇蒂安。”

艾薇儿收拾着东西反驳道:“我不会打扰薇薇蒂安的,我是去帮薇薇蒂安的,更何况薇薇蒂安可是我的小老师,我还要让她教我如何织毛巾呢。”

说完艾薇儿就差不多收拾好了,准备跑去找薇薇蒂安了。

“你要再每天去找薇薇蒂安,看我不把你锁在家里!看你还每天那么混。”妈妈如是对艾薇儿责令到,看着大步流星准备离开的女儿,妈妈对着艾薇儿说道:“记得把新鲜的牛奶给薇薇蒂安带过去。”

艾薇儿听到妈妈说这话,往后跨步,拿起桌上的牛奶,继续往门口走。

艾薇儿与薇薇蒂安相处时,薇薇蒂安总是在刺绣,裁剪。

丈夫的姑姑总是送来新的料子,薇薇蒂安喜欢家人穿上自己制作的衣服。

艾薇儿就在旁边看着薇薇蒂安,自己就陪着薇薇蒂安,帮薇薇蒂安打打下手。

临别的时候,艾薇儿的头上会戴头巾和手中的篮子里也有许多漂亮的丝巾。

艾薇儿将丝巾拿在手里仔细观摩,摸了摸薇薇蒂安的手,将薇薇蒂安的手抱在怀里:“天哪,快让我把这双巧手拿走吧。”

薇薇蒂安就看着艾薇儿胡闹。

夜里薇薇蒂安总是会想艾薇儿会适合什么风格的配饰和衣服,薇薇蒂安将自己制作新衣的构想会分享给丈夫,丈夫总会提出不错的建议,薇薇蒂安会亲吻丈夫对他提出的好点子表达奖励。

薇薇蒂安的丈夫真心的疼爱薇薇蒂安,知道薇薇蒂安喜欢看书,总是会从集市上淘一些回来。或者去教堂以男性公民的身份接出书带回家给薇薇蒂安看。

艾薇儿的家被薇薇蒂安的“心灵手巧”包围着,四周都有薇薇蒂安的痕迹。

薇薇蒂安怀孕后,艾薇儿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过来。艾薇儿常常在醒来后看着这些东西安心,然后回忆起和薇薇蒂安的点点滴滴,陷入回忆的漩涡。

艾薇儿贴在薇薇蒂安怀孕的肚子上,尝试听出两个月大宝宝的心跳。

艾薇儿当然听不到,艾薇儿就这样贴着薇薇蒂安,这是薇薇蒂安最幸福的时刻。

幸福是属于她自己的,所有人都在祝福她,爱她,甚至一向不爱自己的父母来的时候,没有轻视,只有祝福。

而薇薇蒂安真正的期待的是,她会成为一位妈妈,开启她生命的新一个篇章。而此时此刻最爱的人和最亲密的人在身边。

薇薇蒂安喜欢晒晒太阳,在家院子里看着屋外的羊,草被吹起,波浪一般漂浮晃动,被风吹的一浪又一浪。薇薇蒂安近来特别容易犯困,刚打了打哈欠,一旁的艾薇儿发现后,赶紧拿来被子放在薇薇蒂安的身上。

孕妇需要多动动生产才顺利,医生叫薇薇蒂安多动,艾薇儿就每天陪薇薇蒂安散步,大家说小朋友要胎教,艾薇儿夹着嗓子,对薇薇蒂安和她肚子里的宝宝说话,给薇薇蒂安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唱童谣和摇篮曲,用卡祖在远处给薇薇蒂安吹奏欢快的音乐。

薇薇蒂安带着艾薇儿一起为孩子祈福。

艾薇儿在期待着孩子的降世。

薇薇蒂安没有去感受她的新身份,没有等来孩子喊得一声妈妈,她就没了。

薇薇蒂安的父母或许是有太多理智,太多无情和算计了,失去了一个女儿后。没有担忧薇薇蒂安的孩子,却快速算好这个已经死去的女儿还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价值。

他们敲诈了米西尼一笔赔偿后就走了,甚至没有管薇薇蒂安留下的孩子。

米西尼沉浸在悲伤中,没有犹豫的给了赔偿款。

薇薇蒂安就像货物一样被金钱衡量着。

艾薇儿不懂真情是什么,艾薇儿讨厌薇薇蒂安的父母。

一年后,薇薇蒂安的丈夫有了新的妻子,薇薇蒂安的孩子有了新的母亲。

薇薇蒂安就像是活了十八年的游魂,没有真正的家。

艾薇儿在午夜醒来后,会想起薇薇蒂安,会为薇薇蒂安的苦难感到不公,泪水会不自觉的流下。

薇薇蒂安的离开在时间的冲刷下似乎无人在意,这场悲剧里只有艾薇儿痛失所爱。

艾薇儿原本每周都会去看看薇薇蒂安的儿子。孩子越长越大,和薇薇蒂安很像,特别是眉眼。

艾薇儿总在远处看见米西尼的新妻子总是夸孩子像丈夫,可是艾薇儿觉得这孩子更像薇薇蒂安一点,艾薇儿这时候就会看着孩子,想着孩子到底像谁,越是努力回忆,记忆里的薇薇蒂安就越看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艾薇儿在米西尼的家的小山丘前看着孩子。总是一看就是一整天,就只是光是盯着孩子,就会想起薇薇蒂安,就会幻想着如果薇薇蒂安还在,那么又是怎样的光景。

艾薇儿没有被禁止去米西尼的家里看孩子,但是艾薇儿只是远远地看着。艾薇儿接受不了是曾经和薇薇蒂安的欢声笑语的地方,没有薇薇蒂安。

光是踏入那片土地,艾薇儿就会难过。

那里有了新的主人。

艾薇儿就这样盯着孩子十二年,从孩子姗姗学步,到可以跑去学堂,孩子在经过艾薇儿的时候总是会歪头看,觉得很熟悉。

是的孩子,如果你的母亲还在你会亲切的叫我姨姨。

这孩子会朝着艾薇儿驻足的地方走来,似乎是心灵感应,孩子在靠近艾薇儿后,抱住艾薇儿的腿,艾薇儿将孩子抱起,将孩子递给这孩子的新母亲。

这孩子的新母亲是一个心软的女人,会为孩子出生就没有了母亲而难过。会带孩子去为薇薇蒂安扫墓,会指着远方的艾薇儿对孩子说“这是你妈妈的好朋友。”

艾薇儿想或许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好的人,这是艾薇儿迟钝情感也能感受到的,但艾薇儿仍旧不想去那个家里,看着他们的幸福。

孩子在艾薇儿无数次的擦肩中长大了。

艾薇儿也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甚至连艾薇儿自己都没有及时发现并让薇薇蒂安知晓。

艾薇儿像是被什么祝福或者诅咒了一样。

艾薇儿在夜晚的时候,整个人在发光,经过几天这样奇怪的夜晚后,艾薇儿觉得这不是梦,医生检查后,艾薇儿一切安好,觉得艾薇儿是压力太多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这十二年不变的容颜,已经引起熟悉的人的注目。

人们的惊叹和好奇,艾薇儿想死年少的那场梦,梦里的那个女人,主教说她是被选中的人,不必惊慌。到艾薇儿也不得不躲在教堂里。

即使躲在教堂像一个修女那样生活,艾薇儿也躲不过大家的注意。

时间流逝,艾薇儿是时间该离开格林瑞了。

艾薇儿将自己所有的财产托付给了一个有权威的长辈,让中间人在薇薇蒂安的孩子长大后交给他。

艾薇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回来,再一次回来格林瑞又还会是原来的样子吗?

纵使千般不舍,艾薇儿还是离开了格林瑞,艾薇儿只带走了薇薇蒂安为她做的小饰品和妈妈在临别时给的一个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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