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见宋秘书

“娘，我哥还没起来？”杏儿从厨家外面进来的时候，丛小让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他父亲一个人坐在那边院里抽他自己那难闻的旱烟，老人知道年青人不喜欢闻这个味道，所以一直是在院子里来抽。

“你哥昨天去你家怎么样？”儿子这次去五号院吃晚饭是大领导亲口邀请他去的，究竞碰到个什么情况，她这做娘的肯定的最关心的。

“刚开始进门，二虎哥有意试探着想刁难我哥。谁知三言两语就败下阵去下，他不是我哥的对手。但是今天早上到我那里吃早饭，我大大正好也坐桌边等饭吃。他进去以后喉咙眼里古咙古咙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知道他是想喊我大大做叔，但是声音没发出来，直接在喉咙出口那个地方又给咽下去了。这我就不干了，我在这边喊娘，回回是清脆香甜的叫着。您说是不是？”

“是，是，我就喜欢听我杏儿喊娘，听着心里舒坦。巴不得你喊一辈子。”丛大妈一把利索地把话接下了。只不过这话里头的话，杏儿是不是听出了味来，那就又是一说了。

“当时我就给我哥提意见，让他重新来过，再叫一遍，直接喊大大。”

这喊大大就等于是在喊岳父。这杏儿姑娘对自己儿子的心实了，只不过她大大同不同意呢？

“我哥一听让他喊大大，直接就笑着去问坐在他旁边的我大，他说；我这么喊您，您同意吗？”

“那你大大怎么说呢？”丛大妈一付好急好忐忑的样子，生怕是她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我大他也有味，笑着对我哥说，你怎么喊，我就怎么应啰！”

丛大妈这下就真的放下心了，这就等于是讲，她大大己经公开接受和认可了。儿子，你小子好福气。既得到这么一个漂亮好姑娘，又碰上这个一点都不结筋的丈人老子。算是祖上的福气，也是他自己走了桃花运。

“大大好！”我哥喊得字正腔圆。

“我大也答得痛痛快快，额外还赞了一个好！”

外面这两娘女讲得兴趣十足的几多欢喜。

里面那个睡觉的就不安稳了，不晓得杏儿和娘两个人那里这高兴。一骨碌翻身下床，也没去注意自己的着装如何，用手在揉擦着眼睛就到堂屋里来了。

杏儿眼尖一下就明白了，但是借着和娘的笑声，故意不吭气。

他娘转过身来看崽，顿时明白这臭小子早上那泡发胀的尿还没撒，己经把□□撑起老高老高的…….

“还不快去撒尿！”丛大妈人在喊儿子，身子就往厨房里走，去给儿子准备早攴。

“杏儿，你吃过早饭没有？”娘在厨房里问。

“我吃过了，娘。”

“好不容易一个星期天，怎么就不想着睡个懒觉呢？”小让问。

“我也想睡来着，二虎哥一早来叫，说是宋秘书会来，让你早些过去，中午他请客。”

娘的面端上来了。扶起筷子就开吃，三下两下风转残云，再往面汤给点醋，喝一口。早攴就此结束。

两人从丛家厨房这边的后门来，娘只在他们两人身后问了句话过来；中午会不会回来吃饭？

“不得！”儿子小让吐出两个字回送给丛大妈，然后进一条通往这边街上的长巷子。

“杏儿姐姐好！”玉嫂子的大女红玉端着个小木盆子往门前那条小沟里倒洗碗水。看见杏儿过来赶紧堆起笑脸打招呼。这时候玉嫂子应该在四海春大堂里穿梭，屋里的这点小事，当然归她做。说是大女，其实还只才满十一岁。脸模子和皮肤都象她娘，长大只怕又要迷倒一众后生。

“红玉，帮妈妈做事啰？”杏儿也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嗯。”小姑娘应答一句，就赶紧回身进屋去了。可能是屋里事多不敢多耽误吧，她底下还有三个呢。

“小让，这一大礼拜天的往那里去？”这个喊他的是孟子哥，在菜市场里卖剁鱼的。他跟德厚师兄是好朋友，每回师兄落屋，两个人总要搞几场酒喝。

“大眼晴嫂子呢？”小让问的大眼睛嫂子是孟子哥才结婚不久的堂客，叫谢香梅。巷子里年青的都喊她大眼睛嫂子。孟子哥做了新郎的第二天，屋外面的人就听得孟子在叫她为；大眼睛婆娘。谢香梅和自已男人在菜市场里卖剁鱼，三教九流见得多。一但吵架骂起人来，口里香的臭的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顿子大声发泄只图自己个人痛快。师兄讲罗三姑的女何小燕是孟子哥的姐姐。孟子哥却又不是罗三姑的崽。师兄没讲是个什么情况。小让听了以后，从来没去打听过这件事

“星期天菜市场里应该是生意好，卖剁鱼要两个人配合着来。孟子哥为什么这时候一个人呢？”。

“小让，跟妹妹回娘屋里去啰？”罗三姑到底是做基屏层工作的好干部。天天和那些爱结筋扯皮的婆婆姥姥磨炼嘴巴皮子，差不多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她现在这个话讲出来，就凭丛小让那张翻翻转的利害嘴皮子，也不敢接招。此刻杏儿姑娘那张漂亮蛋上是不是有点红了？你自己去看。

“哥，瞧你昨天在二虎哥面前那般利害，如今在三姑面前怎么没招了。”

“家门口的长辈的说笑，只是为了逗乐，何必去逞什么口舌之净的浅薄之举。能赢得他们的会心一分笑，不是更好吗？”

“嗯，我哥这个话，我挺赞成的。”

说话间两人就要到五号院的大门口，身后一辆小车非常礼貌的只嘀了一声。小让和杏儿两人立刻侧身一停，意为让车先过，谁知小车不但没走，反而停车开门。

“宋哥。”随着杏儿这一声喊，一个带着金丝眼睛文质彬彬的人笑着从车上下来了。

既然杏儿都喊宋哥了，那无疑他就是那宋秘书了。

“宋哥好。”小让紧跟着杏儿后面在喊他。手也紧跟准备伸出去，只要他那边也有反映，他就抢先去握他的手，这一种礼貌的表现。毕竞他是伯伯的秘书。

“杏儿妹妹，这位站着显得比我高那么一点的帅哥。应该就是领导和二虎兄弟一直在象向我推荐的丛小让同学，对不对？”

“对，宋哥，他既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哥哥。我是在他们家是长大的。”

“好，真正的青梅竹马，值得祝贺。领导和二虎一直在赞尝你，能得此一分厚爱不容易。我叫宋自立，段书记的秘书。”

“宋哥好，我是丛小让。丛是双人丛。”

“走，进去吧，宋哥我去开大门。”小让说完就想赶紧进去，帮他把大门打开好让这台小车停到里面去。

“不必了，小让，车停在这里就行。免得麻烦。”宋自立拿喊住了小让。

“行，就依宋哥的。您请。”此时的小让己经站在院内的位置，一个右手的请入式，蛮到位的。

“小让，太客气了。”对于初次见面的丛小让，宋秘书很有好感。顺势讲了一句客气话，以后在一起共事大家随意点，私下的场合客气礼貌讲多了，会有点累。

“宋哥，星期天还打扰你，二虎先谢过了。”段二虎在小红楼的门口等宋秘书，还隔一长截路就吆喝起来了。

“我们之间讲谢字，就见外了，二虎兄弟有事吩附一声。”宋秘书应该是个跟段二虎打交通蛮多的人，彼此间见面讲话很随便。

“父亲讲，有关我大龙哥的事，我必须彻底放手。如今屋里来高人了。今天正式全面交手给他丛小让，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在大门口我们就互相介绍过了。”宋秘书淡淡地交待了一句。

“好，那我就来补充详细一点。杏儿姑娘如今是我嫡嫡亲亲的堂妹，她的大大就是我的嫡亲叔叔。至于为什么这两天才揭开这个秘密，想要进一步了解清楚，必须你自己亲自去问领导。丛小让是个利害人物，我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一家伙把我朴倒在地，牙巴都差一点砸碎在地上。”

“真的？”宋秘书晓得二虎平常那个吊儿浪当的表达方式，他的话你如果不联系前后相关语句，说不定就上了他的当。

“问题是我被朴到地上嘴啃泥，还不敢发脾气。因为某个人己经示意，这个胆敢扑倒我的人，是我末来的妹夫。固此，我段二虎胆子就是吃得雷下，也不敢造次。”

二虎哥这种油腔滑调的调侃方式，莫讲杏儿奈他不何，就是小让本人也只有笑的份。

“但是，我二叔同我讲了他的一件事，令我打心地里佩服。三个警察带着传票手铐去抓一个偷人养汉的堂客们，到派出所去接受訉问调查。按平常惯例，堂客们早就吓得尿裤子，在地上练地打滚不肯去。这小子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又添了一点歪主意。立马把三个警察搞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灰溜溜的打道回府，而且再也不来找麻烦。宋哥，你讲狠不狠？”

“狠，而且不是一般的狠。这如今的警察除了看见当官的有点畏怯。小老百姓想把你搓圆就搓圆，想把你捏偏就捏偏，扯长就扯长，你只能干瞪眼。”宋哥的话听得出是在迎着二虎，故意逗乐。

“宋哥，你莫信我二哥的，小让头天来他也是这样调侃的。小让当时就回应他，如果警察把这个话作依据，来抓人的话，就应该是你二哥自己去坐班房吃牢饭。”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