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不能御剑飞行。其因只是曾有凡间修士御剑坠亡，三界尊者为不再失去战力而规禁御剑。

不少修士纷纷表示反对，这并不合理，明明在修仙界有无数致死之物，却恰恰只规避御剑，可最终都石沉大海。

【现今的世事，是一场荒诞的修仙游乐，往往不知何为“仙”。】

“何为……仙？”郁难言嘴里重复着这几字，也最终归于一，“仙……”

【未怨为情，迫敌为恩。修仙为己，修道亦然。初愿不复，天下不生。何为仙，舍己为生，细入，不过舍生为己；何为道，惩奸除恶，细入，不过是非不分。预言之处，人心始然。】

当最后一字闪烁，墙面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预言也就此结束。不是预言之“书”不能知，而是郁难言收了手，他不想再知。末了，在室中回荡这一句话，“我再送你一个奇迹，预言之‘书’的回馈礼。”

言罢，只在一息之间，墙上所有的灯顿时熄灭，随后又是一阵风拂过，灯又莫名再次亮起。

门外飘来一句轻细的呼唤，“茕渡？”即使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了，可郁难言还是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迅速回头，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素還唤的到底是谁。

只见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他吃力地扶住墙壁，“我……竟然醒过来了吗？”他喃喃自语。

郁难言回过神来，而素還一回头就看见了门内郁难言的身影，“茕……”未说完，郁难言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他便止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是我。”短短两字，素還便知晓一二，不再过问。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郁难言先开的口，“未怨堂，同去？”

“嗯。”

随后又是一阵沉寂，许久未见好友，再见是却开口无言。

之后怎么出的生杀洞也不得而知了，素還还有许多话想对郁难言说，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而后还是闭上了，气氛也在一瞬冷了下来。

郁难言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无妨。”素還得到肯定才勉勉强强地开了口，“茕渡，‘他’回来了吗？”

郁难言显然早已料到他会问什么，故而摇了摇头，回应到：“没有。你……也别再这么唤我。”随后又想起什么，补充了句，“难言，已是我的心境。”素還沉默片刻，唤了声，“郁难言。”

“是我。”两字相同，却非一意。

两人原本是想徒步，可路途遥远而时间不待人，于是选择了乘车。郁难言的手伸向袖口中摸了摸，又转而面无表情地问素還，“你……有银两吗？”

素還一脸，你的脑子终于坏掉了的表情，说：“哈？我当了这么久的活死人，哪来的什么银两？”说罢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震惊地回头，“你身无分文了？！”

郁难言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但足以看出他的沉重。

废话，他早已不需吃不需睡，且这几百年间所过之处都是靠双脚，又无急事，有钱才怪。

在一阵怪异的沉默后，两人最终给人打了欠条，借了些银两，出发前去未怨堂。

我补充一句，钱会还的，放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复醒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