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醒

“郁难言?郁难言!”一声叫唤令本在昏睡的郁难言清醒过来,刚一起身头便晕乎的厉害,用手撑着才堪堪稳住身形。

“平宁?”眼前的重影渐渐清晰,郁难言看清了眼前的人。柳平宁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盯着郁难言,“你怎么了?突然一下倒在地上的?”

郁难言摆摆手,“无妨,多谢你了。”柳平宁瞬间就不担心了,对着他笑嘻嘻地道:“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回来的,就一句谢谢?”说着说着忽然又大笑起来,即使是郁难言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柳平宁将手肘搭在他肩上,调侃他说:“照你这么三天两头昏一次,之后怕不会成为像你故人一样的活死人?”说罢,又觉得不太对,补充了一句,“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一次不会昏这么久。”

提起他,郁难言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固然过去了那么久,还是会涌起一股愧疚之感。

柳平宁也察觉到了他的脸色,收回手肘,尴尬地转移话题,“话说你昏迷的什么,梦到点什么啊?”

郁难言糟心地揉了揉眉心,“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无足挂齿。”嘴上是怎么说,可梦境对他的冲击是巨大的。

在这之前,郁难言已漂泊许久,天魔大战之后他就负两剑行天涯,惩奸除恶,无一人再见过他。许是战争太过惨烈与漫长,所过之处便再无一故人。

郁难言总是披着件黑斗篷,途径茶馆便会坐下喝口茶,他喜爱喝茶,如若问他为何,只答曰“忘却。”可前尘往事不堪回首,岂是说忘就忘的?

直至某一天,郁难言在随心堂旁的一处茶馆品茶。一黄衣男子匆忙而过,就一瞬郁难言愣住了,那男子剑眉星目,腰间配了块白玉。

郁难言第一次不那么希望自己的眼力怎么强,那白玉上刻着两字,“难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人擦肩而过的背影,连手中杯子如何掉落也不再知晓。

那男子听到声音回眸的刹那,郁难言脑中的理智啪的一声断了。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对,郁难言的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

他抬手一抹,强忍内心酸涩,换上一个明媚的笑容,起身作揖道:“这位公子所从何时,为何如此匆忙?”接下来那男子的回答却让他震愣当场,“在下柳平宁,此番前去道魔山拜恬明仙尊为师。”

柳平宁余光一撇便看见了打翻在地的茶水,满面歉意地道:“这位公子,撞倒你的茶是平宁的不对,如若有机会 ,平宁记下,之后自会送礼道歉。”随后又问,“还不知公子名讳,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难言姓郁。”

“可是真名?”

郁难言又是一愣,答到:“做不得假。”一样的回答,可却是不同的心境。

郁难言随后附了一句:“不必择日,我也是去寻恬明仙尊的,你我同道,不如相伴也无妨。”柳平宁闻言,像遇知己一般,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原来是道友啊,也好,相伴有个照应。”

郁难言缓缓抽回他的手,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在想什么呢,他又不是“他”,“他”死后此间再无“他”。

柳平宁是天族人,但现在三界一统再无高低贵贱之分,如今形式要多亏了恬明仙尊。不过好在柳平宁家族从商,也算富有。两人坐在马车里,郁难言默不作声地擦这手里的一把生锈的弯剑。而柳平宁饶有兴致的撑头去看他。

不一会儿,还是按耐不住他那好动的习惯,询问到:“你为何要一直擦这把破剑?这剑剑身全锈了,只要挥一剑便断了吧。”

郁难言擦剑的手一顿,又接着慢慢地仔细擦着剑的每一寸,头也不抬地回:“它是我的本命剑,我遇着它时便是如此。”话说起来,这把剑原先应是“他”先发现的。

柳平宁一抬眼就看见了郁难言身侧的另一把剑,一手撑头一手指了指那把剑,闲来无事地问:“那这把剑呢?”

“已逝爱人的剑。”

“……”

柳平宁一瞬不再说话,他自知戳到了郁难言的痛处。

郁难言叹了口气,道:“看到这把剑上的四道弯了吗?”说罢,举起手中那把锈剑,即使擦得再怎么仔细,已经无法将剑身上的锈迹抹去,而剑身上的名字也被锈迹掩去,除了剑的主人,无人知晓这把剑的名字。

多少年了?有千百年了吧。竟还如昨日一般。

柳平宁点点头,郁难言则接着讲:“剑有四曲,亦有四问。一问心,二问情,三问知己,四问己身。可这四问却无一问问世。你可知晓其中缘由?”

柳平宁没有说话,他从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从小父母便告知他,大道不公,战争悲惨。

郁难言一眼便知他不知,自问自答,“只因大道无错,错必由人。”

大道无错,何为萍穸?

补充一下,本私设世界不能御剑飞行,但有灵力。灵力可以催动剑飞行,但不能架人。(主要因为之前有蠢货御剑摔死了,于是现在明令禁止御剑飞行,不过有些人会在没人的地方偷偷飞,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的好,后果不堪设想,请自行脑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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