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股信息素的压制下,众人的脸色皆是一白,那个服务员不敢轻易动弹,望向经理。
经理也是十分不好受,没想到一个二世祖会有这么强势压人的信息素,挥退了服务员后,勉强保持微笑:“叶少还想说些什么?”
沈盛凝视着挣扎得出了一身汗,在又惊又惧下鬓角都被打贴了的叶池,一步步走了过去,伸手钳制住了他下颔,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抬起,道:“花这么大的价钱,我总要验验货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便压着覆了上去,亲咬上了那沾着酒色的菱唇,浓烈的Alpha信息素蔓延开,裹挟着强烈的占有欲,众人齐齐低下了头,半是压迫半是非礼勿视。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沈盛手掌从叶池肩膀上冒似不经意地滑落到了他身后绑着双手的绳子上。
冷汗不断沁出,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计划废了就废了,叶池绝不能再打那个药水了!
刚要解开绳子之际,叶池望进沈盛眼中,没有半点慌张,在沈盛怔忪下得到了片刻喘息后,做出了一个只有他可见的口形:“口袋。”
沈盛解绳的动作一滞,摸到了叶池的口袋里的东西,一个一模一样的药水瓶。
在众人再抬起头时,沈盛起了身,床上的叶池被蹂的.躏得衣服都皱完了,红着眼眶泪水潋滟,恶狠狠瞪着罪魁祸首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呼吸一窒,生出亵.玩占有的反应,活生生的引人犯.罪。
经理表面耐心保持微笑道:“叶少,货也验完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盛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被咬出了个牙印的唇角,不紧不慢地围着经理打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服务员端着的药水面前:“货自然还是好的,但我怎么知道打完了这玩意后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着,信手拿起了那拇指大的药水,举在面前打量,旁边的服务员下意识就想阻止,被经理不着痕迹的拦了下来。
经理看着他像对一个不起眼的小玩具一样,将药水漫不经心地把玩在手中,耐心已经快消耗殆尽了,神色不太好看:“那叶少是还想怎么样,再找个试验品?”
沈盛拿着药水走至叶池面前,在一个转身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置换,目光灼灼的盯着经理,忽地露了渗人的微笑:“倒也不用,只不过……如果我的人出了问题,谁也别想好过。”
说罢,将药水一抛过去:“打吧。”
经理眼疾手快接住,心里头止不住大骂疯子,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蠢货,说出这种话的怕不是个好惹的,回头一定得查查。
将药水给了服务员,眼神示意去给叶池打上。
灌进了药水的注射器就在手边,叶池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发了疯似地拱着身体便以肩膀撞开那人:“滚开!别碰我!”
那人被撞得身形不稳一个趔趄,注射器都险些掉了,没想到被绑住了手脚的人还有如此大的爆发力,另外两个服务员忙上来把人压制住。
药水被一点点推动着,从手臂上注射了进去,叶池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助嘶声叫喊:“滚开!”泪花从在充满绝望与害怕的眼睛里里溢流出来。
注射完后,被放开了的叶池在床上止不住地瑟缩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茧来。
经理看着药水用完,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朝沈盛微笑道:“这只是第一针,如我所说这个Omega很快便会引发发.情期了,祝叶少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明天我们会来给他打上第二针。”
说完带着所有人撤了出去。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沈盛马上去扶起叶池,所有的惊慌失措都暴露了出来,手与唇都在微颤着,一边给叶池解绑,一边关注着他状况,哆哆嗦嗦:“叶池,你怎么样?!”
叶池在他怀里抖得像只虾米一样,畏畏缩缩:“我……我……”
怎么会这样?!
明明没打那个药水?!
可这个样子跟本不像装的,沈盛一颗心咕咚掉进寒潭里,难以呼吸,眼前都快黑了,眼眶通红迅速抱起他:“我带你走!我带你去医院!”
叶池揪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拧得都皱,似乎用尽力做临终嘱咐似:“等等……我……我装的。”
跑到一半的沈盛刹住了脚,抱着人不知所错了半刻,哑着声:“装的?”
叶池本来想和沈盛开个玩笑缓和缓和气氛,没想到快被抱着勒到背过去气了,再装怕是要把小命搭上了。
忙示意沈盛放自己下来,站地后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后,面色一点点恢复正常:“装的,事情回去再说,东西拿到了,先离开吧。”
沈盛犹不放心,一把抓着他手腕:“刚刚注射的是什么东西?”
“普通的葡萄糖水,”看着沈盛犹不放开的手和抬头便对上的担忧眼神,叶池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真的,不骗你,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了配合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盛落寞垂眸。
门外有人守着,但这里楼层不高,两人顺着厚重的窗帘爬了下去。
“啪嗒”一声,沈盛先一步落地,之前喝的酒副作用还在,只不过一直忽视掉了,忽如其来的短暂落地失重感让他有些耳鸣,两三秒后恢复过来了去接住随后往下跳的叶池。
被压得趔趄后退了两下,但在闷声中抱了个满怀。
近耳畔边上中剩下了两人交织似的喘息声,胸腔中热忱的心脏怦怦跳得快,彼此温热的身体相抵住。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里的人还是健康的活着,沈盛心中的那块高高悬着的石头,在这一刻才算上是真正的落下了。
什么都比不得叶池重要。
回到家里,两个人各占餐厅的一头,开始了真正的拉锯。
四目相对,叶池战术性淡定喝水,发起邀请:“你先说还是我先说,还是你想等一觉睡醒后,明天早上再说。”
沈盛沉默了片刻,凝视着叶池认真的眸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道:“我先说吧。”
越瞒对叶池的危险越大,说清楚了说不定他就不好奇了,下次就不会再以身犯险了。
事情还要从叶池第一次被注射那个药水开始说起。
沈盛被接回到沈家之后,对沈家的一切并不怎么热切,更多的是陌生又尴尬。可沈老爷子又着实喜欢这个亲孙子,如重获至宝,时不时就把人叫回到家里头一起吃个饭。
有一回,沈盛就见到了他的大嫂,也就是沈黎谦的妻子。
叶池听到这儿,面露诧异:“你大哥结婚了?”
“嗯,他们是隐婚,没有向外界公布,所以知道他结婚了的人很少。”
他的大嫂是一个普通的Omega,没有过人的家世,外貌是放在人群里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注意到的那种。
沉默寡言,常低着头,问什么答什么,偏向含蓄内敛那一部,情绪也从来没有什么过大的波动。
他们除了点头问过对方一声好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可有一回沈老爷子把沈盛和沈黎谦夫夫都留了下来过夜。
沈盛睡惯了宿舍里头动一下就会嘎吱嘎吱响的硬床板,在宽大的真丝大床怎么都适应不了。失眠到了半夜快零点多,放弃了强行闭眼,起身想去找杯水喝。
沈盛为了不打扰别人,就着客厅里留的小灯摸黑下去。端着水又要摸黑上楼时停住了,因为这时离楼梯最近的房间猛地打了开,接着咚着一声什么像是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沈盛在楼梯侧的黑暗中,上面的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上面什么情况,只能听见声音。
是他大嫂的声音,怀揣着浓浓地恐惧:“沈黎谦,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小清别闹,乖,回来,这么晚了会吵到别人的。”
“滚开!滚开!!我不要再打那个东西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大嫂的声音嘎然而止,像被忽然打晕了。
沈黎谦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便把人横打抱起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这事在沈盛心里画上了浓重的一笔,大嫂怎么突然这样,打那个是什么,只是夫妻闹的小别扭吗?那一晚上他辗转反侧也没想清楚。
第二天,看着沈黎谦依旧温和带笑跟大嫂说话,大嫂也并没有流露出一点的反感,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问别人的事,就只能将这事掩埋在心里头了。
直到无意中在沈黎谦的书房里碰见了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他见了那个人,那个人没见到他。匆匆一瞥本来也是要忘的,直至他去找叶池的那个晚上,又见到了那个人。
他拿沈黎谦试探,从那人的神情来看与其说是忌惮沈家,倒不如说是忌惮沈黎谦。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在之后绝对把事情告诉了沈黎谦,沈黎谦却不露分毫,像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然后就是听闻了叶池被打了某种药,与大嫂口中打的东西忽然对了上,疑虑越来越多,沈盛就开始慢慢的着手查这事。
在抽丝剥茧中发现了端倪,那药水是一种违禁品,隐秘地流通在许多地方,而他大哥也参与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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