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
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死也要死的明白,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的妖魔鬼怪这么恶整我,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啦!!!
重新翻出老头的那张名片,仔细研究起来,还真让我看出了一点线索。
名片上映着的照片取景竟是华阴寺的后门。
那地方我倒是偶然去过一次。
啃了一袋方便面之后我就拧着包出门了,兜兜转转在差不多下午一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地。
没想到,在门口我撞上了一个熟人,昨晚说我不配被娃娃那个啥的冰山男。
我只要想想他说我不配被一个死物上,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横跨出两步,拦住他的去路,“喂,你昨天把那个娃娃拿去哪里了?”
没想到他除了冷着一张死人脸之外,还很拽,拽的根本都不搭理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不冷酷,不拽逼会死啊!”
突然,他止住步子,扭头只拿眼睛瞟了一下我,带着警告的口气,“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翻了一个白眼,拽上天了,毫不客气的回敬他说,“我又不是吓大的,冰山男,面瘫鬼!”
冰山男转身,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多少还是有点被吓住了,心里懊恼自己不该跟这个男人较劲。
他越走越近,我忍不住往后直退。
他瞧我后退,鄙夷的哼了一声,丢给我一个盒子,“怕死了,就把里面的东西戴在无名指上。”
盒子,轻轻的,就像没装东西一样。
我下意识的就不想要他的盒子,正要丢回去给他的时候,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冷冷的横了我一眼,“还给我了,你可别后悔。他可不会像我般好心,你最好考虑清楚了蠢女人!”
“冰山男,我哪里蠢了,你才蠢,你全家都蠢!你好心,谁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鬼东西?”
我嘴上不服输狂喷个不停,可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怂了,我捏紧了手里的盒子,潜意识的想着他昨晚救过我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冰山男轻笑了一下,“我叫萧晨,记住了!下次别让我再听见你叫我冰山男,不然后果自负!”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我一直都觉得我不可能犯花痴的,这一次竟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等清醒了,哪里还有冰山男的影子?
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四处捞过一般,好奇的不得了,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可以在关键的时刻保命?
一秒钟后。
盒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的的确确让我想不到,不是激动,而是大大的失望。
哪里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就是一枚黄铜材质的戒指环,十块钱都能买上好几个的那种地摊货。
如果非说那里不一样,也就是指环上面刻了三个有点像甲骨文的字,也许根本就不是字,只是鬼画符用来唬人的。
我顿时觉得有一种被冰山男萧晨耍了的感觉,愤恨将这个破指环随手丢进包包里,就朝着巷子往里走,尽头就是袖珍老头的住处。
居然有两个警察在等着我。
我刚走到老头独居的宅子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警察就上前问我,“你是找王道长的。”
我点了点头,因为自己就来找人的,倒也不觉有什么紧张,只是很纳闷这两个警察在老头门口做什么,难道是老头坑蒙拐骗被举报了?
如果真是,那还真是大快人心,给社会积德。
高高瘦瘦的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说,“你是乔宛宛吧。”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
高瘦的警察大概是知道我为什么诧异,解释道:“死者王恒道今天中午死在家中,我们调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他最后接的一个电话就是你。我们也正准备找你问点事情。”
老头死了,这个消息让我浑身一震,望着两个警察惊恐迷茫极了,“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死了呢?”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我跟他们进屋谈。
我忐忑不安的跟着进去,王道长的尸体已经不在屋里了,大概是抬走了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矮个子警察,下巴上长了一颗豌豆大的红痣,阴沉着脸问我找死者做什么?
我简单的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保留了之后撞鬼,鬼拉我裤子的部分。
说到男女充气娃娃的时候,高瘦警察脸红了一下。
红痣警察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回头瞅了瞅高瘦警察,“照片给她看看。”
我从高瘦警察手里接过几张照片,上面一张照片里不是别人,正是我要找的老头的背影,老头穿着一身道袍,袖子上扎着一朵白色的纸花,站在床边上。
第二张照片则是老头的正面,老头脸上带着笑,只是脸色苍白就像新刷的墙。
我十分纳闷“这老头脸色怎么这么白?”
“死后拍的现场照片,脸可不这么白。”
高瘦警察竟听到我的嘀咕,不过他说的话让我喉咙一梗,这老头该不是站着死的吧?
我吞了一口唾沫,稳了稳神,去看最后一张照片。
最后一张照的是床,床左侧竟是一只大公鸡,当我看向床右侧的时候,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骇的手一个劲的发抖,抖掉了手里的照片,“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
两个警察见我突然这般,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我,
高瘦警察担心的瞅着我,而红痣矮个子警察却冷声问我,“怎么回事,什么不可能?”
我指着地上的照片,额头冷汗直冒,“那个女性布娃娃就是昨晚,月牙湾404房间里的那个女娃娃,可是昨晚上,我明明将它扔进了运垃圾的垃圾车里,我亲眼看见垃圾车拉走了呀!怎么会在这?”
高瘦警察一惊,似乎有点不怎么相信我的话,皱眉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昨晚上那个?”
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布娃娃右边耳朵上的耳洞,“这里之前跟那左边耳朵一样戴着一只珍珠球耳钉,我瞧着娃娃碍眼,一生气,摔打中娃娃右耳上的耳钉就掉了,我不可能认错的。”
红痣警察脸更加阴沉,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朔料袋递到我面前,白色的塑料袋中放着一个逢年过节用的小红包。
我不禁皱眉,望向红痣警察,彻底糊涂了,“这只是一个红包而已!”
高瘦警察盯着我的同时手指着红包,向我解释:“这个红包是从死者王恒道手里取下的,红包里还装着一张面值一万的冥币,就像是参加婚礼要随份子钱一样。而且死者就跟你看到的照片一样是站着死的,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对于高瘦警察的不解,红痣警察倒是有点了悟的意味,“照理说他作为一个冥婚的主持者,又是一个送礼的宾客不应该死的,除非...”
话说到一半,红痣警察起身冲进里面的卧室。
我跟着高瘦警察,迷茫又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见红痣警察走到床上抓住那只公鸡抬手就狠狠的抽起公鸡的嘴巴子。
我看的越发糊涂了,这红痣警察没病吧,跟公鸡较什么劲,这种行为某种程度上说算是虐待动物了。
我还在七想八想的时候,那只看起来已经死掉的公鸡竟然扑腾了几下翅膀,蹿到地上,满屋子里乱飞乱叫。
鸡爪子抓乱了我的头发,还差点抓到我脸上,冲出屋子的时候,我嘴巴上还沾了一根鸡毛。
刚冲出来,就听见红痣警察兴奋的笑声,我都呕死了,这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我有多狼狈。
我又气又羞,瞪着屋里那只公鸡就扑过去。
“老娘今天抓了你炖汤,压惊!”
红痣警察咳嗽了一声,“那可是鬼的替身,你确定要吃了压惊?”
我,怎么忘了这茬,这吃了只怕不是压惊,而是夜夜梦靥了。抓着公鸡的手猛的一松,公鸡突然一扑腾,弹了我一脸的尘土。
如果刚刚我只是泄愤,现在我是真的起了杀心的,他妈的,公鸡都这么欺负人。
不过,碍与两个警察在场,我只得忍下。
“头,看出什么了?”
高瘦警察倒是比红痣警察有人性多了,岔开了红痣警察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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