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夜晚,城市的灯火辉煌,却照不进君子兰的内心。这已经是朱晨意第N个夜不回家了,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周围的寂静仿佛要将她吞噬。
报纸上的头条、网上的头条全是他与当红女星或者名媛的绯闻。那些照片和文字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痛着君子兰的心。每一个绯闻的标题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曾经她坚守的爱情,在朱晨意的肆意挥霍下,变得一文不值。
四年前的君子兰,还在爱情的泥沼里挣扎。那时,赵洛宝劝她:“离开他吧,既然他不想和你在一块,那就走吧,反正你们也没办结婚证。”那时候的君子兰,内心充满了矛盾。她对朱晨意的感情深厚而复杂,就像一棵扎根在心底的大树,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我,我有点做不到。”君子兰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子兰,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然你不离开他,你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永无止境的。相信我。即使对自己残忍,自己的心会痛,你一定要离开,离开了就不会痛了,就不会烦恼了,懂吗?”赵洛宝认真地说道。
那时的君子兰是犹豫和不舍的,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朱晨意能够回心转意。然而,四年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她的幻想被一点点磨灭。四年后的她,在这无尽的绯闻轰炸下,满是窒息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笼子里,无法逃脱。她只想逃离这一切,只想离开这里,她觉得只要离开就好了,永远不要和朱晨意见面就好。
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于是拨打赵洛宝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几声,那边接听了,很快传来赵洛宝的声音:“喂,子兰。”
“洛宝,我想去我妈那里,你陪我去吧!”君子兰说道。这四年里,朱晨意因为四年前的前车之鉴,生怕她跑了,就在她手机安装了定位,还有窃听器。他的这种控制欲已经让君子兰失去了自由,不管她说什么话都可能被监听,这让她感觉自己毫无**可言。而且,出门了有保镖跟着她,她去哪都有人监视,她就像一个被囚禁的犯人,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
“好。”赵洛宝这边也是一样的,她还不知道邱应笙对她的手机做了手脚。不过,赵洛宝以前就买过新手机,邱应笙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邱应笙在她手机做手脚并不是防她逃跑,而是出于一种过度的占有欲,他怕她有别的男人,最怕的就是她跟董瑞联系。
挂了电话,君子兰出门了,她没有带手机。她与赵洛宝不同,她是知道自己手机被朱晨意做了手脚的。虽然有保镖跟着,但没有手机偷听她和赵洛宝的对话,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俩人来到君子兰娘家,君子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来开门的是君子兰的父亲:“子兰,你来了。”君向安看到女儿,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嗯,爸这是我朋友赵洛宝。”君子兰说道。
君向安看向赵洛宝,赵洛宝礼貌地喊了一声:“叔叔。”
“诶。”君向安笑了笑,他的笑容里充满了热情和友善。
“嗯,爸这是我刚买的水果还有一些菜。”君子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父亲。
君子兰父亲君向安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君子兰问:“我妈呢?”
“你妈知道你要来,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君向安回答道。
“噢。”君子兰应了一声。
“我去厨房洗菜去,你们先坐会吧。”君向安说道。
“嗯。”
“我去厨房洗菜去,你们先坐会吧。”君向安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东西向厨房走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厨房的门后。
“嗯。”君子兰和赵洛宝应了一声。
君向安去了厨房后,君子兰便带着赵洛宝走进自己的房间。
赵洛宝刚一走进房间,便问:“你找我什么事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君子兰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把她叫到这里来。
君子兰本来正准备开口诉说心中的委屈和打算,但是眼睛不经意间看到赵洛宝手机后,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连忙对赵洛宝说:“洛宝,你把包放客厅吧!”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声音也压低了许多,仿佛在防范着什么看不见的危险。
赵洛宝一下子不明所以,她不知道君子兰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然而,当她又看到君子兰拿只笔在纸上快速地写着:“把你的手机放包里,然后把包放客厅里,手机可能有窃听”时,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虽然对邱应笙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感到震惊,但还是按照君子兰的指示去做了。她走出房内,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包里,然后把包放在客厅里沙发上,这才又返回房内,关上门后迫不及待地问:“子兰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有窃听啊?”
“我等会跟你说吧,我先把我找你想说的事情告诉你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君子兰一脸凝重地说道。
“嗯,你说吧。”赵洛宝点了点头。
“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洛宝我想离开朱晨意。”君子兰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绝望。
“你能想通就好,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洛宝谢谢你。”君子兰感激地看着赵洛宝。
“姐妹之间谢什么。子兰,你找我不止对我说这些吧,你还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洛宝,还是你了解我,是,我找你,不止是为了告诉你我要离开朱晨意,还有其他的事找你帮忙。”
“你要我帮什么?”赵洛宝关切地问道。
“我的手机被朱晨意做了手脚,他在我手机上安装了窃听、定位,我只要出门还要保镖跟着,我想要离开他,离开这很难,洛宝我不知道求谁,我只能向你求助了。”君子兰无奈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什么。朱晨意既然这么可怕,你又不是犯人他凭什么这么做。”赵洛宝愤怒地说道。
君子兰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离开朱晨意离开这吗?”
“扔掉手机,甩开保镖不就行了吗。”赵洛宝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行,只要你跑了,朱晨意的保镖就会联系他,他会很快找到我。”君子兰摇了摇头,她知道朱晨意的势力很大,想要轻易摆脱他的控制是非常困难的。
“迷晕那些保镖不就行了,电视剧不都这么演。”赵洛宝又提出了一个想法。
“这也不行,我跑了,他会派人找我,我不想过逃生的生活,那样太累了。”君子兰叹了口气。
“你如果不想过逃亡的生活,那就只能假死了。”赵洛宝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
“假死。”君子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用这样的方法。
“嗯。”赵洛宝点了点头,随后赵洛宝在挨着她小声点跟君子兰说假死的计划。
这天,赵洛宝对邱应笙说:“应笙,我们去旅游吧,我想去国外,再叫上子兰和他老公,还有那个段嘉禹,我还没有去过国外呢。”
“国外有啥好玩的,我们去东北那边玩吧,去哈尔滨怎么样?”邱应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洛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嗯,咱们就去哪吧,我也没有去过呢。”
几人到了机场汇合,机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赵洛宝对段嘉禹身边的女人有些吃惊,她叫苏禾望是大姐的好朋友,跟大姐差不多大,今年也有三十岁了,没想到她和段嘉禹在一块了。在赵洛宝的印象中,她从未想过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禾望姐。”赵洛宝主动上前打招呼,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
苏禾望对她笑了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就像一个沉默的冰山。但是赵洛宝知道,她对姐姐却是一个话唠,很爱说话,也没有常常拉着个脸。赵洛宝小时候见过她的,她还在她家住过呢。那时候的苏禾望,在姐姐面前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和现在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君子兰挽着赵洛宝手臂问:“怎么,你认识那个大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嗯,她是我姐姐的朋友,玩的挺好的,就像我们俩一样,我小时候的时候,她还在我家住过呢,相当于我们睡过一张床。”
“哪她怎么对你那么冷淡啊?”君子兰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这样的,她只我姐姐戒备心会放下来,其实她真实性格是爱说话的,也很单纯的一个,我们跟她不熟,没有让她觉得可以做自己吧,我听我姐姐说的,然后放不下那张保护自己冷淡的面具,对我们隔了一堵墙吧!所以对我显的没那么开朗活泼。”赵洛宝耐心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岂不是我们很难走近她的心,她永远会跟我们这样文绉绉的说话。”君子兰皱着眉头说道。
“别管她了,听我的,别恶意对她就行,善意对她,她还是会对你慢慢靠拢的,你要是不想和她太近,那也别太恶意了就和普通朋友就是了。”赵洛宝劝慰着君子兰。
“嗯。”君子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赵洛宝左边的是邱应笙,而君子兰右边的是朱晨意,朱晨意虽然站在君子兰身边。
段嘉禹走在前面,他正搂着苏禾望,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他们其中一个在赵洛宝这里听到的话,立马发给段嘉禹,段嘉禹偷偷看了短信以后,发了一条谢谢了兄弟。
邱应笙说:“是么,你知道什么,跟我们讲讲。”
“不讲了,跟我没关系。”赵洛宝摇了摇头。
“讲讲吧!”邱应笙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干嘛,你看上了,那可是你好朋友的女朋友。”赵洛宝半开玩笑地对邱应笙说道。
“什么呀,人家两人都办结婚了,小孩都两岁了。”邱应笙急忙解释道。
“啊……”赵洛宝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苏禾望和段嘉禹已经有了这么深的家庭羁绊。她又问:“那你想知道她的事情干嘛?”
“我这不是帮段嘉禹吗。”邱应笙认真地回答道。
“她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我大姐倒是很了解,你告诉段嘉禹,想知道的话,问我大姐,别让你问我,毕竟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懂了吗?”赵洛宝说道。
“嗯,懂了。”邱应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赵洛宝的想法。
几人在哈尔滨下了飞机,下了飞机后,他们坐上车去了定好的酒店。
朱晨意在前面开车,他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这次君子兰意外的没有说坐副驾驶,而是和赵洛宝坐后面,这一行为似乎暗示着君子兰内心对朱晨意的一种疏离。在以往的出行中,副驾驶位可能是属于她的“专属位置”,象征着她在朱晨意身边的特殊地位,而现在她却主动放弃了这个位置。于是,这副驾驶只能邱应笙坐了,而段嘉禹和苏禾望坐中间那一排。
两人在后面咬耳朵说悄悄话,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时不时还会露出神秘的笑容或者露出担忧的神情。邱应笙盯着镜片看着后面一切,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觉得有点奇怪,感觉她们有秘密似的。
半小时后,几人到了定好的五星级级别的酒店下来车。酒店的外观十分气派,高大的建筑矗立在那里,门口有着穿着整齐制服的门童,门童热情地迎接着他们,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还好有准备,不然我们会冷死。”他们穿得像种子似的,君子兰说道。
“走吧,我们进去。”有人说道。
“我想和子兰睡,应笙你今晚和朱晨意睡吧。”赵洛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男人同时说道:“不行。”
“应笙,你就行行好吧,一晚上而已。”赵洛宝开始撒娇地请求邱应笙。
君子兰站住一边没说话,她余光看到朱晨意的冷脸,她哪还敢说话啊。
这时苏禾望站了出来:“她们是好姐妹吧,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们两位就让她们住一晚吧,又损失不了什么。”
段嘉禹为了讨好苏禾望,附和说:“是啊,晨意、应笙你们俩住一晚又没啥 ,住一晚就算了,别搞得大家都尴尬。”
然后段嘉禹眼神和他们二位交流,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暗示和请求,示意他们在苏禾望面前给个面子。
他们也只好答应,用眼神交流说只有这一次。
段嘉禹也同样眼神交流表示好的好的。
她们两如愿住一间房,酒店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气息。洗完澡后,她们躺一张床上说悄悄话。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她们说的很小声,非常小,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叫一样细微。
到了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给哈尔滨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活力。他们去了一家餐厅吃饭,餐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朱晨意去了一趟卫生间,他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卫生间。去卫生间的过程遇上一个美女,这个美女穿着很性感,她的穿着风格十分大胆,紧身的衣物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美貌在范薇之上。她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勾人的魅力,仿佛能瞬间将人的魂魄都吸走。于是两人很快勾搭上了,他们的眼神交汇之间就像是有电流通过,迅速擦出了暧昧的火花。
到了晚上,夜色笼罩着整个城市。君子兰趁朱晨意去和那美女赴约了,她独自在房间里,心里五味杂陈。她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在这短暂的睡眠中,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些年来的种种遭遇。醒来后,她故意给赵洛宝发信息,“洛宝,我去了。”
后面发了几千字关于这些年怎么对她的,她是什么感受。在这几千字里,她详细地诉说着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痛苦与无奈。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心灰意冷,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曾经美好的幻想。她描述了朱晨意的冷漠、背叛以及对她自由的限制,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发完后她吃下事先准备好的假死药,然后假死了,这假死药是赵洛宝用邱应笙的钱在国外买的,是她逃离朱晨意控制的最后手段。
赵洛宝看到信息后,故意显得很慌张。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身体也微微颤抖着,然后叫醒身边的邱应笙,“应笙,应笙醒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邱应笙的名字,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叫了几遍,邱应笙才醒来,他睡眼惺忪,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听见赵洛宝在哭,吓一跳,“洛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迅速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快点穿好衣服,子兰自杀了。呜呜呜”赵洛宝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
“什么。”邱应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她给我发信息了,你看,呜呜呜”赵洛宝把手机递给邱应笙,手机屏幕上的信息触目惊心。
邱应笙看完,马上给朱晨意打电话。此时的朱晨意正在跟那个勾搭上的美女翻云覆雨呢。酒店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沉浸在**的漩涡中。
“喂,应笙,打电话给我干嘛,我正办事呢”朱晨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办你妈,君子兰自杀了,快点回来。”邱应笙愤怒地吼道。
朱晨意听完后,丢下身边的美女,慌慌张张穿上衣服离开了这家酒店。他的动作显得十分慌乱,一路跌跌撞撞的,然后开着豪车,扬长而去。
赵洛宝和邱应笙从君子兰的葬礼上吃完丧酒离开了大型酒店。
赵洛宝安排一具女尸和君子兰掉包了,给她买了一部新手机,让她去了自己的老家安远市“木槿镇” 住上一段时间,再决定去哪里。
她用新手机很母亲白香玉发了一条信息,母亲白香玉收到信息愿意帮忙。
从君子兰死后,朱晨意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可赵洛宝却觉得可笑。
一个人死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人离开了不是哭就是后悔,不觉得恶心吗——赵洛宝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