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苏畅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平板，屏幕上一条条记录着金成这三年的 “丰功伟绩”—— 搜罗肌肉男、深夜酗酒、用极端方式折磨自己。他越看越气，猛地将平板摔在沙发上，平板外壳与皮革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眼瞪向跪在地毯上、正为自己按腿的男人，眼底满是怒意。

金成却半点没被他的怒火吓到，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浓，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想让苏畅更舒服些。

“痛。” 苏畅被按得皱起眉，伸手拍了拍金成的手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金成立刻放轻了力道，指腹轻轻揉捏着苏畅的小腿肌肉，嘴角依旧傻呵呵地笑着，眼神黏在苏畅脸上，仿佛怕一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

“傻笑什么？” 苏畅看着他这副模样，原本的怒气瞬间消散大半，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金成听到这声笑，眼角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苏畅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发疼。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从不会示弱的壮汉，如今却因为自己几次落泪。对苏畅而言，“离开” 不过是昨天车祸前的事，可对金成来说，他们已经分别了整整三年，还是在即将成婚的前夕 —— 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苏畅不敢细想。

至于重生的秘密，苏畅知道没必要跟金成解释。从金成看到自己时的反应就能确定，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这个男人总能一眼认出他的灵魂。

“乖，以后不许再瞎胡闹了。” 苏畅伸手将金成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金成刚坐下，就猛地将苏畅搂进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像是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以为……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后怕。

苏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抓起金成那只布满薄茧的健壮手臂，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苏畅的眉头紧紧皱起 —— 脉象虚浮无力，显然是长期损耗身体导致的。金成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金成，你敢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苏畅抬起头，语气里满是不悦。眼前的男人看着依旧英挺，可内里早已亏空，若不是他年轻时底子好，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我想…… 我想去找你。” 金成的声音弱弱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失去苏畅后，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意义，只能用折磨自己的方式，缓解心中的痛苦。

苏畅的心更疼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成，眼神严厉：“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身体不是你的，是我的，明白吗？”

金成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敢有半点反驳。

苏畅看着他顺从的模样，心里却泛起嘀咕：他必须尽快把金成的身体调理好，可万一哪天自己突然离开这具身体，眼前的男人该怎么办？

金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坚定：“那天我赶到车祸现场，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救护车里，差点就晕过去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失去你之后，我想过死，可我不能 —— 我要活着，一点点惩罚自己，作为没能保护好你的惩罚。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苏畅的目光落在金成胸前的银色吊牌上，伸手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随着纽扣一颗颗被解开，一条条深浅不一的鞭痕映入眼帘，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红。苏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所以…… 那些肌肉男，都是用来帮你……” 苏畅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颤抖。

金成伸手将瘦弱的苏畅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低头轻轻吻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他们力气大…… 我想找个人，能打出和你一样的感觉，可始终找不到。” 三年来，他试过无数次，却没有一个人能像苏畅那样，既能让他感受到 “惩罚”，又能让他觉得安心。

“金成，你忘了我调教你的第一天说的话？” 苏畅瞪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薄怒，“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错了。” 金成压根不在意苏畅的斥责，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认。” 他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执念感动了上天，才让苏畅回到他身边 —— 所有的痛苦，现在看来都值得。

“等我把你身体养好了，再好好收拾你。” 苏畅故作生气地说道。

金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伸手将苏畅压在沙发上，鼻尖蹭着他的脖颈：“那现在…… 能不能让我先‘折磨’下主人？”

苏畅挑了挑眉，故意挑衅：“就你现在这虚浮的身体，行吗？”

“主人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金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头就要吻上去。

苏畅猛地别过脸，避开他的吻：“谁知道你这三年，有没有出去乱搞。”

金成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底满是认真：“它只对你有感觉。” 从看到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苏畅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 这是苏畅离开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事。话音落，他低头吻了上去，吻得急切又用力，像是要将这三年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