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成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黑暗的房间里，传来周长喜规律的打呼声，震得人耳朵发麻。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躺到床上。天花板上的灯坏了几个，只剩下几颗微弱的灯泡，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他看着那些微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抵不过困意，缓缓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林立成在睡梦中听到了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他先是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阿成，你最近怎么老是半夜才回来？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 周长喜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还夹杂着牙刷和牙齿摩擦的声音，含糊不清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私事。” 林立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对了，我明天就要搬走了。”

“这么快？” 周长喜立刻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牙刷，一脸惊讶，“你不是说还要再住一段时间吗？”

“不了，找到合适的地方了。” 林立成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让你的蒂娜来宿舍住吗？我搬走了，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周长喜连忙漱了口，走到林立成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还是阿成你懂我！不过话说回来，比起蒂娜，当然是你更重要！”

林立成看着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相求。“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跟我来这套。”

“嘿嘿，还是阿成你聪明！” 周长喜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上次你不是写了一篇论文吗？你说觉得不太完美，就没提交。我最近不是在准备论文答辩嘛，脑子都快想破了，也没写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你能不能把那篇论文借我参考一下？”

“周长喜，你就不能自力更生吗？那是我的论文，不是你的。” 林立成没好气地说道。他不是不想帮周长喜，可那篇论文是他准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一旦借给周长喜，很容易出现学术不端的问题。

“我也想自力更生啊，可实在是写不出来嘛！” 周长喜一脸委屈，“阿成哥，你就帮帮我吧，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林立成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他知道周长喜不是故意想抄袭，只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好吧，我可以把论文借给你参考，但是你不能直接照搬。你写完之后，必须发给我看，我确认没问题了，你才能提交。”

“真的吗？太好了！阿成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周长喜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连忙朝林立成鞠了一躬，正准备再鞠一躬的时候，林立成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立成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韩深灼，便按下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小四，等下哥去接你，咱们一起吃午饭！” 韩深灼的声音充满了活力，听起来心情很好。

“吃午饭？恐怕不行，我等下要去卢氏集团签合同。” 林立成看了一眼手表，才刚过九点，“等我签完合同，如果有时间的话，再跟你联系。”

“签合同？去哪里签？我去接你吧！” 韩深灼立刻说道，“你开车过来还要绕路，我正好有空。”

“不用了，我开车去安保公司找你吧。你休息时间本来就不多，别来回跑了。” 林立成说道。他知道韩深灼当保镖很忙，不想占用他太多休息时间。

“还是小四懂得心疼我！” 韩深灼又开始贫嘴，“那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嗯，挂了。” 林立成挂了电话，对周长喜说，“我要出去了，等下把论文发到你邮箱里，你自己好好看。”

“好嘞，谢谢阿成哥！” 周长喜笑着说道。

林立成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开车离开了学校。他赶到卢氏集团楼下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卢氏集团是金市的龙头企业，集团大楼有三十二层，整体采用玻璃幕墙设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简洁大气，透着一股高端的气息。

林立成停好车，走进大楼大堂。大堂里很宽敞，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卢氏集团的荣誉证书和发展历程。两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前台小姐站在接待台后面，看到林立成走过来，立刻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好，我找你们卢经理。” 林立成说道。

“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礼貌地问道。

“有，我叫林立成，是林氏集团的。” 林立成回答道。

“您稍等，我查一下记录。” 前台小姐打开电脑，快速地翻找着预约信息。过了片刻，她抬起头，笑着说：“林总您好，您的预约已经查到了。小琴，麻烦你带林总去十五楼卢经理的办公室。”

名叫小琴的前台小姐立刻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林立成说：“林总，请跟我来。”

林立成跟着小琴走进电梯，按下了十五楼的按钮。电梯里很安静，只有电梯运行的轻微声响。小琴一边带路，一边轻声介绍道：“卢氏集团的十五楼，主要是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办公室。董事长是我们卢氏集团的创始人卢成刚先生，总经理是卢先生的女儿卢甜甜小姐。”

林立成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之前听说过卢成刚的故事 —— 他出身贫苦，靠着一台缝纫机起家，一步步把卢氏集团做成了上市公司，是金市有名的传奇人物。至于他的女儿卢甜甜，外界传言卢成刚对她宠得不行，几乎是有求必应。

很快，电梯就到了十五楼。十五楼的装修比楼下更显高端，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走廊尽头有两个办公室，门上分别挂着 “董事长办公室” 和 “总经理办公室” 的牌子。小琴领着林立成来到 “总经理办公室” 门口，门上还贴着一个 3D 亚克力制作的标牌，显得很精致。她上前按了一下标牌下方的指纹按钮，对着对讲机说道：“卢经理，林氏集团的林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