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日记

被余时抓住的那个男孩也想逃,但余时怎么会给他机会。

突然他想想到什么一样,他问男孩:“你认识王海顺吗?”

男孩不甘于自己无法逃脱,听见余时问他也装作没听到,还发出一阵怪笑,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毒。

见状,余时毫不犹豫的又是一鞭子抽上去。

男孩终于再也受不住,他痛苦的哀嚎一声,嘴里不断冒出黑气。他的手上,脖颈上以及额头上,青筋暴起,甚至就连眼珠也开始变得突出。

余时看男孩这样,不耐的“啧”一声。

“认不认识王海顺?”他继续问。

男孩恐惧的看着他手中的白色骨鞭,惊恐的摇着头。但配上男孩现在的模样,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究竟是男孩恐怖一点,还是余时更吓人一点。

但在场的就只剩下余时和男孩两人,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余时也再找不到其他人来对证男孩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于是他又选择最初的想法,直接去到院长办公室。

余时再次问男孩:“院长办公室,知道吗?”

这次男孩才终于点头,他害怕如果再不知道,眼前的人很可能会直接让他消失。

余时看男孩这次点头了,才像奖励他似的,将骨鞭垂握在自己身侧,男孩看见这样,对余时的恐惧却始终压不下去。

他明白,如果自己敢反抗,那么眼前这人,会果断解决自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余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余时自然也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目光,他没有选择戳破。

此时此刻,孤儿院里很是安静,没有了最初的吵闹,就连那些儿童玩具,也保持了最初的模样。

男孩被余时看的很是紧张,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快要出汗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此刻的他终于是感受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觉。当他看见余时点头的时候,差点激动的叫出来。

“带路。”

余时言简意赅的说。

他忙不迭点头。

瘦弱的男孩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带着身后的少年一步一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他们一点一点的走进那代表着肮脏的地方。

一片寂静,整个孤儿院里只有两人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响。

余时一边把玩着手上的骨鞭,一边在脑海里想施霁林几人的情况。

林淮他并不是很担心,毕竟是谢家这样的大族教出来的人,从小便学习魁术,虽然并没有学的精通,但至少是有自保手段在身上。他担心的是施霁林两人的情况,显然那两人都只是普通人。

想到这,余时愈加觉得自己需要尽快把这边的情况处理好,但他也能察觉到面前的男孩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而他他想知道那男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还有多远?”

“上了楼马上就到了。”

这时的男孩也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整张小脸蜡黄,头发也乱糟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这里究竟有多不受待见。

余时听男孩这么说,也不多说什么。

“从这里上去,走到三楼最左边的房间,就是院长妈妈的办公室。”

男孩在说“院长妈妈”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也在发颤,似乎那个所谓的院长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余时知道,这是男孩故意表现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记住院长的存在。他也正好如男孩所愿,表现出一副在意的模样。

男孩恰在这时回头,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看见余时果然如他所愿,他又立刻回头带路。转头,却是换上另一个诡异的表情。

余时走进这栋楼。

楼房不高,也只有三层。刚刚一路从大门附近走过来,让余时已经知道这所孤儿院的规模并不算大,眼前的这栋楼,明显是整所孤儿院里规模最大的存在。

这里面的装修和其他孤儿院没有什么区别,和余时记忆里的另一所孤儿院并没有多大出入。

余时跟着男孩上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他注意到二楼似乎是孩子们休息的地方,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些数字。

但男孩并没有给余时更多时间,他带着余时直接走到三楼,然后转身,径直带着余时朝着最左边的那个房间走去。

“啪嗒”“啪嗒”,整栋楼似乎空的可怜。

余时他们一路走来,沿途再也没看见别的东西,甚至就连三楼也和二楼一样,每个余时能看到的房间的门都紧闭着,甚至三楼的每个房间都上了锁。余时想,或许是自己走过的地方才是这种情形。

他边走边抬起头打量那些门,除了看见那些木牌以及木牌上的字,其他的什么发现都没有。

储藏室,杂物社,绘画室,走过了这三个房间,余时这才来到办公室。

很明显,这个房间就是这里院长的办公室。但却和其他房间不同,就余时经过的那些房间都被上了锁,唯独这个房间,不仅没有上锁,反而还流出来一丝缝隙。就仿佛是在示意来人进去探索。

并且不知为何,明明是院长办公室,周围墙壁却是最脏乱的存在。

其他房间周围的墙壁虽然有墙块脱落的情况,但却不像这里一样被各种颜色的笔写满了大大小小的字,那些字组合起来,似乎又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像。

远远的看,仿佛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地上。

余时继续用骨鞭刺穿男孩的手臂。

似乎是没想到余时会这样做,男孩的表情既震惊又委屈。他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余时,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狗。

但余时可不会管这么多,他直接拉着男孩靠近那扇门。

男孩的手臂被余时这么一拉扯,他又是一声痛呼。假若余时能听到此刻他心里的想法,不出意外,也只能听到男孩怨毒的咒骂。

走到门前,余时这才注意到竟然连门上也写着字,但却因为时间过长,导致字也渐渐变的模糊。

余时用手摸着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艰难的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不得好死”,他在心里默念,同时也在心里吐槽,好丑的字。

“吱呀”,他推开门,与此同时,走廊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余时被这突然刮起的风吹进了办公室。

“嘭”!

门一下就被关上,余时感觉骨鞭一轻,他迅速转身,却发现男孩已经消失不见,骨鞭上缠绕着一缕缕的黑气。

在外面时,还能看见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房间里,进来时却发现整个环境都已经变的阴沉沉,就连外面的天空也不知在何时起了变化。

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很整齐,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

余时慢慢靠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上面的所有资料都被整理的很是整齐,看的出来,房间的主人是个很爱打扫卫生的人。出人意料的,桌上却堆积着灰尘,连资料上也是。

或许是因为年代或者空气的原因,纸张明显泛黄,上面的一些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一些字迹已经不能辨别出来。

余时暂时没有去管那些,他现在需要找到的是一份花名册,他希望可以从花名册上找到一些线索。

书桌上摆放着两小摞资料,余时一本一本的翻找,把所有资料都翻找完了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花名册,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书柜。

书柜里的资料明显更多,找起来也更为耗费时间。

余时又迅速翻找起来,终于,他在书柜的一个暗层里发现了一份花名册,同时还发现了一个黑皮本子。

他将花名册一页一页的翻看过去,将上面的照片与名字一一对应起来,始终没有发现一个叫作王海顺的人。最为诡异的是,也没有看见谁和王海顺长得相似。

余时又开始翻看那个本子。

那个本子的封面很简洁,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图案,甚至就连封面上也没有任何文字。余时看见里面的内容,才发现那是一个日记本。

字迹娟秀,整整齐齐。光是凭字就能给字的主人加不少印象分。

1995年8月5日,天气晴。

今天接到一个消息,院里将会再次接收五个孩子。唉,孩子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再接收啊?

1995年8月15日,天气阴。

有点烦,这都是些什么家长啊,自己不想要孩子还非要生,生下来就算了还要往院里送,自己养不起那就别生了啊!本来就才来五个孩子了,现在又送来一对龙凤胎,烦死了!

余时一直往后翻,他发现这些日记本的主人并不会每天都会记录,而是隔一段时间才又开始记录。他继续翻,却发现中间被人撕走了几页,他用手轻轻摸着纸页。

余时看到后面却发现后面的字迹逐渐变的潦草起来,就连时间也直接到了几年后。

1999年7月17日,天气晴。

那两个小家伙马上就要过五岁生日了,但是院长为什么要那样安排?

1999年9月25日,天气晴。

孤儿院里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孩子们能分到的食物和衣物也越来越少,希望真像院长所说的那样日子会越来越好吧!

这篇日记字迹又恢复成最开始那样,但后面却又潦草起来。

2000年1月1日,天气阴。

今天是元旦节,天气阴沉沉的,本该普天同庆的日子,这些孩子却只能待在孤儿院,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们!

2000年3月7日,天气阴。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疯的!院长为什么要让我来继任,我真的不想这样!

2000年5月15日,天气小雨。

真冷啊,但我却开始习惯了这样。

余时再往后翻,后面却没有任何内容,看着这些日记内容,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他把花名册和日记放入自己背包里,继续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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