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论真情」

他口若悬河谈论女性罪恶可他却喜欢它

啊,魔鬼般女性痛苦的声音。

他住在新英格兰冬季一间有压抑感的

小屋,

可奇怪的是那屋就像在埃尔多拉的破

禁院,

墙上还有蝙蝠。

远处墙纸脱落绿底色上有金色百合花

图案。

(节选杰克?凯鲁亚克之梦)

西班牙的夏日火辣的像跳弗兰门戈舞女的裙底,那不是激情的火,也不是毁灭的火,而是叫人瘫痪的东西。寂寞的渡鸦栖息在葳蕤树干上鸣叫,但很快就被更多的蝉的申吟淹没了。庄园树荫下停泊的信箱终于游来了一封練色的信。

通过拱起来的花藤廊柱的石板路,嗅过空气中弥漫的花果香,进入通体浅棕色的一层客厅,小精灵保罗逡巡着菜品与餐具的摆放,唤来另一个小精灵穿过两侧生长着巨大花卉,与石雕水涟瀑布的游廊,在湖泊岸边的杏树下通知正乘凉的波琳娜·德西里:

“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波琳娜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丈夫罗贝托·德西里是西班牙魔法部的高层,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拉斐尔在霍格沃茨读五年级,是一个正直孤傲的俊美孩子;女儿卡西是一个孤僻的哑炮,常年固执的留在庄园不肯见人,但她罕见的非常受父母和哥哥的关爱,对她魔力的缺失闭口不提。她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耻辱,甚至害怕自己因此死后下地狱。

波琳娜将指尖的书页放下,抬起头将碎发拢到耳后,亲和的挥挥手:

“去叫卡西吧,这孩子应该还在午睡。”

小精灵恭敬的点点头,快步绕过高耸入云的玫瑰花园,远处民族浪漫主义式的建筑,就是卡西正午喜爱小憩的塔楼。

叙述视角回归。我来到这具身体已过半月,望着澄净玻璃上倒影的棕发褐瞳已不再惊讶。右手抚摸着忧伤的眉眼,回想这个可怜孩子的死因:

她放着肖邦的a小调第2号圆舞曲,阿劳式的悲伤,她在巨大的花纹地毯上跳起一个人的探戈。令人想起一首诗:

‘垂死的天鹅呵,

请娓娓的唱,

唱你的故事,

你悦人的悲伤。’

桌上的日记本被晚风吹翻至最后一页。上面隽秀的花体字镌刻着死亡的遗句。

她恨透了这具没有魔力的灵魂,恨透了懦弱无能的性格,恨透了这拖累父母的沉重的躯壳。一声声哑炮的骂名压垮了她,从十岁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只是魔力觉醒的晚,她不想成为德西里的耻辱,直到十二岁时依旧寂静无声的魔力,心高气傲的她彻底崩溃了。

“没关系的卡西……你只是觉醒的晚而已,你体内的魔力太调皮了,它只是忘了时间。”

波琳娜痛心疾首的抱着抽泣的卡西,反复抚摸着她的背脊,期望安抚这受伤的雏鸟。

“妈妈,你们就当我死了。也不要说你们的女儿是个哑炮,我不想拖累家族,拖累你们……”

卡西空洞的瞳孔蓦然的缩小放大,像视死如归命不久矣的战士倾诉遗愿。

“我苦命的孩子……”

父亲罗贝托和哥哥拉斐尔也环抱着母女两人,一家四口惺惺相惜着,旁边壁炉的火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像篝火下紧紧搭建的柴木。

安然了许多年,卡西依旧欺骗不了自己继续苟活,继而在一个温和的夜晚决绝的服毒自尽了。

“咚咚!”

“小姐,夫人叫你去吃餐厅吃午饭。”

意识回笼,我清了清嗓子回复:

“嗯,我知道了,让母亲不必等我,我过会会去的。”

“好的小姐。”

走廊的脚步渐行渐远,我舒了口气,我一直担忧如果外来者的身份被识破,我该怎么跟爱卡西的他们解释,会嗔?会怨?会恨?我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尽力活着,只当自己是卡西的第二人格。

桌面上躺着的是哥哥拉斐尔的信,地址是那令我幸福且癫狂的地方——霍格沃茨。

「亲爱的卡西:

今天我在霍格莫得看到了一根春日青色的发带,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应该是你的昨天了。我甚至能想象到你戴上的样子,我当然买了下来,就放在你手边的盒子里。下次我和爸爸一起回家的时候看在发带的份上,一定要先拥抱我!

你善良的哥哥拉斐尔」

这样甜蜜的信几乎每周都会寄来二三封,若不是怕猫头鹰累到罢工,我想信的数量还会更多。

将拉斐尔的信拿开,下面还孤零零的放着第二封信,那是姨母娜塔莉寄来的:

「亲爱的卡西:

今天正午我将带我的新丈夫来庄园共餐。距离上一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我和莱瑟斯在英国旅行时给你带了礼物,如果想知道是什么的话,就早点来餐厅。多笑笑,出来走走吧卡西,我们无论如何都很爱你。

爱你的姨母娜塔莎」

最后,我还是来到了餐厅,但娜塔莎还没到。我无聊的站在露台上俯视庄园里的夹道,日光浴火辣到了快把我淹死,眯起眼睛盯着树荫下款款走来的新婚夫妇,空中弥漫的热浪像铺陈的无色花毯。娜塔莎穿着黑色的蕾丝吊带裙,上面嵌满了黑色的宝石,纤细的脖颈上挂着多层的同色宝石项链,半扎的发髻让他看起来慵懒优雅。

旁边莱瑟斯的宽大条纹衬衫被风吹的鼓起了波浪,领口大开着,白色的短裤被光照拂的更加刺眼,上下都有肌肤裸露着。在那封简短的信上简短的提到的那个人直截了当的出现在了眼前。

预言的能力,让我觉得这对表面甜蜜的夫妻,其实已经坏的彻底。

待两人走进了餐厅,娜塔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拥抱住了我,摸摸我的脑袋,嘴上和波琳娜寒暄。而莱瑟斯像一个羞赧的男孩,规矩的站在旁边,眼神却无比放荡,来回扫视着我,无关情爱,那是一种冷酷的打量。

一个无比会伪装自己的讨厌鬼。

与莱瑟斯的二次见面,以娜塔莉的葬礼开幕。

他以丧妻之痛为由,嚣张的入住了我的隔壁,美其名曰照顾一个孤僻的孩子。也可恶的顶替了我魔咒老师的职位,肆无忌惮的当起了侦探:

“梅林啊,十三年之前毫无魔力的德西里小姐,居然因为一首肖邦的舞曲就魔力波动了……我们该说她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莱瑟斯戏谑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一双修长的腿搭在矮桌上,把玩着手中的魔杖。

“起码我不会对亲密的人下手。”

莱瑟斯猛的一僵,正襟危坐的看着我,紧盯着我的唇试图猜想出还能吐露出什么鬼话,他却又戏剧性的放松,又靠了回去:

“没什么,希望德西里小姐能一直清醒下去。”

我停下施展低级魔咒的手,冷漠的回敬他:

“你像一个耶鲁风。”

“什么?”

“像还没出柜的第二爱,且经常吸柯卡因”

“嗬!牙尖嘴利的骗子小姐。”

突然,一头威风凛凛的猫头鹰飞了进来,落在了装着干果的盘子边,放下信就开始大快朵颐。

莱瑟斯好奇的靠近,我则故意背过身拆开。又是一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但落款方变了——米勒娃·麦格。

迟到了四年的「霍格沃茨入学书」

晚餐时,父亲罕见的从胶质的工作中逃离了出来,风尘仆仆的抱住了我。母亲手里攥着丝巾甚至落下了眼泪:

“卡西,妈妈为你感到高兴。”

“妈妈,我不是德西里的耻辱了。”

父亲不是滋味的偏过头,心疼的拍拍我的背。

“爸爸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你做的够好了卡西。”

剧情的结尾以拉斐尔的吼叫信结束。只不过那信里的尖叫全是祝福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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