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在上,我会利用你,也会爱你”
时至今日,阿尔弗雷德仍旧清楚记得他与王耀越界的荒唐情感的最初开端。
青年浓黑微长的发洋洋洒洒铺了满肩,闲适懒散的倚在斯拉夫男人宽厚的胸膛中。
漂亮流畅的眉弓线下是一双清透逼人的眸子,含着历经千年风雨的从容,缓缓向年轻的美国人扯开一线温煦的微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阿尔弗。”
那一刻,阿尔弗雷德清楚看见了伊利亚在王耀脖颈上留下的道道秾丽红痕。映衬着青年白皙干净的皮肤,蛮厉的闯入血气方刚的阿尔弗雷德心底,从此成了他午夜梦回时无法忘怀的旖旎。
在无数次梦中,阿尔弗雷德将王耀身边的伊利亚取而代之,肆意征战伐挞。湿黏的汗水循沿利落干净的下颌线条滑入胸口,温情脉脉的絮语中透露着孩童般残忍的甜蜜:“耀,你只能属于我。”
后来当阿尔弗雷德向王耀提及自己早前无端的暧昧臆想时,换来的是青年一声自喉间涌溢出的大笑。
阿尔弗雷德因王耀的笑声而顿觉羞恼,青年却陡然垂首注视着他,一字一顿,“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你是阿尔弗雷德。”
王耀的语气太过笃定,目光也太过专注,让阿尔弗雷德几乎认为王耀的深情从此一腔倾付,令他得以逾越西伯利亚无尽的寒冬,从此踏上九百六十多万公里的广袤土地。
殊不知经受战火洗礼的灼热爱意绝不会被轻易更迭,唯有初次心动的美妙随时间日渐滋生壮大,此后偏居心中一隅,再无守得云开的时日。
“你更应该爱我的。”
阿尔弗雷德乖张狠戾的将尖锐虎齿贴上王耀脆弱的颈侧,乜目感受其下脉搏沉稳坚定。
王耀被动承受着美国人的肆意掠夺,目光所及却始终从容。他坦然撕开身上瘢痕,透过淋漓血肉展露自己的柔软内里。
“阿尔弗,伊利亚早已经离开我们了。”
王耀方才从硝烟四起的战场上侥幸脱身,呼吸间犹带着呛辣的火药味道。尽管他已经竭力掸去衣摆沾染的灰尘,可仍旧有一道道难以摆脱的斑驳泥渍。
他掀眼看去,阿尔弗雷德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军礼服,琐碎的额发下是一双狭长冰蓝的漂亮眼瞳。长靴声响自远及近,步伐坚定有力。
这个新生的国家意识几乎从未品尝过失败的滋味,眉眼间尽是谈笑中操控风云的意气风发,令王耀不由想起了自己未经局势变折前的模样。
越过觥筹交错的衣香鬓影,阿尔弗雷德毫无偏移的走向一直缄默的东方古国。
阿尔弗雷德的脚步最后站定在王耀面前,唇边依旧挂着浅淡笑意,眼底却封着碎冰一片:“耀,我给过你思考的时间,究竟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伊利亚?”
“我选择自己,”王耀不疾不徐的回答,恢复了平静后的双眼无波无澜,“阿尔弗,我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矛盾。”
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的隐去几欲喷薄而出的满腔怒火,顶着一贯的温和假面款款道:“没什么的,我从来都很支持你的选择,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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