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腻了?

听了端木泽那句“来吧”,陆小溪神色慌张,总不能告诉端木泽自己不是柳诗诗吧,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说:“那个……端木哥哥……我……”

不承想端木泽立刻低声怒喝道:“诗诗!现下连团子都不在,你竟真的只叫我哥哥了吗?”

陆小溪看见刚才那个清冷疏离的男子突然消失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面色发红,脸上是微微的怒容,陆小溪完全慌了神,竟轻声问道:“那端木哥哥想让诗诗怎么叫你?”

听到这话端木泽有些惊讶地看向柳诗诗,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不一会儿脸上的怒容也消失了,又摆出一副清冷的表情,缓缓开口说道:“诗诗,我知道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这件事情对你不公平,可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我早就说过,端木府里的那个位置,是我为唐婉儿留的,所以你与我成婚,就只能住在这蒲园,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特别是有了团子以后,我以为你对这件事情早都不在乎了,没想到……”

陆小溪听到这里大概听出来一些明堂,这夫妻俩为什么关系这么疏离,原来端木泽在与柳诗诗成婚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明确的爱人,他一直在等那个叫唐婉儿的姑娘。所以与柳诗诗成婚,也没让柳诗诗住进端木府的主宅,而是让她住在蒲园,而端木泽每过十日才会来看望她一次。陆小溪倒是觉得这也没关系啊,端木泽不来不是更好嘛,陆小溪庆幸地想着,只要挺过今晚就可得十日清闲啊。

“诗诗,你今日……为何不动?”端木泽跟平时一样早早地脱了上衣,却发现今日的柳诗诗完全没有要碰自己的意思,有些尴尬地看向柳诗诗,忍不住问她。

“动?动什么?”陆小溪下意识地问道,然后心虚地在心里想:端木泽说的,该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吧……这么英俊的老公,不碰是有些可惜,不过,这是人家柳诗诗的夫君啊,不行不行!陆小溪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不可胡来,不自觉地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是陆小溪在后来的日子里才知道的,原来这端木泽与唐婉儿儿时就交好,唐婉儿是当时芃城知府家的千金,因父亲调任全家离开芃城,离别之时端木泽就与她约定好会一直等她回来,可这一等就是十年光景。端木泽是云梦首富之子,早年他并不热爱经商,而是沉迷读书,志在功名,相貌英俊,气质儒雅,所以他成年之后上门说亲的媒人那是络绎不绝,可端木泽就是不松口,能推托不去见的女子呢就都推托不见面,实在是熬不过家里人真去见面的女子呢,他也百般挑剔,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后来时间久了心情郁结,身体也慢慢垮了下去。

眼看端木泽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端木泽的母亲范氏不忍见儿子如此,而且那唐婉儿也没有说定归期,自然不能让端木泽一直不成婚就这么空等下去。于是便亲自去往城外的红顶寺寻了一位长老,那长老掐指一算,说端木泽再这样下去就得殒命了,因此得下猛药才能续命。得那长老指点,范夫人回家以后就偷偷找来了全城的媒婆,让媒婆们帮着寻一个有媚骨之人,最后就寻来了一个叫柳诗诗的女子,这柳诗诗是天生媚骨,纤腰丰臀,肤如凝脂,声音柔顺,就连走起路来都是百媚千娇。找来了柳诗诗之后,范夫人并未跟此前一样告诉端木泽说要介绍新的女子给他,而是说来了一位远房表亲,就直接把柳诗诗接进了端木府。

这柳诗诗第一次喊端木泽“端木哥哥”,端木泽就心中一颤,二人虽然平时也没有许多交流,柳诗诗只是没事就在府里头走来走去,可自从府里多了这一位年轻貌美的远房妹妹,大家都看出端木泽跟以前不同了,他开始注意打扮,每天好好收拾自己,注意身体健康,只要从房门出来就要保持精神抖擞的样子。看着儿子一天天好起来,再加上柳诗诗性格乖顺也不生事,范夫人对这柳诗诗非常满意,便找了个借口让柳诗诗每日跟着端木泽学习,一向高冷的端木泽这一次竟没有拒绝。

二人独处久了,生得情愫,有一晚二人在房中读书,突然风声大作,把屋里的油灯全都吹熄灭了,二人在黑暗中起身,一个想去关窗,另一个想去找火折子点灯,结果却因为光线太暗撞到一起,双双倒在了地上,端木泽有些尴尬地发现柳诗诗压在自己身上,身体香软,端木泽本想把柳诗诗扶起来,可在扶住她的腰那一刻端木泽改变了主意,那一晚端木泽没有忍住,与柳诗诗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自那以后二人经常幽会,端木泽对柳诗诗也是不同,没多久便把成婚之事与她商量,告诉她因为与唐婉儿的约定在先,所以除了端木府里这个位置之外,别的都可以给她。而柳诗诗听了也并没有恼怒,只不过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范夫人会请她来端木府,原来他端木泽心里一直有别的女子。柳诗诗自从知道了别的女人的存在,没有再纠缠,只对端木泽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成婚后每月逢五的日子必须来蒲园陪她,不用过夜,只需要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就可以了。

柳诗诗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可婚后对端木泽并不热情,除了逢五的日子与端木泽纵情厮磨,平日里终日待在蒲园,从不出门,也不再爱打扮,还多了个酗酒的毛病。端木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还是伤了柳诗诗的心,心存愧疚,于是这么多年都守着这个逢五的约定,在这个日子尽量满足她,柳诗诗天生媚骨,每次端木泽过来她都是扑上去咬他,嘴上说着是馋他的身子,可端木泽知道,柳诗诗那是在泄愤,毕竟她全意对他,而他心里却始终装着别人。

“不是每次都说馋为夫的身子吗?为何今日却故作矜持?像尊石像一般坐在那里?”端木泽皱着眉头,**着上身让他有些不意思,但毕竟是老夫老妻还是问了出来。

陆小溪看到端木泽的表情,英俊又可爱,当下就决定,自己从今日起就是柳诗诗,因为陆小溪断定,像端木泽这么优秀而又可爱的男子在现实那边是不可能会有了。

端木泽见柳诗诗沉默不语,以为她故意不回答,有些羞恼,一把抓过柳诗诗翻身把柳诗诗压在身下,把身子贴了上去,压低声音吼道:“……还是说……诗诗这次想要为夫主动?”

柳诗诗一反常态地推开端木泽,轻轻地拉过他的衣服,帮他穿上,面色微红有些拘谨地说道:“或许,我们两个也可以只是说说话?”

端木泽看到柳诗诗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羞涩与红晕,觉得有些心动,其实端木泽知道自己对柳诗诗从第一眼起就是喜欢的,是那种赏心悦目的很直观的喜欢,并不走达内心深处,而在那个狂风骤起的夜晚,端木泽的手扶上了柳诗诗的腰,那种对她身体的渴望也是源自这种喜欢。之后的几年,柳诗诗每次生扑过来,端木泽都可以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柳诗诗对自己也是身体上的喜欢,可今日的柳诗诗却提出来只愿意与他说说话,这让他始料不及,也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柳诗诗对他的情感。

端木泽穿好衣服,柳诗诗并不开口,端木泽问:“诗诗,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的柳诗诗并不是之前的那个柳诗诗,此时她对端木泽这个人还全无了解,所以又能聊什么呢?又敢聊什么呢?一开口不就都露馅儿了吗?端木泽看到柳诗诗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对着自己行了个礼,然后柔声说道:“端木哥哥今日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诗诗昨日饮多了酒,觉得身子疲累,也想休息了。”

端木泽愣在了那里,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每次来蒲园心中期许的都是柳诗诗身上那份纯粹的热情,他表现出一贯的清冷,是因为柳诗诗已经足够热情,他用不着表现出丝毫的热情,这是因为二人之间的温度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降温……他的清冷,她的疏离,让二人之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这让端木泽十分不适应,甚至想要冲上去质问她,为什么要破坏这么多年的平衡。

而且,她竟说她昨日饮多了酒?饮酒!端木泽在心中怒吼着,那柳诗诗早就酗酒成癖,终日不出门就在家里抱着个酒瓶子,每次她喝多了酒,面对端木泽时就更加生猛,时不时咬他一口,是真的咬他,端木泽肩膀上十日前被她咬的齿痕都还在。可今日,她却微笑着说因为饮多了酒,身体疲累,让自己先回去休息。端木泽在心中冷笑着,哼,柳诗诗,终还是你先腻了。端木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端木泽走得离柳诗诗近一些,弯下腰看着柳诗诗的眼睛,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虽然憔悴,可依旧是绝色,端木泽认真地说出两个字:“腻了?”

说完不等柳诗诗反应,便大步走出院外,边走边说:“为夫知道了!为夫会帮夫人想办法的……”

心灵疏离而只用**维系的婚姻关系,若对身体也腻了,那这段婚姻关系又该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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