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时还未察觉，走近后，嬴政等人发现这里的大人和小孩几乎都是二比一配对。

一个小孩的身边必有两位大人。

现在他们正在成群结队的往外走。

这奇特的景象着实吸引了嬴政的注意。

走近了，还能听到些大人与小孩间的对话。

有争吵激烈的：

“又没考好！这个成绩是怎么回事？！”

“隔壁阿水也是这个成绩呀！”

“小崽子还顶嘴！”

有温声细语的：

“没关系的，阿母知道你们考试有多难，这个成绩也很棒了！”

“……唔，但是我能得更高分的。”

“阿母心疼你，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的，慢慢来就好。”

有莫名其妙的：

“分这么低？这次死了几次？”

“嘿嘿，也没多少次了，也就三四五次差不多了……”

“（倒吸一口凉气）好小子，你大父我当初都不敢这么嚣张。”

各式各样，人间百态尽显于此。

随着众人的走近，他们也看见了嬴政等人，和母鸡蹲蹲在蒙毅头顶的青鸟大人。

“青鸟大人！”

最先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是个老人家，手中牵着个小男孩。

嬴政瞳孔不移，眼神专注。

这个人就是先前说活莫名其妙的人。

听到呼喊的青鸟将头从羽毛中抬起：

“啊，是里正啊。”

来人正是牛伯里正，和他的孙子阿草。

这就是真正的崇阿里里正吗？

见识过真假里正的李斯也不由凝眸注视。

感受着面前几人专注的视线，牛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不过牛伯也是久经风雨，阅历颇深，知道什么该深究，什么不该深究。

既然搞不明白，就不要弄明白了。

想到这，便不再管青鸟大人身边的这些人。

既然仙人让他们进来了，就说明没有什么危害。

想通的里正，面对青鸟的招呼，有些局促地摸摸脑袋：

“嘿嘿，是我，是我。”

因为底座颇高，青鸟也瞧见了牛伯头顶的白发，感慨道：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来接孙子？”

牛伯连忙摆手：“欸欸！是我想着好久没见过仙人了，本想趁这次家长日……结果……嘿嘿！”

青鸟颇有兴致地探了探头：“结果（拉长语调）——仙人没来？”

黝黑的肤色也挡不住牛伯脸上升起的高原红。

“嘿嘿！是的，是的！”

牛伯的孙子阿草见大父表现的这么窘迫，年岁尚小，还不会遮掩，鄙夷的神色难免露出。

见这臭小子眼睛眯起，虽然牛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手已经比脑子快一步呼在他头上了。

“臭小子，什么表情！欠抽是吧！”

牛伯不敢面对青鸟，那是因为他在青鸟手下学过本领，是面对老师的天然的畏惧心理，这种感觉是不会因为年岁增长而消失的。

但面对孙子，他还是从容不迫的。

“哎呦！”

阿草吃痛地双手捂头，控诉道：“大父不讲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用说！看你小子那表情就知道没好话！”

说完，立马讨好地对青鸟笑了笑：“让您见笑了。”

青鸟的反应却出人意料：“这小子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啊！”

“噗嗤！”

大根不由笑出了声。

他和妻子阿云站一道，一人一手牵着女儿阿花的手。

阿花背包里的东西有点多，他和阿云忙着收拾，阿草又好动地不行，一直拽着阿父的手晃来晃起，屋里人又多，吵得人耳朵疼。

阿云也受不住了，他便让阿父先将阿草带出去，透透气，也让他们歇一歇。

结果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出门就看到了阿父窘迫的样子，本来就想笑，但忍住了，结果青鸟大人这一感慨，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牛伯转头怒视。

大根急忙抹脸，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这才憋了回去。

阿花可不懂这么多，她只知道大父和哥哥在玩，没有喊她。

本想像往常一样撞过去，给哥哥一个头槌，但刚迈脚，嬴政等人便映入眼帘，便又害羞了。

脚步一转，一个回闪，拽着阿母的衣服，躲在她身后，羞得不敢露面。

摸了摸女儿阿花毛茸茸的小脑袋，阿云也不由笑了出来。

阿草也是个调皮蛋，明知道妹妹是看见陌生人害羞了，还想着捉弄她，把她揪出来。

牛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这臭小子的衣领：“干什么呢，大人说话，别乱跑！”

阿草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他仰着头，伸手去够大父的手，辩解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妹妹。”

牛伯可不听这小混蛋的话：“回家了再看，刚刚有跟青鸟大人打招呼吗，先打招呼！”

青鸟也乐得插一脚：“是啊，阿草，你都没跟我打招呼呢？这次考试怎么样？排第几呀？”

阿草一下就焉了，瘪着个嘴：“青鸟大人您也太讨厌了，哪有在月末问人成绩的！”

牛伯拍了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阿草，说道：“这小子这次死了好多次，倒数！”

“啊！！”

排名被透露的阿草急得大叫，上蹿下跳地要捂牛伯的嘴：“别说，别说啊！我不要面子的！”

牛伯仰头，他可不给这小子面子，要是真害臊，刚刚也不会跟他嬉皮笑脸。

他就是皮痒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他都跟老师打听清楚了，他一个修治愈的偏偏学别人主攻的，硬是要从保护圈里冲出来，秀几下，关键他还没加防御，这下好了，被『急冻树』连扇几个巴掌，秀跌了！

对面的嬴政眉间皱起，什么叫死了好几次？

是夸张的说法？还是……

嬴政的呼吸不由气促起来。

李斯一听到对面祖孙的话，就知道陛下会感兴趣。

事实也是如此。

整来整衣冠，主动上前问道：“不知里正所说的‘死’是何意？”

用手抵住孙子铁头攻击的牛伯一愣，他抬头望了望青鸟。

青鸟点了点头，便是同意。

这没什么不能说呢。

不如说，不仅可以说，还要大说特说。

最好把他勾的死死的。

上次让小嬴政拒绝，是它和富江大意了。

它不信，就他现在这个求仙若渴的劲，还能再拒绝她们！

牛伯是爷爷，他有个儿子，叫大根，大根的媳妇叫阿云，两人生了一男一女，男孩叫阿草，女孩叫阿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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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