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河直接飞到了灵虚子身上,压住了她乱蹬的腿,按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忍着点,也许会有点疼。”
“你想干嘛?你这个混蛋!!”灵虚子红着眼骂道,见挣不脱轩辕天河的手,只得又一次使用幻雾术逃脱,可刚默念出咒语,就见一层金光笼罩了下来,阻断了法术的实施。
“逃不掉的,”轩辕天河坏笑道。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灵虚子已经顾不上形象,破口大骂道:“早知你这是这幅德行,老娘就该在一万三千年前,把你的小**给剁了!!”
轩辕天河笑容凝固,握着替命子符的手敲了下灵虚子的脑门,责骂道:“小姑娘家的怎么能如此粗鲁?话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你见过我?我怎么只记得在五百岁时,才见过你呢?”
五百岁时,轩辕天河仍然是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婴儿,按理说也应该是记不住事的,灵虚子疑惑问道:“你真记得?”
轩辕天河笑着,俯下身来,握着子符按在了灵虚子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蹭了蹭,柔声说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的灵姐姐。”
话音刚落,一阵如火焰灼烧般刺骨的疼痛便从肩膀处,一直传递到了灵虚子全身。灵虚子疼得蜷缩起来,浑身颤抖、冷汗溢出,咬着牙痛苦的呻==吟着。
轩辕天河抱住了灵虚子坐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了滚落在肩膀的泪水,安慰道:“别怕,别怕,忍一忍,就这一次,以后,你再也不会受伤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待疼痛感慢慢褪去之后,灵虚子衣衫凌乱、浑身虚脱地躺在了轩辕天河怀里。她揪着轩辕天河的已经被自己哭湿的长袍,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给我的是什么?什么东西?为何你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受伤了?”
轩辕天河揽着灵虚子,替她整理好衣襟,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追炎邪神炼制了一神器,名叫子母替命符,将符咒至于两人身体里,携母符者会替携子符者承受所有的伤害,直至死亡。我给你的,是子符。”
灵虚子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轩辕天河,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又一次滚落下了眼泪。
轩辕天河有些慌乱,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拭着眼泪,说道:“灵姐姐别哭啊,怎么这么能哭呢?刚才骂我的气势哪儿去了?”
灵虚子咬着唇,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哎灵姐姐!我不会死的!谁能杀得了我啊!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神族仍然会是第一!”轩辕天河不遗余力地安慰道:“你师父那窥天镜肯定是坏了!不信我们去找他老人家问问去,一定是坏了!”
“轩辕天河!”灵虚子终于忍住了眼泪,哽咽着说道:“我是不会再走我师兄的老路的!你若是死在我前面,我就不会再管神界的排位,就算是排在最后一名,我也会立刻自散神髓,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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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高耸入云的瑶光台上凉风习习,一条条红绸随风飘动,晃动着绑在红绸尾端的银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红瑶躺在玉塌之上,感受着冰凉的银铃划过肌肤,抬起了白皙修长的腿玩耍了一会儿那些红绸和银铃,然后翻身压在了身旁喘息着的紫流身上,拽过一旁的红绸替紫流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紫流感受着身上娇软的身躯,刚白皙了几分的脸颊又是通红一片。
红瑶冰凉的手指轻点在了紫流滚烫的脸颊之上,发出了一阵阵诱人的轻笑。
紫流终是忍不住,翻身压住了红瑶,吻了上去。
又是一阵无比缠绵的吻,又是一段伴随着银铃脆响的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许久之后,红瑶趴在紫流怀里,掌心变出十几颗赤红的灵丹,一颗一颗地,喂进了紫流口中。
“红瑶,为何总给我吃这些?”紫流握住了红瑶的手腕,舔了舔她的指尖。
红瑶轻笑了几声,玩笑般说道:“这是我们狐族独有的锥心蚀骨丸,吃了它你就不能背叛我了,需得一辈子对我死心塌地。”
紫流紧了紧揽在红瑶腰间的手臂,迷恋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即便是不吃,我对你也死心塌地了,若是离了你,无需任何毒药,我都会感觉到锥心蚀骨般的疼痛。”
红瑶撑起身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漆黑的长发扫在了紫流胸膛,惹得他一阵心痒难耐。笑了片刻,红瑶停了下来,脸上笑意散去,变得无比的认真,认真之中,又藏着几分痛楚。“小家伙,”她叹息一声,手指插入了紫流长发之中,替他梳理着散乱的黑发,“这些药丸,可保你的命!”
紫流盯着红瑶,眼里满是震惊。
紫流刚准备开口,红瑶便按住了他的唇,继续说道:“你执意要跟我进荒域,我也就许了,因为妖界的确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就连神魔都不知道,妖族的执从棋者,实际上可以逃出荒域的。
主从棋子进入荒域后,若执主棋者先死,则执从棋者会被永远困在荒域,要么被其他种族击杀,要么待比赛结束之后,随着洪荒棋盘的关闭被摧毁在荒域之中。
可是,吃了我这聚灵丸的妖族,能在妖丹破碎之时化作本体,执从棋者化成了本体便不会被洪荒棋盘束缚,便可离开荒域,去人界也好,回妖界也罢,都可存活下来。”
紫流眼眶慢慢变红,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紧紧握住了红瑶的手腕,痛苦地问道:“红瑶!若是你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若是你死了,我变成一条白蛇,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如何能没有意义!”红瑶甩开了紫流的手,站起身来,挥手以强大的妖力切断了飘荡的红绸,缠绕在了自己身上,变成了一条银光闪烁的红裙。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紫流,冷漠又严肃地说道:“变回灵蛇,再修炼百年你便可再次成妖,再修炼千年、万年,你甚至可羽化成仙!你是灵蛇一族最有天资的年轻一辈,怎么能就白白死在荒域!”
“可是,可是没有你......”紫流强忍着眼泪。
“你!”红瑶怒其不争地瞪着紫流,片刻后,叹息一声,甩袖转身,说道:“罢了,反正你也吃了我上百颗聚灵丸,你死不了了。唉,这荒域一战,我会争一争,若是争不出什么结果,死了也罢。”说罢,便飞下了瑶光台,飞向了丛林深处。
“红瑶,红瑶,”紫流垂着头,痛苦地喃喃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生生死死都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不懂呢?”
许久之后,紫流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白袍披在身上,化作一道流光飞下了瑶光台。
整个妖界,基本上已经被两大势力掌控,南边是狐妖一族的领地,北边是灵蛇一族的领地。两者各自立为王,分庭抗礼十几万年。
起先,狐族和蛇族还年年征战,南北分界线哭泪河常年都是血红一片。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两族之间的战争停止了,两族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和睦了起来。
宽达五百多丈的哭泪河上建起了桥梁,南北两界的普通小妖开始了交流、通商。妖界,迎来了几万年的和平。
紫流飞回了九重窟,落到了那巨大藤蔓缠绕的高达千丈的巍峨蛇宫之内。一旁的蛇族侍卫一见来人,纷纷半跪行礼,喊道:“参见太子殿下!”
紫流微微抬手,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问道:“母王在紫鸢殿?”
一侍卫统领拱手答道:“回禀殿下,女王在紫鸢殿。”
“行,知道了。”紫流摆了下手,转瞬间消失不见,又很快出现在九重窟顶端紫鸢殿的花园之内。
紫鸢殿内,无数妖艳的花朵争奇斗艳,但都不如那如同紫色海洋一般的鸢尾花。花海之中,一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倚在软塌之上,轻合着双眼,面带柔和的微笑。她银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如一条清澈的溪流,汇入了紫色的花海之中。
“母亲,”紫流笑着走了过去,乖巧地坐在了女子身侧。
蛇族女王紫梵抬眼,瞥了眼紫流,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狐族气味,叹了口气,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紫流可怜巴巴地靠在蛇王膝上,诉苦道:“母亲,红瑶给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聚灵丸,说我可以活着离开荒域,可是,我不想离开她,即便是死也想和她死在一起。母亲,你帮帮孩儿,可好?”
紫梵嫌弃地将紫流的脑袋推开,看向远处,似是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眼里一阵痛楚和失落。片刻后,她才看向紫流,苦笑道:“傻孩子,你可知,妖族上一届的执棋者是谁?”
“我知道,是父亲。”紫流回答道。
“你父亲是执主棋者,已经战死在荒域。那执从棋者呢,你可知是谁?”紫梵继续问道。
“听说是狐族的高手,蛇宫和狐宫的卷轴都没有记载,难道他没死?靠聚灵丸逃出荒域了?”紫流惊讶问道。
紫梵苦笑一声,说道:“是啊,她离开荒域了,她就是,红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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