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彧站在暗处看着他都已经满头大汗了却仍不知道休息,万般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后又默默地走到他身旁说:‘’这种粗重的活我来做你去旁边休息!‘’
熟悉的声音传入南宫凰的耳里,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眼前视线怎么有些模糊?是汗水滴入了眼中吗?可如果是这样为何会鼻酸呢?
玄彧看着他流泪还以为是自己的玩笑开得太过,慌张地蹲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说:‘’我没想让你累的,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回到我身边。‘’
‘’什么意思?‘’
玄彧本想好好解释却发现他的双手都被藤蔓划破了好几个口子,那一道道的伤痕看得他怵目惊心。
这是第一次,替人感到心疼。
‘’你怎么伤成这样了?‘’玄彧本想直接用法术替他疗伤可想了一下这样就会暴露了他的身分,他也不好解释,于是他在袖中默默施法变出了一瓶药膏。
紧接着,抓着他的手悉心的替他上了药膏,这药膏无色无味,唯皮肤接触的那一剎那一阵冰凉,南宫凰还想着这药膏的疗效如何,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原本的伤口都已消失不见,除了手上残留的血迹可以证明他曾受过伤外,其他再也找不到受过伤的证据。
南宫凰啧啧称奇,惊讶地问:‘’这什么药膏这么神奇?闻所未闻,愿闻其详。‘’
这下换玄彧伤脑筋了,本来想着借膏药治他手伤,没想到他竟问了这个问题,防不胜防啊!
心虚了一把,想了个老半天最后只扯出了一句:‘’祖上传下来的,是机密不能外传,抱歉了。‘’
本以为南宫凰会继续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没想到他只是莞尔一笑,道:‘’那的确是不便言说,对了…你…‘’
他其实是想问你怎么会出现于此?是想跟着我一同下山吗?可又觉得这话无形之中会造成他心理的负担,原本到嘴边的话硬生吞了回去,最后只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有时候真觉得人类很麻烦,有话直说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你什么都好就这一点需要改改!‘’接下了他原本手中的活,见他一把抓起藤蔓盯着它们发呆数秒后下一刻迅速地将竹筏收尾,一艘已然成型的竹筏就出现在他俩面前。
玄彧对上了他的眼神,他的眼里尽是温暖,从未想过这世间会有一个人只要看了他一眼便是万年。
他不记得自己活了多长的时间,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在那座山,对了那座山就叫麒麟山,还是他自个儿取的,其实当年他初来乍到见这儿一片荒芜,如开天辟地之时,虽然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他还没出世,不过他曾去人间听人家讲话本,这当中就曾经讲过这故事。
但所有话本中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女娲,不过不是补天的故事而是造人,当时的他在想:如果他是女娲的话他就要把人捏得世间绝美,唯有他一个。
不过很可惜,当时他连个轮廓都没半点想法,直到遇见了南宫凰…
‘’凰儿,我觉得你是女娲造得最成功的人。‘’
‘’嗯?‘’他似乎渐渐习惯了玄彧的说话方式,无缘由地冒出一句与话题不相干的话,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最后都是一笑置之响应,但撇除这个其实他内心是很喜欢听他说话的,无论他说什么都好,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对不对盘吧!
‘’既然你不打算留下,那我跟你走吧!你去哪我就去哪,希望凰儿别嫌弃我才好!"这句话玄彧想了许久,他试着模仿着南宫凰的语气,话脱口而出后竟觉得自己学得有几分相像还得意地望着他期待他会给他怎样的响应。
"玄彧,用不着学我说话,我想听听原本你想怎么说。"南宫凰嫣然一笑。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凰儿带我走,别丢下我!"
那一刻南宫凰的笑容漾了开来,玄彧心暗道:就算把麒麟山的百花加起来都比不上他这么一朵,灿烂而美艳。
***
玄彧跳上了竹筏后测试了一下确定安全无虞后才拉着南宫凰上来,又捡了一根竹子当作桨,他先是把桨放在了自己的左侧划了一两下又觉得不是那么顺手于是又改放至右侧,但不管放在左边还是右边划桨的动作都很生硬,且这竹筏半点前进的迹象都没有,但细看其实是有的,不过却不是因为划桨的关系,而是水流的方向将他们一路带往左侧下游。
"还是我来?"虽然他也没划过竹筏,不过书上有记载过,摸索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玄彧撇撇了小嘴,把这不实用的竹子愤恨地丢入了水中,趁着南宫凰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施了法,原本缓慢往左下游走的竹筏竟横向而过,就这样到达了对岸。
下了竹筏的南宫凰见刚刚奇景诧异地拉着玄彧的衣袖道:"怎会如此神奇?河水不往低处流了?"
"呃…"这该如何解释才好?
有了!
"这条叫做麒麟河,每天都会有一刻钟的时间河水会逆着走!"此河名字不错,但其他的内容都是现编的。
南宫凰歪着头思考总觉得这话中似乎有不对劲之处,想通了后继续追问:"可它不是逆着,是横着啊!"
"你懂我的意思就好。"玄彧心虚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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