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玄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这个问题很困难让他思量了很久,等了他好半会儿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一直是很漫长的意思吗?"
南宫凰见他似乎没读过什么书,对他生出的同情似乎比刚刚又多出了一些来,他想眼前的这个人,独自一个人在深山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千秋,一个人肯定是寂寞的吧?
自己虽身处深宫,但至少还有故宜的陪伴,说到故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她一个人能过得好,毕竟自己出来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以后或许还得隐姓埋名过生活,不过这也是之后的事了,还是想想下一步该往哪里去才是重点。
"你的家虽然好,但是话本说天下之大,所以我想去看看,你…"他其实很想老实地跟他说你就一个人好好待着,可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模样又于心不忍。
"你要走了吗?"
"你总不能跟着我吧?"
"能!"一听到关键词,玄彧的眼神又亮了几分。
南宫凰无奈地摇头道:"我跟你说,这天下之大呀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况且你下山肯定吃苦,毕竟我身无分文,而我身上这一套衣服也不能变卖!"
他打量自己身上这一袭穿着,实在太过招摇,若是这样走在大街上,怕是会被人给认出来,得先换下这一套。
"为何?我觉得你很适合红色,是嫁衣吗?"
"你连一直这个词都不知道竟然知道嫁衣?"南宫凰些微地感到讶异。
玄彧骄傲地笑了一声,道:"我参加过不少凡人的婚礼,他们都这么穿的,但我觉得…"
南宫凰挑眉问:"你觉得?"
"我觉得没有一个人好看过你!既然我要同你下山了,那我得想想要叫你什么才好!"
南宫凰见他自顾自地决定,他都还没答应,但看他这么欢欣雀跃的模样,心想其实身边有个伴也是好的,虽然两个人花费重不过若发生什么事也有个人能互相照应。
"玄彧你有其他衣裳能借我吗?我…"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玄彧歪着头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玄彧,你别跟着我一起吧,我其实…"
"其实?"
"我的身分现在类似逃犯,你知道意思吧?也许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抓我也说不定,你若跟着我不会有好下场…"南宫凰突然意识到如果玄彧真跟着他,那他不把话说清楚到时候万一害人性命,那他的良心肯定过不去。
虽然他跟玄彧相处的时间极为短暂,但仍能看出他是一个好人,至少初次印象看来是如此。
玄彧打了个哈欠,才道:"说完了?"
"大概是这样,以后或许也不能用南宫凰的名字了。"
"那你得跟我说说前因后果,或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
南宫凰苦笑地看着他说:"你帮不了我的,不过若是我跟你说了或许能让你打消念头。我其实是爻国的皇子,不过怎么说呢,是不得宠的那个,近来因天象异变,大祭司说是爻国的护国神兽麒麟生气了,他卜了一卦说要有人献祭才能平息怒火,于是她算了算发现我就是那个人,那天…"
玄彧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要人献祭了?而且他的意思不是要人献祭他是要找一个能和他做伴的对象,这大祭司是脑袋不灵光还是双耳失聪了?怎么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看来这爻国的大祭司不换掉不行,差一点他的对象就要葬身火海了。
又想,难怪他那天的神色这么凝重,原来他早已有了身先士卒的念头,不过这么说来,眼前这个人也时惨,因为那场大火吵醒了他,而正好他看到了南宫凰飞蛾扑火顺手捞他一把,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有眼见,竟然随便捞就捞到自己的对象。
南宫凰见他似乎在窃喜,他都不懂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凰儿,我包准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主意了,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能偷偷离开哦!"
南宫凰刚刚正弯腰拍掉红袍上的杂草,怎么一起身人就不见了?而且他刚刚叫他什么来着?
凰儿?
他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呀,南宫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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