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最近蒸的包子太多,鸡蛋不够用了。”
混着野菜调的馅儿里面放的有鸡蛋,鸡蛋虽然少,但架不住包子馅的量多。这么几天下来,家里攒的两筐鸡蛋已经见了底。
肖萍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等会我到跟村里你几个婶子家里去换点。”
沈听荷问道:“拿啥换啊?米?面?”
肖萍想说用粮食换,可是分家的时候他们没拿到粮食,只有面粉红薯之类的粗粮。
沈听荷又道:“妈,要不咱们直接拿钱去村里买吧,一个鸡蛋收一毛三,您问问有没有婶子愿意卖给咱。”
“一毛三?比城里便宜两三分呢,她们会愿意卖给咱吗?”
“肯定有人愿意卖。村东头的何大婶家今年不是养了很多鸡吗?她家里肯定攒了不少鸡蛋,就算拿到城里卖能多卖两三分,可他们要把鸡蛋运到城里也很费工夫的,况且更别说这路也不好走,万一磕磕碰碰的,鸡蛋还有损耗。”
肖萍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反正这两天也赚了些钱,便道:“行,那我现在拿竹筐去村里问问。”
这边肖萍骑着自行车后面架着两个竹筐去了村里收鸡蛋,沈听荷就在家里负责洗洗刷刷。
屋里的霍沛半靠在床上,他看着忙里忙外的沈听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说道:“能帮我倒杯水吗?”
沈听荷闻言看向他,这个人一直沉默寡言,很少有主动提要求的时候,只是喝个水而已,举手之劳。
她道:“好的,你等下,我洗个手给你倒。”
她刚才在外面收拾柴火了,手上弄的都是灰。
洗完手进屋,沈听荷拿起搪瓷缸子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递了过去。
“给,我摸着不怎么烫,能直接喝。”
她将缸子递到霍沛面前,霍沛伸手去接,谁知还没接稳,沈听荷已经松了手,半缸子的水一下子倾倒在了霍沛的胸前,以及小/腹往下的裤子上。
沈听荷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慌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她从旁边拿来一个布巾,也不看着地方,伸手就朝着他的衣领里给他擦水。
霍沛此时穿的衣服是沈玉良的旧衬衫,带扣子的那种,因为天气热,身前扣子就只扣了三颗,沈听荷慌张的顺着往下擦,一点都不敢看眼前的景象。
霍沛在他家养伤这几天,给他擦身子的活一直都是沈玉良回来之后给他擦的。
饶是重活一世的沈听荷上辈子也是个纯情小姑娘,如今美色当前,羞的她面红耳赤就是不敢直视。
沈听荷用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身上的水,尤其是胸前那块,水正沿着身上的肌肉往下流。
霍沛出生在军人世家,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军队,练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沈听荷拿着布巾在他胸前擦来擦去,霍沛只觉得有个柔软的东西在他心上挠啊挠,像小猫的爪子垫似的,软软呼呼挠的他痒痒的,偏偏当事人丝毫没发觉。
结果越擦越往下,直到霍沛疼的“嘶——”的一声,沈听荷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过去,红着脸道:“怎、怎么了?”
“你碰到我伤口了。”
沈听荷闻言低头一看,自己一只手正擦到放他小腹上的伤口处,甚至还有向下滑的趋势。
她腾的一下脸更红了,赶紧将手拿开,要不是他及时出声,她就要碰到他那里了,太尴尬了!
沈听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顿时不知道该往哪看,磕磕巴巴道:“不、不好意思,手误,手误。”
霍沛忽然觉得她脸红的样子也很可爱,他低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嗯,没事。”
“糟了,你伤口不能沾水!伤口才刚刚结痂,万一沾到水发炎了怎么办?”沈听荷这才反应过来,她又道,“你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伤口。”
霍沛依言把上衣脱掉,小腹上八块腹肌十分明显。
沈听荷此刻对于他的好身材并没有多加注意,她的心神都在下面那两道刀伤上。
一层一层揭开纱布后,看着那伤口,刚长出新肉结痂了的伤口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裂开了一点。
她赶紧用干净的布巾将周围的水擦干,找出剩下的药,低头给他上药。
因为刚才给霍沛擦身上的水,此刻两人离的很近,沈听荷认真的给霍沛上药,霍沛身体微微前倾,她压根就没发现两人直接的距离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上完药后沈听荷松了口气,结果刚一抬头,那挺翘的鼻尖刚好划过身旁另一个人的鼻尖。
两人四目相对,沈听荷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个人的眼睛,这个人睫毛好长,眸子深邃又幽沉,像是装着一片汪洋大海。
空气中弥漫着夏日里独有的青草香,伴着外面树上聒噪的蝉鸣,外面吹来一阵风拂去沈听荷脸上的燥热,她心神回笼,忙后退着站起身,“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养伤。”
沈听荷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离这么近,对方颜值还这么高,她一点应对经验都没有,像是落荒而逃。
等到沈听荷出去后,霍沛扭头注视着门口,眼底划过一抹连他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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