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拦住一个刚买到肉满脸开心的大妈,“婶儿,你知道哪儿有卖锅的吗?”
大妈热情的给她指路,“杏花胡同的王铁铺,老师傅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儿子结婚盖新房就是买的他家的。”
许安然顺势道了声恭喜,顺着大妈指的方向前行,拐了几个路口,走入的这条巷子正值下午还是工作日,所以人流量不大,其中一间铺子里面时不时传来打铁声,走近时还能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
店铺内设施老旧,墙体黢黑,很有年代感,墙壁和桌面上摆放着不同大小的铁锅,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专注的拿着工具打磨。
许安然走进来四处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就开口问,“叔,锅怎么卖?”
男人头也不抬的回道,“大的两块加一张锅具票,小的一块加一斤粮票。”
许安然点头,“那有没有专门煮饭的那种锅?”
“有啊。”男人一愣,把手中的锅放下捞起围裙擦擦手,往里屋走去,“你们年轻人讲究些,年纪大的人谁在意哪个是炒菜的,哪个是煮稀饭的,全都一锅端了。”
许安然笑笑不语,里面的都是深口的锅,两头带把,很像以后在外吃米线的那种小铁锅,但比那种要大两圈,很适合用来在小木屋里煮个海鲜粥。
“你要是要了,两口锅我给你便宜点。”老板看出许安然的意动,主动道。
“老板,比较小型的,正好放下这种锅的灶台,能不能做?”许安然指着深口锅问道。
“行啊,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抽空带上家伙事去你家。”
许安然摇头,“老板,你做好了,不封底给我送来可以吗?”
男人满头问号,怀疑她是来找事的。
见他误会了,许安然赶紧解释,“我很快要跟着丈夫随军,日常他出任务就我一个,平常用的灶台太大有些浪费,我才想着定制一个,到时候坐车运过去自己和泥按上。”
“你这不是找麻烦呢,在当地找个铁铺上门做不是更好。”老板认真的建议道。
“这不是习惯了,这街坊四邻的谁家不是用的你的铁锅和灶台,在这做了也省的麻烦,到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许安然解释了一通,话里真实的夸赞听得老板飘飘然,爽快的答应两天内完成就给她送去。
送到家里肯定不现实,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许安然决定紧急租个短租房做掩护,到时候放空间也方便。
于是许安然先交了定金,等两天过来让人送到出租房。
等许安然离开了,老板幽幽的感叹,还是年轻人舍得花钱享受啊!
许安然又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一些辣椒粉,孜然粉,酱油,味精,盐等调料,光这些在海岛上肯定是不够的,但这些必需品在哪里都能见到,等到了N省再买就是。
售货员正在一个一个打包,许安然瞥见柜台旁的大白兔奶糖,直接豪橫的打包了三斤。
今天这些东西买下来,直接把原主存的十来块零花花的差不多了。
许安然剥了一颗糖放嘴里,浓郁的奶香顷刻间充斥在整个口腔,瞬间把刚上升的饥饿感压了回去。
眼见天色开始变黑,走在宽敞的大路上,现在正值下班时间人流量比较大,许安然见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巷子,只有零星几个人。
许安然等了一会儿,等人都走开,借着昏暗的灯光,把买到的东西一股脑都放进空间的小木屋里。
然后一身轻往家走,路过饭店时,许安然用剩下的三毛买了两个大肉包,边嚼着肉包边想,往常她做美食博主为了身形上镜好看,总是得控制食欲,少吃高热量的,到了这里总算不用顾忌长不长胖的问题,能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肥瘦相间的肉馅真香啊!
许安然回到巷子口天基本上全黑,百年老树下亮着一盏明黄色的灯,萤虫飞舞间还有个模糊的人影。
“安然回来了?”
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许安然停步看去,等人蹒跚到眼前,见着老人的面容,才从记忆里扒出是东边姓胡的人家。
“不是胡奶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跟自己的弟弟也计较些有的没的,做小女儿家还是大度些,这样才讨男孩子喜欢。”
许安然扯了下嘴角,迈步子就要离开,被胡奶奶拽着胳膊动弹不得。
“安然,看在我借你家钱的份上,借我点钱吧。”
对上胡奶奶讨好的脸,许安然眉头一皱,想想就知道父母那样正派的人不会轻易跟人借钱,还是和他们这种人家,在书里就险些坏了原主名声。
“不好意思啊,胡奶奶,我不记得我家有谁借你家钱,或者你把借条拿出来。”许安然正色道。
胡奶奶急了,“今下午你堂姐亲口说的,借的钱由你来还,咱们这边好多老太太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许安然毫不松口,“谁跟你借的就找谁还,总不能谁一借钱就说让我来还。”
“那你去我家玩,你都好多年没去我家里了,你是不是嫌奶奶家里破旧,不愿意来啊?”胡老太太面露悲伤,整个人都是被小辈嫌弃的可怜奶奶模样。
许安然果然迟疑了,胡老太太正想再接再厉表演,却见许安然打开门进屋,胡老太太想跟进去说说好话,门却被猛地关上,差点夹住她的手。
“胡奶奶,你家阿姨都结婚了,胡叔一个大男人我哪好意思进。”
“你们自己玩吧!”
“安然,你把门开开!”
胡老太太不停的拍着门,屋内的许安然伸了个懒腰,去洗漱了。
“真没教养的丫头。”
胡老太太啐了一口往家里走,门一打开,胡大勇迫不及待道:“安然妹妹!”
“屁的安然妹妹,是你老娘。”
“妈,你咋没把人带来啊?”胡大勇失望道。
“那死丫头好说歹说都不听,脾气跟她妈一样倔得很。儿啊,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胡老太太苦口婆心道。
“不行,我就要她,你不让我娶她,我就不结婚了,你永远也别想抱孙子了!”胡大勇一言不合就开始威胁,好在他妈就吃这一套。
“真是个祸害,勾的我儿这么多年都不结婚。”胡老太太气的拍大腿,“放心,大勇,妈今晚一定让你如愿。”
“我就看她没了清白,还能不能傲的起来。”
到那时,就是她许安然求他们了,到时候不让她把所有家产陪嫁过来,她就不是胡老太。
许安然洗漱好后从许老太屋里拿了一把剪刀回到卧室,把卧室反锁后直接进了空间。
她发现海岛上种的果树长的很茂盛,果子结的也多,再加上杂乱的枝条太多了,不修剪的话浪费营养不说还容易染病。
所以许安然趁着睡觉前无事,进来把树枝剪剪,太专业的她不懂,只把书上学到的拖地枝,过密果枝,横叉枝这些修剪完毕就是个庞大的工程了。
因为在空间里,她也就没注意到窗户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应该是见没动静,紧闭的窗户被开出一条缝,一个烟头插进来,接着屋内升起一股不明显的烟味,如果人在清醒时应该能察觉到并警惕起来,而熟睡中的人就没那份警惕心了。
屋外胡老太太对着不远处的黑影招招手,黑影轻步跑过来,正是胡大勇。
“把这个拿上进去,妈帮你望风。”
胡大勇接过来,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手摩挲着轮廓一下就认出来是钥匙,瞬间对他妈感激涕零,“妈你从哪儿弄来的?”
“上次许家老太太出门把钥匙落地上了,我想着或许能用上就没还给她,她还以为落家里了。”胡老太太得意的声音响起。
“妈,你真聪明!”
“快去吧,你就记得这世界上只有妈对你最后,可别学那些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听到没?”胡老太太嗔怪道。
“放心吧,妈,我取了安然,就让她好好伺候你,你也能颐养天年了。”胡大勇信誓旦旦道。
“这还差不多。”
胡老太太轻哼,胡大勇也不墨迹挪步到门口,把钥匙插进锁芯,轻轻一转房门就开了,这一刻胡大勇心脏砰砰直跳,将近十年的念想终于要付诸实际了,这如何不让他激动。
那边祖孙三人从诊所回来已经快半夜了,到门口眼见房内漆黑不见人迎接。
“许安然人呢?不会是怕我们回来找她麻烦先跑了吧!”许家宝皮笑肉不笑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最好祈祷永远别回来。”许老太脸色阴沉,积攒了一天的怒火正在燃烧的边缘,只等着有个发泄口。
许婷把手放在门上正要敲门,却发现门直接被推开。
三人皆是一愣,家里进贼了?
胡大勇蹑手蹑脚进屋,借着月光发现只有一个房门紧闭,显然这就是许安然的卧室,密闭空间正好让那**药完完全全发挥药效。
想到许安然此时已经被迷昏了,胡大勇也就不再压抑着脚步声,直接快步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上正要往下压。
“哪来的贼,敢进我家偷东西!”
这声音突兀,胡大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举起凳子砸在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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