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余安口音,与那说话还有村里的人的口音都大不相同,那么那一男一女嘴里所说的世仇,应该也是本地的才是。
所以,外地来的余安鬼鬼祟祟地探查地下,本地豪族光明正大的要侵吞他人财产。两者看来是毫无瓜葛,但是事情就出在一个巧字上。太过巧的巧合,定然是有猫腻的。
于是秦立然当即就想着要查明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横亘着什么宝物。
为了贪图宝物而铤而走险的,她可是见多了呢。在她前世里,可有多少人为了一门功夫,费尽心机,甚至是将人害得妻离子散也没善罢甘休?
直觉里,她总觉得这事不小。
次日她回到局里,想要跟局里申请带两个人,专门蹲守余安以及那招待所旁边小院子的那对男女,看看有什么发现。
局里本来就不想浪费人力去追查这有点寻常的事情。
没错,他们都觉得乡里的人愚昧,总是爱找那些风、水先生帮自己做什么事情。
而今听得秦立然的话,也只是以为有人觉得某地是风水宝地,想占为己有的民事纠纷而已。
秦立然默然,想放弃,心底里却又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件事。
当时她才接任总镖头之位,可就在上任大典的前一刻,她忽然觉得心慌至极。就是刹那间,她当即回到母亲与弟弟妹妹身边。而就是在她站到亲人身边的那一刻,好几个黑衣刺客破门而入……她现在仍旧记得为首的刺客眼里,满是惊疑。
不用想,若是她当时没有回去亲人身边的话,她可能会全部失去他们了。
想到了母亲与弟弟妹妹,她心中一阵绞痛。也不知没有她这个姐姐在,弟弟妹妹能否护住他们的家?
基于她曾经的直觉经验,她觉得那人有问题,就不会轻易放弃。
如果那个余安真的没有问题,她最多是被人说嘴几句杞人忧天。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么现在被人误解,她也能接受。
局里见她坚持,便也答应给她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发现,就回来局里来。至于人手,就她一个,没有指派别人帮她。
秦立然自然是答应了。
但不管她面上如何平静,但心里却是蠢蠢欲动的。
她很期待去发现那个余安的真是身份。至于无意间被余安利用了一下的陆姣姣,她此时此刻真的没想起来这个人。
等见到了花军忆,秦立然便与他提了一下自己的怀疑。
花军忆有些担心,“我那边也刚好忙完了,可以休假一段时间,我陪着你一起调查。”
秦立然点头,又笑问:“不觉得我无理取闹?”
花军忆看着她明媚的眉眼,心里像是炸开了一朵花,耳朵尖也渐渐又红又热的,“没有。我不觉得。”只觉得她一身正气的,令人心生向往。
说着,他又想起了父母的叮咛,“爹娘他们想请你去吃一顿便饭。你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一下?”
秦立然笑了,笑他耍小心机,竟然没有在“爹娘”前面说是谁的,这是纯属是混淆视听,“竟敢占我便宜。”
花军忆佯装一脸的不解,“我占你哪里便宜了?可别冤枉我。”
秦立然哼了一声,“你心知肚明了。”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看穿了,花军忆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低头垂眸,温柔地笑道:“我不介意你也来占我便宜的。”
高大英俊的男子,低头浅笑的模样,哪怕是稳重的秦立然,也顿觉被撩拨到了。
她顿觉自己运气好极,遇到这样好的男子。
“你们队伍里都是你这样心底纯善,心怀家国,又有担当的男人吗?”
花军忆听了有点酸,却又恨是激动,毕竟她是以他为标榜的,“很多是。但不管哪里,总有些德行有亏的。你可不要被旁人骗了。”
秦立然摇头,“只听你的。”
只有四个字,便把花军忆的醋坛子扶稳了,逗得他心花怒放。
等他晚上回去与父母说了之后,这对老父老母也是高兴得很,“到时候连同她舅舅也请来,一家子,整整齐齐的那才热闹。”
说到秦家的舅舅杜云城,花母与花父商量,“明天不如去秦家看望亲家舅舅,再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请他们来吃个饭,你觉得怎样?”
花父无奈极了,“你说你,跟我们儿子一样心急。他们俩只是谈个对象 ,还没走到定亲那一步,你就迫不及待地去叫人做亲家,还请他们一家来吃饭。我怕啊,你这些举动太猛,会吓到人家了。”
“怎么会?” 花母很是自信,“秦家都是胆子大的,怎么会被这区区的家常便饭吓到?我告诉你啊老头子,你可别尽说丧气话,给我们儿子泼冷水。”
花父被说了一通,无话可说,只能是摆手抽烟以表示自己“投降”。
而花母更是想着顺便看望调皮的大外孙,看他最近有没有进步。虽然她知道花军忆的战友很有本事,可如今不是瘸腿了么!这教学当中,怕是还有不方便的地方,教出来的效果肯定是会大打折扣的。
于私心,花母是希望秦立然在村里教导孩子们的。这活儿也是受人尊重的,还比做公安的安全。最是适合女孩子不过。
只是于公,她也明白,秦立然一身的本领,只是缩在村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其实是国家的损失,还有那些需要秦立然帮忙的人损失。所以,就冲这最后一点,她也不能拦着秦立然去做公安,哪怕有些时候这个工作还是极其危险的。而且,说到底,别说是未来婆婆了,就算是亲爹娘也无权干涉。
说起来,这样的好媳妇,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也是自家儿子的福气,更是花家的大幸。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经过秦立然教导的孩子,定然是不差价的。如此一来,花家可不是一直都是挺直腰板的么!
次日一早,秦立然骑着车到了村口,就看到骑车过来的花父花母。
“立然!”
花母很是激动地跳下自行车尾架,亲亲热热地握住秦立然的手,“你怎么这么早出来,是有事处理吗?”
秦立然点头,又与花父花母问好后,才回道:“是有些事情去处理。你们这是?”
“哎呀,是有点不巧。也是我们这两老家伙想一出是一出,早上起来,想着你了,就过来看看,顺便请你家舅舅与你大哥还有两个孩子,哪天同你一起来我家吃个饭。你觉得好不好?”
花母说到最后,其实有些忐忑了。
秦立然见了,笑道:“可以的。就这几天,您看着时间来安排吧。你决定后,提前与我哥哥说一声,他好请假。”
“哎哎哎,好好好。”花母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哎呀,说到这工作,我们先给你家道个喜了。总归是有了稳定的工作,往后你哥哥养孩子也会轻松许多。”
“正是如此。”
秦立然极其认同,“具体事宜,劳烦您跟我家舅舅先说,等晚上我大哥也下班回家了,到时候我们商量一下。”
随后,秦立然看时间实在不早了,就抱歉地与老人道歉,随即赶路。
等两个老人到了家门口,看到秦立明推着自行车出来了,也有些怔住,“我说我们忘记什么了。原来是忘记贤侄也要去上班呢。”都怪他们刚刚只是看到秦立然,又急于想知道秦立然的想法,便没有多留意秦立然说的等秦立明晚上下班后这个事了。
秦立明急着上班,也没多说什么,寒暄几句,让杜云城接待客人后,就离开了家,徒留下懵懵的杜云城硬着头皮请花父花母进屋......
而另一边,拜别老人后,秦立然又到了余安蹲守的那个街道的。
这一次,余安鬼鬼祟祟的进去。
没一会,秦立然就看到了余安依旧拿着罗盘在探查。就这样?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秦立然都为他感到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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