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儒臆走在路上,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也明白陈挽善意的谎言,这么长时间了,看似都是强迫自己顺他人的意,其实是他们在配合着自己。
走在这座不夜城,她心异常平静。
那些没解决的东西一点一点慢慢来好了。
YILI酒馆。
很久不来。
她前脚进去,后脚,左右收到助理发来的定位。
酒保:“小姐,想来杯什么?”
香儒臆看了看周围的人喝什么,回道 :“Heaven。”
中间有人找她搭讪,有人套近乎,香儒臆一个都不想理。
“你怎么自己来喝酒?”
香儒臆歪头趴在桌上听着熟悉的话:“管的真多。”
左右轻拍她。
香儒臆不耐烦的抬头,看清是谁后立时变了脸:“左先生。”
香儒臆想理的那个人说:“你在这自己喝了一个小时?”
香儒臆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我来这要一个小时。”
香儒臆咬咬嘴唇支支吾吾:“原来你也跟踪我。”
左右诚实承认:“最近才开始的,但这叫暗中保护。”
香儒臆笑出声,听他接着说。
“儒臆,我说,我是最近才开始自己跟到你在的位置。”
左右看香儒臆皱起眉头,看起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左右想开口解释但香儒臆被打断:“你是说,之前就找人跟踪过,是最近才自己过来找我。”
香儒臆抬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左右看她不太清醒大胆说:“因为担心你。”
香儒臆又笑出声重复那三个字:“担心我。”
“你,赵声阁,陈先生,都是因为担心我才花这么多心思在没用的事情上吗?你们很闲吗?”香儒臆语气平淡。
保护她,但没真的保护好,一直以来,左右确实派人保护她,但给的权力很小,因为怕惊到她。
她接着说道:“别做没用的事了。”
左右也没着急解释,只是笨拙地安慰她隐喻的情绪:“如意,我陪你喝点。”
香儒臆摁着他倒酒的手:“不想喝了,你自己喝吧。”
话音刚落,香儒臆就摇摇晃晃的起身。
左右连忙起身搀扶住她。
香儒臆揉揉眼睛:“我去付钱,等会儿啊。”
左右很自然的用身体环住往后仰的香儒臆,温柔道:“付过了,走吧。”
上了车,还没启动。
左右道:“去你哥那儿是吧。”
香儒臆捂着嘴嘟嘟囔囔:“不去不去,不想去。”
左右给她递了纸袋:“那你想去哪呢?”
香儒臆接过纸袋套到头上:“这帽子也带不上啊。”
左右笑她,她气呼呼下车去了后排,左右也跟着下车,看她上了后座,就停下来,眼神跟随。
没等左右问她,她就自己解释:“安全带系不上,我坐这儿。”
左右趴在车窗边:“你过去坐吧,我给你系上。”
“不要,我就坐这儿。”
左右接着问她:“你想去哪?”
“随便。”
“这儿也有你哥的人守着你。”
“我知道。”
香儒臆又恍然大悟的下了车,对着空气大声喊:“我没事,我安全的很,下班吧你们。”
这么滑稽的场面,被左右用眼睛深深记录在脑海。
他眼含笑意:“说完了?说完上车吧。”
香儒臆点头乖乖上了车。
她在车上双手环住膝盖,头埋进去。
想蹲下,接着捂着嘴:“憋不住了。”
哇—— 的吐了一车。
左右皱起眉:“马上到了,你是不是难受的很?”
他顾不上那么多,选了最近的地点安置香儒臆。
左右家。
地库里,香儒臆哭了起来,道歉。
说了好多好多道歉的话,左右没理她的道歉,抬手把她抱起。
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接起电话。
“对,她现在在我这儿,哥你放心,明天宴会你会准时看见她。”
赵声阁:“不用,我现在派人接她去。”
“她不跟你走,应该。”
香儒臆环在他脖颈里擦了擦泪,把他弄痒了,左右夹紧手机道:“行了,别折腾了,你放心,放一万个心。”
赵声阁放了人,挂断电话。
那头。
陈挽着急道:“去把儒臆接回来啊,左先生怎么说?”
赵声阁安抚陈挽:“没事,明天吧,明天就回来了,香儒臆喝了点酒睡着了已经,我派人盯着呢。”
他又道:“**一刻值千金。”
电梯门开了。
香儒臆撒开环着左右的手。
看他没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干嘛?”
左右微低头看着她,借着对方的酒意问出不敢问出口的问题:“明天我的欢迎宴,我邀请你,你来不来?”
香儒臆抬头看他,有点头晕目眩,重新低下头:“明天就要办,今天才邀请我,不去。”
低头也晕,她靠在左右身上。
左右单手用力往上颠了颠:“你去,我就放你下来。”
“……”
香儒臆吐槽道:“你幼不幼稚。”
又起捂嘴。
左右见她难受,进到家里。
放香儒臆下来。
她双脚落地那刻就定位到马桶那里大吐特吐。
吐不出来了,就哭。
抱着马桶哭了好长时间,左右蹲在旁边拿纸巾给她擦,陪她说话。
香儒臆说了好多好点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第二天早上,香儒臆被胃痛扰醒。
她睁了睁眼,盯着天花板,想半天都想不起来这是那儿。
陌生,忍着头晕环顾四周。
跳着下了床。
妈呀,这是哪儿啊。
香儒臆捂着胃,战战兢兢的出了房间门。
在客厅,向右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比例很好的男人背对自己倒水。
香儒臆认出。
左右听到动静转身:“你醒了,头还晕不晕?”
香儒臆抬手捂着下半张脸。
左右看她半天没动静:“老捂着嘴干什么。”
香儒臆理了理后脑勺的头发,不好意思道:“我怎么在这儿啊?”
接着说:“我是不是麻烦你好多事儿。”
又道起歉。
左右走近:“卫生间在那边,去洗洗漱,一会儿有化妆师过来。”
“?”
香儒臆往后退了退,朝自己睡的房间望去。
确实有一件很漂亮的,款式新颖别致的礼服立在那儿。
“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不会忘记了吧。”
“?”
醉酒的话也要当回事啊。
“行了,洗完漱,吃点东西。”
香儒臆脑袋虽然懵的很,但照做。
刷牙的时候,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认真的脸对自己说:“担心你。”
她又想:“担心我?担心我什么?”
我问啥问题了,不对,我为啥在这儿啊。
接着拿把水的温度调凉,一遍一遍冲洗自己的脸。
碎片化的记忆放映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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