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你小时候比起来就是天差地别,早知道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小时候我就不应该去和你说话和你玩。”玄封言没好气道,不过也只是他随便乱说的一句而已。
司狄宣也不当回事儿,他也知道这人是在逗他。“人总是会变的嘛,你要是不想和我玩,那就看你回不回的去了,你要是能回得去,我也能回得去,自己开导我自己呀。”
两只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司狄宣也感到无聊了。“他这房子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怎么放心把我们安置在这里的呀?”
“能不能别带上我呀,他不放心的是你怎么可能不放心我?我再怎么还是有点儿分寸感的,不像你。”玄封言都不想看他了。
“我又怎么你了呀?日日在那儿说我。”司狄宣拿起盘中的果子咬了一口,顿时露出一脸陶醉的神情。“这果子还蛮好吃的嘞,你要尝一个吗?”
两人冰释前嫌,司狄宣习惯性的把果子扔给玄封言,玄封言早就了解他了,接住他扔出的果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忽然,门被推开了,冷江易带着一阵寒风走进来。“该用晚膳了,你们要和我父亲一起吗?”
“那可别呀,我可怕他给我讲大道理。”司狄宣也不顾及人家的儿子还在这里,直接说出对对方父亲的不满。“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冷江易静默了一瞬,随即点头道:“好,那就在这里吃吧,我叫人把饭菜送来。”
“啊?”司狄宣根本没有想和他一起吃的想法,他以为冷江易会直接拒绝的,玄封言见冷江易走出去,直接往司狄宣头上来了一锤,可惜没有打到,司狄宣接下来了。
玄封言深吸一口气,满是埋怨。“你干嘛说跟他一起吃啊?万一你不懂规矩惹到他了怎么办?”
“惹到了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敢打我吗?”
“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啊,人家都不稀罕打你。”
两人又一言不合的吵起来,两个小家伙都被他们吵醒了。在冷江易进来的那一瞬,两人都默契的停止了争吵,乖乖的坐在那。
“我已经吩咐好他们做完菜后端到这里来。”冷江易早已看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了,走进去坐在了司狄宣的身边。
司狄宣大惊,他怎么坐在自己旁边了?虽然说惹他是常有的事,但是离他这么近,要是再惹到他了,这人岂不是可以直接揍他了?“你,你可真不懂规矩啊。”
冷江易剑眉微触,司狄宣见到后连忙解释道:“别人家来了贵客都应该问一问客人想吃什么的,你怎么直接吩咐一下就完事了。”
“那,你们想吃什么?”冷江易竟还认真地回答了起来。
“不用太多类,多来点儿肉就行了。”
他们聊的倒还顺畅,玄封言巴不得把司狄宣的嘴给缝上。冷江易听后再去了膳房,玄封言这才有机会开口。“你呀,别人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还去挑衅人家吗?”
“这哪里是挑衅啊?我只是说些实话而已。”司狄宣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还觉得这是应该的。
“别人招待你就不错了,你还去提这些。”
“你没看到他要坐我身旁啊?我可受不了,万一真把他给惹着了,他一下便可打到我。”司狄宣闭眼,倾诉自己的无奈。
玄封言闻言感到新奇。“你竟然还会怕呀,之前在他面前还拿鸟屎去气过她,也没见你有多虚。”这要是放在那些人耳中,也可以让别人感到惊讶的了。
这次他们又没有讨论过多久,冷江易便回来了。白绫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哎!”司狄宣却不高兴了。“你这玩意儿,才见到他多久就如此亲近了,我养了你那么久,都那疏远我。”简直就像个笑话,自己好心喂养它,结果这家伙不认主啊。
冷江易也没有要赶白绫走的意思,在看到白绫如此亲近自己以后也是惊讶了一瞬。司狄宣还在说个不停,冷江易竟将白绫抱起来了,顺便摸了一下它的头。
两人看的目瞪口呆,白绫如此亲近一个没见过多少次的人可以理解,但没人告诉过他们,冷江易也可以对一只从未接触过的狐狸这样温和。
可司狄宣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这就是恼羞成怒的感觉吧。“白绫,我养你这么久,结果你是只吃里扒外的狐狸。”他用手指着那只狐狸,不甘心已经展现出来。
冷江易一把打开他的手。“它是只灵狐,你就得当做人看待,不能用手指它。”冷江易这样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风啊,怎么可能对一只狐狸如此执着。
白绫也十分享受,像刚才蹭着司狄宣那样蹭着冷江易,没有一丝恐惧,这可把旁边那人气的牙痒痒。“我开始碰你的时候你都怕成那样,这人你才见过几面,就如此依赖他了。”司狄宣大吼道,这可是他的灵狐,养了这么久才终于不那般怕他的灵狐。
冷江易和怀中的狐狸都不理他,自己做着自己的事。玄封言和小畜生都感到一阵杀气袭来,司狄宣即使是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啊,你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己无法作祟。
“行啊,你,你以后就跟着他去吧,我可不要你了。”司狄宣干脆不在管什么,坐在那里等着晚膳送达。
玄封言比方才还要惊讶。这可是司狄宣费了千辛万苦才捉到的灵狐,就这样送给别人了,这要是自己抓到了,连看都不想给别人看一眼。司狄宣就是那个牵线人吧,让白绫和它真正的主人相见。
真是可怜可悲。
司狄宣抱起小畜生也摸了起来,不甘示弱。冷江易和白绫根本没什么影响,和方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司狄宣单纯就是想气他们,可哪知他们非但没有什么变化,还比刚才更加亲了。
司狄宣现在看着冷江易就想把他揍一顿,甚至连白绫都想揍几下,让它长长记性。但他还不是那样的人,他也知道尊重任何生灵,这狐狸不喜欢他,他有什么办法?只是当初不应该把他带回来,到头来是自己做了嫁衣。
晚膳已经呈了过来,冷江易还专门为两只小家伙也准备了吃的,这些都是自己平日会做的,这待遇也一样啊,为什么狐狸更亲近冷江易?
冷江易并没有吃几口饭,吃相也非常斯文,比起这两个野兽,他才称得上是翩翩公子吧。这些菜果然都是肉食,没有一样的是没有肉的,担心他们会吃腻,还专门添了一些菜在里面混着炒。
白绫也吃的津津有味,相比之下,小畜生就只能吃白菜,倒是有些惨了。司狄宣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碗里夹菜,生怕别人跟自己抢。
冷江易才吃了一会儿便不吃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个吃相给吓到了。白绫趴在地上啃咬着一块骨头,应该是因为还是一只崽崽的原因,牙齿还不太好,咬不动。
冷江易又把目光投向了小畜生,小畜生竟然也主动的跑在他怀里来,司狄宣是彻底坐不住了。“一个两个都向着外面,是吧?冷江易这兔子是没啥用的,你没必要连它也拐走。”
“我不是有意的。”冷江易只觉莫名其妙,他也没有向这两只家伙敞开怀抱,让它们到自己这里来呀,这人怎么还急眼了?
司狄宣可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他只知道两只灵虫都向他那边跑去了。“什么有意无意的?你看它们一眼,那就是有意的。”
玄封言见状,硬是把他扯回了椅子上。“你干嘛呀?人家都说了不是有意的,别人哪来的闲心,还要逗你这只什么都没用的兔子,也就你有那个兴趣了。”
司狄宣不说话了,默默的吃着饭,冷江易都在猜测他是不是生气了。冷江易将兔子拎到他面前,道:“我不需要你的兔子和狐狸,不必跟我耍性子。”
司狄宣还是不理睬他。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生气,他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说累了就干脆不说了,身边的人一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以为他生气了,紧张的去讨好他。玄封言早就识破了他这种小伎俩,但也没有说出来。
冷江易感到疑惑,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自己一个人得罪了他们俩吗?这样下来,冷江易也没有说话了,但却不是平时自己对别人冷漠,而是别人对着自己冷漠,平常不咋爱说话的他现在真想说一句,可是他硬找不到一个机会,贵公子的傲娇让他服软的机会再次减少。
冷江易为他们准备好了卧房,在送玄封言去到他的卧房后,又陪着司狄宣去。他终是忍不下去,开口道:“你怎么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司狄宣是真的想告诉他自己现在很累,不想说一句话,但就是这个原因,他仍没有开口。
冷江易内心居然感到了一丝忐忑,这种焦灼不安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你说一句话吧,这不像平日的你,我不适应。”
“你也有想要我说话的时候?”司狄宣对冷江易的惊讶总算是让他说出了一句话来。“我只是有点儿累而已,没有什么气,你可就别担心了。”
冷江易将司狄宣带到了房中,冷江易进屋也不先关上门,就手脚麻利的扒开外衣,动作可以相当于是扯开的。冷江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司狄宣都要脱完了。冷江易急忙把门合上,往回走。
司狄宣跨步走到浴池中,今日打了那么多匹狼,流了不少的汗,微凉的水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回想起今日还没有杀死的那几匹狼,他都还觉得有些可惜。白绫和小畜生也来的他这里,白绫发出几声低低的叫声,司狄宣全当没听到,这狐狸今晚还和别的人玩得那么开心,干脆让冷江易来做他的主人好了。
司狄宣是真的累了,也没像往日没有人只要有只动物它都能自言自语,如今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并不想说。
浸泡在水中的感觉舒服极了,他们这还讲究,沐浴也不知道呈些果子来,和自己家中大不相同。虽然他们那儿也没有这个习惯,但是奈何自己喜欢吃喝玩乐,父亲就让他们在自己沐浴时提前准备一些果子在旁边。
他用手往自己身上舀水,想快点儿把汗液带来的粘稠感给洗掉。水很清澈,倒映出它的样子来,由于要沐浴,他把头发解开了,身上和发上浸湿了水,他自己又生的比旁人要稚嫩一点儿,现在看起来又有点像个女子。只要想到小时候因为长得像女子便被那些姑娘拉去梳妆的样子,他就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快点儿跑开。
他从未有怪过自己小时候长得像女子,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小时候长得很像母亲。母亲走的时候,没有给他留下一样东西,因为他就是母亲留下最珍贵的事物,他就只能把自己的模样当成母亲留给自己的了。
他蒙住眼睛,不愿再去想那些事。
冷江易回到房中,看着小畜生和白绫拉的屎和撒的尿,他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但他也不可能把那两只家伙拎过来让它们吃掉,他只能叹一口气,自己去处理。
忙活了一小会儿,他本以为已经清理完了,当他拉开床帐看到连床上都有那些污秽之物,他的心态是真的已经不稳了。
他却只是松开了刚才因为情绪的问题,而紧紧抓着的帐子,没有任何表情的换上新的床单被子。至于旧的,平常弄脏了,他会洗洗再用,但是它现在这样了,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下去的可能了。
虽然已经弄干净了,可他却还是能闻到屎尿的臭味,他睁开眼回想今日为什么要让司狄宣带着这两只灵宠进来。本以为惹祸的会是司狄宣,没想到是这两只家伙。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能让任何会弄脏他房中任何一样东西的有生命的事物进来了,绝对不能。
打算第三墓写历史上的一位太子,想写秦朝的扶苏,因为他的父亲是我最喜欢的君王,他又是令我感到最意难平的太子。另一个选择是汉朝(也不太确定是不是汉朝,因为还没有具体的搜资料看过)的刘据,也让人感到意难平,难以做出选择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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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愁目对灵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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