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公主府沈女

沈虞安大张旗鼓的把周穗鸢抱走了,就只有她们俩没什么问题,剩下的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白天的,女子和女子搂搂抱抱,那人进还是当朝公主,罔顾人伦,成何体统?所谓的娘咬紧牙关,奔到沈虞安面前拦下了他们。“公主,这是我的女儿。”

“你竟然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人按在地上打,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吗?”沈虞安嘴不饶人,斜眼瞧着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本公主又没让你们起来,你站起来作甚?并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公主的去路。”

周穗鸢脑子转不过来,沈小姐是公主,她还敢让她睡茅草屋,而且这公主还亲手喂她吃肉,她仅仅只是收留了她一晚而已。

娘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众人都以为没什么事后,她却突然大哭大喊。“你怎么能抢我家的女儿?我只是怕她只只知玩乐,才打她有点儿重的。”那哪能叫有点儿?分明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你要把他带走就必须把我的儿子也带走,周文良比她这个白眼狼要更讨人喜的。”

沈虞安的脸色逐渐阴沉,身后的黑豹与老虎蠢蠢欲动。“你胆子蛮大的,上你的儿子到我那府上惹是生非吗,我只要一个会讨人喜的花瓶摆着做什么?”

“你要说我儿子是个只会讨人喜的花瓶,那这小贱蹄子还不是一样没用。”

周穗鸢在她怀中都感到了腾腾的杀意,惊恐的拉着她。“把我放下来吧,别让这些人缠着你了。”看着娘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沈虞安将怀中人颠了颠,笑颜荡漾。“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带你去我的公主府上,不要在这儿过苦日子了。”

“哪有抢别人女儿的道理?你要不把我儿子也带去,天下人该怎么看你这个做公主的?”娘还在不停的撒泼,还无一人上前阻止,看来他们也希望弟弟能够被带走。

沈虞安免去笑意,转而是一脸冷漠。“本公主想带个人还得听你们的意见,胆大包天。”

这回没等到娘继续说,王翠娥就一把扑到了她的跟前,眼神苦楚,哭相甚是难看。“公主,你可要为我家做主啊。那些女子日日勾引我家儿子,还要嫁祸给我儿子,现在更是下了死手,找到他的时候尸骨都被咬了许多。一定是赵家姑娘,不对,郑家姑娘,不对,他们都有,他们都有在害我儿子。”她这样可真像个颠婆,惹人厌烦。

黑豹和老虎上前,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霸气侧漏,垂视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你儿子玷污那些好姑娘,你还要倒打一耙吗?”

“怎么可能,你从哪听来的,是不是这死丫头?公主,这丫头说的话不能信啊。”王翠娥愤怒的指着周穗鸢,惹得一旁黑豹猛然往她臂上抓了一爪,四道鲜红的爪痕,王翠娥敢怒不敢言。“公主……”

沈虞安了当的把她踹倒在地,恶狠狠的凝视着她。“本公主给你几个庶民们讲个笑话,昨日本公主出游,见着一疯狗,见到美人就跟着她,又是咬人衣服,又是往人身上舔的,本公主真是极其厌恶呢。”

众人一时明白不过来,沈虞安又踹了离得最近的人一脚,这是周穗鸢的娘。“本公主讲的不好笑吗,怎么还不笑?!”她这样好像无理取闹,但她的身份完全可以纵容她做任何事。

大家可不想掉脑袋,一个劲儿的假笑。“所以,你们知道我说的风口是谁了吗?”

这话已经明了了,指定是张二狗啊。王翠娥想张口反驳,却又是迎来了一脚。王翠娥逼迫着他们,也无人敢开口尝试。沈虞安给身后一人使了眼色,那名身穿黄金铠的人执剑捅死了一个先前看着周穗鸢被被按在地上起不了身可劲愉悦的汉子。

“是张二狗!就是他。”挨几个骂倒还可以,但他们都不想丢掉命,争先恐后的答着。

那人拔出剑,在和公主对视一眼后姜剑毫不留情的插入还在慌忙解释的王翠娥体内。死了两人了,他们现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公主一个不开心就把他们全部给灭口。

沈虞安冷眼偏向周文良,名字倒是起的挺好的,人就不好了。心中萌生一计,冷冷笑道:“带你儿子上公主府的事,本公主允了。但是你儿子要是敢惹事生非,你知道的,你儿子在你们村里多么宝贝,在我公主府上连一个奴才都比不过。只要他有做错什么,想要怎么处置?全权交给周小姐。”

“她一个贱丫头怎么可以罚我的儿子呢?公主,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娘可不乐意,让自己儿子去受苦是不可能的,这丫头片子倒是高贵上了。

“再多说一句,就一个也别活了。”沈虞安好威风,也很阴暗。最终大家都妥协了,沈虞安抱着自己到马车上,张文良被安置在马车外和随从们一起徒步而行。

众人终于敢起身,“你们家这姑娘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旁有人调侃,娘呸了一声,别提有多嫌弃了。“就没心的多打她几下,好好记着记着,要敢罚我儿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沈虞安到马车上了也依然抱着她坐下,没有放手。她也许是太过惊恐了,脸上的泪还没有拭掉。沈虞安关切道:“怎么了,你娘打的很疼吗?那我应该喊着他们给你打回来才是的,我们折回去吧。”

周穗鸢摇摇头,把脸上的泪滴抹干。“我没有,倒也不是特别疼。”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丢脸啊!”

沈虞安没忍住笑出声,用细嫩的玉指插曲还没有干的泪水,与方才要大开杀戒的她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这样会对她好的公主,周穗鸢很喜欢,很喜欢。要是小时候被欺负也一直有人帮自己撑腰就好了,就会欢乐的长大,好友们也如此。“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会把面子给你挣回来的。”

或许过的实在太差,在马车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公主紧紧的抱着她,很温暖也很舒适。

弟弟一个人在外面走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大吵大闹的。那个身穿金甲的人和公主一样,做事坦率,直接一脚把他踢跪下了。“你要造反吗,大叫的什么?公主带你回府已经是仁慈,难道你想在这里就把命给丢了。”

周文良从小就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从来没人跟他说这样的话,爹最多也就骂几句好听点儿的,也不会咒他去死。“你个臭疯子,敢骂我,再怎么我姐也是你公主亲自抱走的,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那随从轻蔑的笑着,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那是你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那边的人不是都对你姐不好吗,怎么还有好意思跟她攀关系的?”

“你个臭疯子,疯女人,快出来把这个臭疯子打死。”周文良还以为他有多大脸呢,看来是他的家人太惯着他了,全村人也都惯着他。周穗鸢又要挨他的欺负,又要听他的话。

沈虞安撩开帘子,眼神冰冷无比。报纸和老虎都可以待在马车上,时刻保护公主。“再叫就把他的嘴给缝上,丢在这荒郊野岭。”

周文良被她这样吓到了,低着头顺从的跟着他们走。

公主府离得有些远,走了几天才到。周穗鸢与周文良的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连那些普通的丫鬟都比不上。刚来到这十分胆怯,但这里的人看在她是公主带回来的也没有为难她,周文良是跟着随从一起走回来的,公主也放了话,只要他做错了事儿,人人可欺。

公主府的大床很柔软,周穗鸢带着满身伤痛醒来,沈虞安竟有如此闲心在床边陪着她。“怎么样?我这公主府还不错吧,这里是我给你安排的厢房,要比你娘给你弄的好多了。”

“公主,民女只是一个草民。”周穗鸢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陌生,唯有眼前的沈虞安才能让自己安定,可这硕大的公主府,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很胆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连一个婢女都比不过,怎么敢在这房中住下。

沈虞安脸上挂着柔和的笑,这小姑娘她看着是越看越有趣。“我带你出去逛逛,让你熟悉一下,不用害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这公主服里面你就是第二个主人。”

第二个主人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二次了,公主给了他好大的权利。沈虞安恍若无意间把他带到正在挨罚的周文良那,周穗鸢看着被压在地上用鞭子抽打的弟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出声阻止。

“疯女人快喊他们放了我,不然让娘知道了,要被打死的。”周文良还没有搞清他现在的身份,来了公主府可比他们那小村子里不一样了,在那村子里他就是受万般呵护长大,在这里他就是一个下贱的奴隶。

“程烨,他这张嘴还是这么犟吗?”沈虞安对着那个穿着黄金甲的人道,公主应该是很受陛下喜爱,连护卫都是穿着黄金甲的。她一直都以为护卫都是弟弟买来的画本子里那样,一身黑像个贼一样,原来受宠的人连护卫都比别人好。

程烨弓着身,“臣已经教过他礼数了,但他不仅行动上学不好,嘴上更是学不好,既冒犯了公主,又冒犯了周小姐。”周文良怒瞪着他,程烨黑着脸。是太轻了,应该下手重点。

有一天她也能被人恭恭敬敬的喊着小姐,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公主给的,沈虞安为何要对她这么一个低贱的山中女子这么好?她应该老早就去那边割草,收留一个闹脾气外出的小姐,这样是不是会更招过的安稳了?弟弟和爹娘也不敢打她骂她,可别的小姐肯定是受不了茅草屋的,沈虞安也许是比他们吃的了苦。

沈虞安道:“那就把它打服了再教规矩,在本公主的公主府上胆子例还挺大,就是小时候挨打挨的少了,现在就给他补回来。”周文良感受着鞭子一道一道的落下来,也不是喊着疯女人了,不停的喊着姐姐救他。周穗鸢寄人篱下,怎么敢跟公主提要求?十多年的怨气还是有的,没有救他。沈虞安带着她赏府中风景,周穗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地方,那片山崖上也不过是野地方。

“以后了我就带你去结交一些达官贵人,你既勤快又□□,必会授人嘉奖。到时候我就让父王收你做义女,让你做我的义妹。”

周穗鸢心头一紧,弟弟吵着让爹娘买的画本子上那些权贵们不都爱欺压穷人吗?为何公主与他们截然相反。“公主他们一定会建议我的出生的,你非要带我去见他们,是会让公主的名声也不好的。公主要在皇宫中生存,免不了与权贵们交往,他们也会从名声和利益出发的。”

她虽生在乡野,可她也经历过邻里的冷嘲热讽,爹娘的无尽打骂,知道利益这个东西多么重要。

两人还没有往下聊便来了一个婢女,那婢女都比她要养的好。“公主,驸马来了。”

“叫什么驸马?那都是父王随意给我定下的,本公主又没有同意,不允许在我这叫一次。”沈虞安脸上染着晕怒,不屑的嘲讽。但这人是要去见的,否则会有人指出来,给她难堪。

沈虞安去见驸马也是带着她一起去的。公主是应不喜欢驸马的,甚至是厌恶。“那个臭男人是刘太师的儿子刘运芝,跟个娘们儿似的,仗着他的官职大,日日装我跟他有多好,父王竟还稀里糊涂的让我和他成亲。”她抱怨的好不痛快,也许顾及着她是公主,不能口出狂言,娘骂周穗鸢的话一个都没有说出来。

刘运芝上来就嘘寒问暖的,倒不像公主说的那种人。“你这贱奴,还不快带公主进屋坐着,公主要是着凉了一百个头也不够你掉。”

是她看错了,这人就是和公主说的一样。穗鸢成公主那些送来的衣裳中挑了一件最朴素的,刘运芝兴许是活的太好了,任谁都像下人。

这一篇章他们的姓氏我都用了比较常见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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